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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才多大,他能有什麼智慧?”餘帥對未曾謀面的施得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心理,主要也是杜清泫對施得大加讚賞而方木對施得無比欣賞,讓他頗感失落。
“有志不在年高,施得最智慧的地方在於他及時轉讓了捨得古玩行,還有轉讓出去之後,又大手筆捐款40萬。”方木替施得辯解,當然,她的出發點也不是抬高施得,而是就事論事,“如果說放生功德讓施得得以大難不死的話,那麼及時轉讓了捨得古玩行並且捐款,是他從懸崖上摔下去毫髮無傷的保證。”
“捨得古玩行?”餘帥對施得的資料也看了一些,雖說不走了如指掌,也做到了心中有數,一下想了起來,“也是怪了,眼見捨得古玩行要賺大錢了,施得怎麼捨得這個時候轉讓?換了是我,也很難做到眼睛不眨就賣給了花流年。在這件事情上,我也佩服施得的勇氣。”
“光有勇氣還不行,還有智慧,智慧,才是根本。”杜清泫見他的一對關門弟子不管是面相還是潛質,都比何子天的關門弟子施得、碧悠強了不少,更比畢問天的關門弟子木錦年和花流年強了太多,不由心中大慰,“你們再說說,史珍香意外被汽車撞死是什麼原因?”
“肯定不是施得背後推動,也不會是何子天和畢問天的佈局,不管是施得還是何子天、畢問天,都沒有算出來施得在叢臺峰有一難,那麼就不可能知道施得之難落在了史珍香身上。”餘帥很喜歡討論的氛圍,每一次討論,他都受益匪淺,可以從中學到許多安身立命的知識,“再根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定律,史珍香突然被車撞死是現世報。”
“難道不是意外?”方木很少笑,說話的時候,一直一臉嚴肅,和月清影的清冷不一樣,她的嚴肅是一板一眼的嚴謹,是沒有規則不成方圓的刻板,她一隻手支在車窗上,托住下巴,“杜爺,世界上的事情,難道說不管是多偶然的巧合,也是必然要發生的定數,就沒有一次例外的意外?”
“太陽從東方升起在西邊落下,幾千年幾萬年了,有一次例外嗎?”杜清泫若有所思地望出了窗外,見汽車已經駛入了南二環和西二環的交叉處,三姓村的荒地已經映入了眼簾,他叫停了車,“史珍香的死如果說是意外,那是自欺欺人。不信你們可以查查那個司機,最近肯定沒做什麼好事。但如果說史珍香是因為推了施得而得了現世報,也不準確,據我推測,多半是史珍香以前也做過許多不好的事情,積攢在了一起,到了快要報應的時候,如果這時候她有智慧,改邪歸正,行善積德,也許還有得救。她卻偏偏要去推施得,結果施得沒事,她卻玩死了自己。”
“是呀,被車撞死算是九種橫死之一,橫死之人,都是自作自受。”方木隨杜清泫下了車,見來到了一片荒地,她不解地問道,“這是哪裡?”
淹死、燒死、吃錯藥吃死以及餓死、撐死加上被車撞死都屬於橫死之一。
“這是施得的一個局。”杜清泫一腳踩在了三姓村的土地之上,微微閉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秋天的涼氣,感受了一下三姓村地皮所在之處的天地清風,過了片刻,他才驀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看向了深入土地百米之外的一座孤墳,邁步就走,“這座墳是中心點。”
“施得的局?施得的什麼局?”方木面露疑惑之意,不過她腳下不停,緊跟在杜清泫身後,朝孤墳走去。
“方木,對於單城的局勢,你還需要更深入地瞭解才行,連施得的局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研究了施得這麼多天,是不是隻研究他長得帥不帥有沒有女朋友了?”餘帥打趣方木。
方木白了餘帥一眼,哼了一聲:“說實話,施得是沒你長得帥,你的帥已經帥到了驚動了韓國總統的地步,不過你放心,你的帥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歡花一樣帥的男人,簡稱花美男。”方木平靜的臉色就如秋日明淨而遼遠的天空,既讓人心曠神怡,又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樣子,男人如果長得和女人一樣,世界不就亂套了?如果女人都喜歡花美男,是審美觀的倒退,是女人有同性戀傾向的表現。”
“得了,我不和你討論帥不帥的問題,每次一說到我帥,你都會有一大堆形而上的理論……我就是想告訴你,三姓村地皮,是施得為了提升月國樑的運勢而布的一個局,是為了平息外界對月國樑貪汙的質疑,同時,他還借三姓村的地皮,施恩於木錦年,償還了木錦年向他贈送玉器行時他虧欠的福分。而且,三姓村地皮,還讓木錦年對他心生感激,也讓他間接和風華倫有了進一步接觸的可能……你說,施得的佈局,是不是既著眼於眼前,又立足於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