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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應聲。
既然來了,總要看個清楚才行,施得一咬牙,伸手推開房門,只聽吱呀一聲,驚動了不遠處大樹上的一群飛鳥。飛鳥撲愣愣飛到夜空,叫聲滲人。
壯了壯膽子,施得提了提氣,一步邁進了茅屋!
茅屋內空無一人,正中有一張方桌,一把椅子。牆上還有一張人像,畫中人是誰,施得並不認識。房屋的一角還有一張床,床上只有一個枕頭,沒有被褥。
桌子上還有一盞煤油燈,施得點了燈,再借助手電的光亮,將整個房間盡收眼底。房間內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之外,再無他物,地面倒是很乾淨,牆角也沒有蜘蛛網,可見經常有人來住。
施得心細,伸手到床上摸了一摸,微有餘溫,說明之前確實有人來過,而且時間不會太長。他又用手電檢視了地上的腳印,只有一個腳印,他就稍微放了心:“可能何爺來過,而且離開不久,應該就他一個人,不會有事。既然他不在,我們就留一個紙條給他,告訴他一聲我們來過,讓他儘快回家。”
碧悠點頭,她已經失去了方寸,只知道害怕了,施得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取了紙和筆,施得簡單寫了幾句,將紙條壓在了煤油燈下,然後滅了燈,和碧悠一起回到了車上。
“要不你開車,我手還在發抖。”碧悠將車鑰匙交給了施得。
施得有些為難:“我車技不行,有駕證,沒上路經驗。”
“沒關係,我教你。”碧悠說什麼也不敢開車了,她確實嚇得不輕,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
施得無奈,只好硬著頭皮發動了汽車。不過還好,開了一段之後,他發現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就慢慢熟練了。
碧悠一上車就閉了眼睛,過了半晌,她才悠悠地說道:“謝謝你施得,剛才我太丟人了,讓你見笑了。還有,還有我剛才抱了你一下,你別多想,也別……笑話我。”
施得呵呵一笑:“怎麼會?能保護碧悠姐,是我的榮幸。”
碧悠臉上微微一燒,好在車內暗,施得看不分明,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對施得有超出正常之外的想法,施得的出現,是一個契機,她不能因為個人感情而將她和何爺、施得三人剛剛建立的平衡打破。
“你說,茅屋中住過的人,一定就是何爺?”施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多問了一句。
“肯定是了,上次何爺說是測試我的資質,帶我來過茅屋一次,他說他的茅屋雖然建在荒郊野外,但從來沒有外人來過。”碧悠不解地問,“你又想到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怪怪的,施得,你是不是不相信何爺?”
“當然不是,就是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好像哪裡有疏漏一樣。”施得仔細想了想,還是不得要領,只好搖頭說道,“但願是我多心了。”
若是真的只是施得多心就好了……在施得和碧悠走後不久,茅屋中一個人影一閃,有人回來了。
來人來到茅屋之後,並未點燈,先是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閉目養神。過了半晌,猛然睜開眼睛,四下檢視了一番,奇道:“有人來過。”
等他點亮了煤油燈後才發現燈下的紙條,拿過紙條看了一眼,又笑了:“原來是施得……”
如果施得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在煤油燈昏黃的燈光的照耀下,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的老者鶴髮童顏,赫然是畢姓老者!
一路上磕磕絆絆總算回到了一碗香,一碗香離方外居步行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施得告別碧悠,不緊不慢走回了方外居。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小院一如平常的安靜肅穆,施得推開院門,依然空空蕩蕩,就知道何爺還是沒有回來,不由心中沒著沒落。雖然去了一趟茅屋,但還是難消心中的不安之意。
在院中隨意走了幾步,春天的夜晚,微風拂動,有了春暖花開的氣息,卻吹不動施得的憂愁。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從放生時畢姓老者的意外出現,再到和李三江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以及與木錦年和花流年的一面之緣,再到晚上的荒郊野外一遊,整整一天紛亂不堪,走馬燈一樣上演了一出異彩紛呈的鬧劇。
說是鬧劇或許不太恰當,但如果仔細一想,似乎紛亂之中有意外也有必然,最主要的是,他改命的第一天就出場瞭如此多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是在何爺的預想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只可惜,出場了不少人物,卻又失蹤了一個關鍵人物——總導演何爺——怎不讓施得憂心忡忡。
暫時放下心中雜亂的思緒,施得洗漱一番,準備睡覺。剛才的荒郊野外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