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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比任何人都關心施得的死活,不僅僅在於施得對黃海濤事業上的幫助以及對他仕途上的幫助,還在於施得幾乎是他晚年幸福的全部寄託——他一直寄希望於施得可以幫他找到他失散的女兒。
施得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等於是說他的希望全部落空,正是因此,在聽到施得出事之後,他表面上沉著冷靜指揮若定,其實內心已經心如亂麻,並且怒火中燒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搜救施得,如果施得的出事真是人為事故,那麼他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並且受到嚴懲。
出門的工夫,鄭經緯趕到了。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鄭經緯問也不問,上前就陪同黃子軒一起下樓。
40歲出頭的鄭經緯長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乍一看如同30來歲,如此年輕的市委秘書長並不多見。作為市委大管家,起承上啟下的橋樑作用,不但要有八面玲瓏的本事,還要有長袖善舞的能力。如果讓黃子軒評價的話,鄭經緯這個市委秘書長很稱職,不但稱職,還很稱心。
鄭經緯長得相貌堂堂,不看身份只看長相的話,也算是中人之姿。通常情況下,長相端正的人,多半會有好運和好命。相由心生,長相和心性有必然的內在聯絡,而心性往往又可以完全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黃子軒、月國樑以及鄭經緯,市委三名重量級領龘導同時急匆匆下樓,聲勢就十分驚人了,正值下班時間,不少人見到以黃子軒為首的三名市委領龘導近乎跑步而行,都紛紛避開,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居然讓三位市委領龘導同時出動。
三人同時上了黃子軒的專車,月國樑和鄭經緯的專車,也跟在車後,再加上幾輛陪同的車輛,一行四五輛汽車,浩浩蕩蕩地駛出了市委大院,直朝警備區而去。
黃子軒要親自去警備區點將,要親自帶領武堊警前去搜救施得!
上車後,鄭經緯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心中大驚,一個小小的施得居然驚動了黃子軒和月國樑兩大重量級市委領龘導,施得為什麼這麼有分量,值得這麼興師動眾?
鄭經緯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興師動眾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更讓他大為震驚!
在黃子軒一行數人急匆匆離開市委的時候,付銳和趙海洋站在窗前,將浩浩蕩蕩的出行隊伍盡收眼底。付銳冷冷一笑:“黃書龘記越來越喜歡好大喜功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這麼興師動眾,呵呵,做給誰看呢?”
和付銳長得高大威猛並且是標準的國字臉不同的是,趙海洋雖然也是北方人,卻是眼窩深顴骨高,很像南方人,他面相上最顯著的特徵是長了一個十分惹人注目的鷹鉤鼻。從面相學上講,鼻如鷹嘴,啄人心髓。是說長有鷹鉤鼻的人性情虛偽冷漠,親情淡漠,易出賣朋友,但遇事反應靈活,精於鑽研,並且善於見風使舵。
“說不定真是出了什麼大事。”趙海洋最近雖然和付銳還和以前一樣走動頻繁,但在暗中,他悄悄地和付銳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雖然現在付銳的運勢逆勢上漲,大有行情看好的跡象,他還是對付銳的未來持謹慎樂觀的態度。
當然,以他的性格,他既不會徹底倒向黃子軒,也不會完全綁在付銳的戰車之上,左右逢源才符合他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都快晚上了,還能有什麼大事?”付銳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他還不知道施得出事的訊息,而且施得出事的背後,雖然和他也在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他現在也是完全矇在鼓裡,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同情施得,還會認為施得是咎由自取,“月國樑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跟在黃子軒身後,以為黃子軒還能支援他多久,他都不知道黃子軒頂多還有半年就調走了,黃子軒調走了,月國樑還能這麼活躍嗎?”
趙海洋沒接付銳的話,黃子軒是不是調走,或者黃子軒就算調走,付銳能不能接任書龘記,都還是未知數,現在就下結論,為時尚早,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要不要向黃書龘記請示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付銳擺了擺手:“不用,他要是想讓我們知道,早就發話了,既然他不發話,我們就假裝不知道行了。海洋,對於接下來的區縣幹部調整,你是什麼看法……”
見付銳轉移了話題,趙海洋也就不再多說了,順著付銳的話向下說,心中卻隱隱擔心,黃子軒一直不是好大喜功的性格,怎麼這一次這麼興師動眾,難道真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如果真是出了什麼大事,他沒有及時跟進的話,會和黃子軒越來越疏遠……怎麼辦?
想到此處,趙海洋結束了和付銳的談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