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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施得並不知道之前在他告別何爺不久,畢問天就和何爺見面了,不但見面,還大打出手。
碧悠一走,木錦年也不繞彎,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來是向施兄弟請罪來了……”
“什麼意思?”施得心中一沉。
“畢爺剛才和何爺見一面,你也知道師兄弟十幾年沒有見面,一見面就難免切磋幾下。畢爺一不留神打傷了何爺……”
“什麼?”施得一聽之下,大驚失色,拍案而起,“畢問天!”
“施兄弟別激動,何爺傷勢不重,沒有大礙。”木錦年一臉悲悽,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真的很真誠一樣,“何爺算是我的師伯了,我也不想何爺受傷,但切磋功力難免會有誤傷,我特意登門替畢爺向何爺賠罪來了。畢爺說了,後天在魯菜館擺席,一門師兄弟,兩支四弟子,一共六人坐在一起,事情擺到檯面上,一次性說個清楚。這是請帖,一共三張。”
木錦年恭恭敬敬地拿出請帖,雙手遞到了施得手中。
“何爺同意了?”
“同意了。”
既然何爺已然同意,施得不再推脫,接過請帖:“好,請帖我收下了,錦年兄,我要去看看何爺,對不起,就不送你了。”
木錦年起身就走:“請帖送到,我就放心了。替我向何爺問好,他老人家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一聲,我一定照辦。還有,施兄弟,我和月清影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其實當年她就是年輕衝動,對我單相思,我和她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甚至我都沒有請她看過一場電影。她約我幾次,我那時也是自我感覺良好,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想找一個副市長千金,就很不客氣地回絕了她。也許是她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又或許是她太要強,沒有被人拒絕過,從此以後,她就一直單身到現在。到底她是怎麼想的,我也說不清楚。”
不管木錦年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剛才的一番話還說得十分真誠,似乎確實是想解釋清楚他和月清影之間的關係,施得只是笑了笑,並未接話。他和月清影之間,只有合作而沒有感情,不勞木錦年費心和操心。
送走木錦年,施得急忙趕到桃花居,推門進去,見碧悠和黃素琴、黃素素聊得十分投機,儼然一見如故,大有成為好友的跡象。
碧悠藏不住心事,她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見她還能和黃素琴、黃素素聊天,就證明何爺的傷勢並不要緊。
“何爺……”施得只簡單一提,有黃素琴和黃素素在場,不便深說。
“何爺在方外居等你。”碧悠臉色平靜,不動聲色,“你先回去看看,素琴和素素由我陪著就行了,中午再一起吃飯。”
施得應了一聲,向黃素琴和黃素素打了招呼,他也知道黃素琴和黃素素來一碗香找他,除了黃素素報考志願的問題之外,不會有別的什麼重要事情。
到了方外居,施得一推門就見到何爺正在院子中勞動——鬆土、平整、施肥,正在為春天的播種做最後的工作。
“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一年之計在於春,到了播種的時候了,來,施得,幫我一把。”何爺神采奕奕,哪裡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施得長出一口氣,關切地問道:“何爺,您沒受傷?”
“身體沒傷,有傷……也是心傷。”何爺搖了搖頭,問道,“你見到木錦年了?以我對畢問天的瞭解,他肯定會鄭重其事地送來請帖。”
施得點頭,將剛才和木錦年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又不解地問道:“木錦年為什麼非要說您受傷了?”
“真假難辨,不如不辨。”何爺笑了,收起鋤頭,站直了身子,“我和畢問天過招的時候,故意露出了破綻,讓畢問天誤以為我受了傷。原本我只是想試探他一下,沒想到他信以為真還告訴了木錦年,由此可見,畢問天還是不改以前好大喜功的性格。”
原來是何爺略施小計,施得放心了,至少在心計上,畢問天比何爺稍遜一籌。
隨後,施得又將他和月清影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何爺。
何爺聽了,微微點頭,拿過鋤頭挖坑,讓施得播種:“院子裡種點向日葵,可以增加陽氣。對了施得,一會兒出去,身上不管帶了多少錢,遇到第一個乞丐,全部給了他。古玩行百分之十的股份,是飛來橫財,如果你不施捨財物化解的話,會從別的地方來平衡,萬一生一場重病就不值了。還要記住,從現在開始,只要上街見到要飯的,見到一個,就要施捨一元錢。世上的道理就是這樣,捨得捨得,先有舍後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