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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了黃素琴的手:“有話說話,坐這麼近,還用得著小動作?”
“你……”黃素琴瞪了施得一眼,低低的聲音說道,“你怎麼那麼笨呢你。”一邊說,她一邊還朝施得擠眉弄眼。因為離施得過近的緣故,她說話時哈出的熱氣都吹到了施得的臉上。
施得知道她想暗中交流幾句,但車小,不管他怎麼小聲說話,也逃不過月清影的耳朵,就朝黃素琴使了個眼色,說道:“到了地方再說,我在聽音樂。”
車裡放著舒緩的古箏曲,是清新輕快的《出水蓮》,施得不再理會黃素琴,假裝沉醉地欣賞起來。眼睛的餘光一掃,發現月清影從後視鏡中投來一道疑惑的目光。
月清影有疑惑,施得更疑惑,他完全不明白月清影為什麼要請他吃飯。儘管昨天他十分氣勢地對月清影說,相信不用多久她會主動請他吃飯,不過今天的飯局,還是比他的預期早了太多。主要也是他在醫院的局面還沒有開啟,他和月清影之間的聯絡還沒有真正建立,雖認識,還不熟識。那麼是否可以理解為,不管月清影今天請他吃飯的目的何在,都表明他在醫院的佈局,出現了未知的變數?
定數是常量,變數是變數,別說是他,就是何爺也不敢保證在醫院的棋局會不會出現未知的棋子,運師再能參透人生命數,哪怕是摸到天地大勢的部分規律,也阻止不了變數的發生,施得是經歷過大起大落和生死考驗的人,對於人生的變數一向坦然接受。
況且他人生中接受的變數已經夠多了,不但多,而且紛亂,他早就習慣了變數,甚至可以坦然面對變數的極致——變故。
正想得入神時,車停了。
下車一看,是一家魯菜館。施得以為以月清影的清冷會喜歡南方菜系,不料卻是粗獷、味重的魯菜,不由他暗暗一笑。
一抬頭,發現門口站立一人,遠遠一看,她戴一副無框近視眼鏡,留長髮,文靜如百合,嫻靜如幽蘭……長髮、眼鏡妹,再加上文靜的氣質,幾乎和黃素素一般無二。
施得差點驚呆。
再仔細一看,不由啞然失笑,想起初見花流年時的情形,不由暗笑自己實在是心中留下黃素素的影子太深了,看誰都像黃素素,思念也是一種難以治癒的心理疾病。
現在女孩都流行長髮、文靜,而戴眼鏡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還好,等她走近到近前,施得才發現,黃素琴的妹妹黃素素和他的初戀情人黃素素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眼前的黃素素年紀要小了許多,頂多十七八歲年紀,眉清目秀,比黃素琴漂亮了太多,而且還比她嫻靜,低著頭,掂著腳,害羞地來到施得面前,偷眼看了施得一眼,發現施得正在看她,頓時就臉紅了。
黃素琴沒注意到黃素素對施得的好奇,向施得和月清影介紹說道:“我妹妹,黃素素,過來蹭飯,月科長不會有意見吧?”
月清影擺擺手,吐出兩個字:“歡迎。”說是歡迎,臉上卻沒有一絲熱情。
施得見黃素素眼睛一眨,被月清影冷落得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流出來,他忙呵呵一笑:“月科長惜字如金,她說歡迎,就和別人說熱烈歡迎是一樣的意思。”又親切地一拍黃素素的後背,“素素多大了?要考大學了吧?”
黃素素才收回了眼淚,勉強一笑:“我十七了,今年高考。”
“想考什麼學校?”施得見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就有意和她說個不停,以便化解月清影漠然待人的尷尬。
黃素琴一臉驚訝地多看了施得幾眼,向施得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就連月清影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施得還有體貼入微的一面。
“還沒有想好,我想學醫,姐姐不讓,說是學醫時間太長……”
黃素琴插話說道:“唉,學醫的話,本科要讀五年,本碩連讀要七年,我一個小護士供她上七年大學,可是供不起。我還要結婚,還要生孩子,不能把青春全奉獻給她。”
此話一出,月清影也微微動容,不由開口問道:“素琴,你一直供你妹妹上學?你的父母不在了?”
要說月清影不會說話也不冤枉她,一開口就直接說人家父母不在了,就算是真不在了,也要說得委婉一點才符合人情世故。
好在黃素琴是蠻不在乎的性格,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和妹妹是可憐的孩子,父母死得早,就我們姐妹兩人相依為命,不過,也沒什麼了,這麼多年都苦過來了。”她也不知道想到了哪裡,思維跳躍性極大,說著說著猛然一拍施得的肩膀,“不過我可警告你,施得,你別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