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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管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我要先替丹禾上藥。”話落,尹於棠不由分說地將丹禾打橫抱起,大步而去。
尹少竹氣得直髮抖,但也只能無奈的閉了閉眼,跟著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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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很疼對不?沒關係,我馬上就幫你上藥,你別怕,讓我幫你看看傷口,你……啊!二哥,你在做什麼?!”蹲在丹禾面前,正準備替她上藥的尹於棠無預警地被二哥賞了一記爆慄,痛得他大叫。
“你在做什麼?!”尹少竹大吼,有股衝動想要踹他一腳。
“我要幫丹禾上藥啊!”他想要替丹禾的膝蓋上藥,可她一直閃避,他已經哄得有點火大,偏偏二哥還要在這當頭搗蛋!
“上什麼藥非得要你一直掀丹禾的裙襬?!”尹少竹終於忍不住,一腳硬是橫踢了出去。
“笨蛋二哥,不掀裙子要怎麼處理膝蓋上的傷口?!”尹於棠動作飛快地往旁一閃,反手製住他。
“姑娘家的裙襬是可以隨便掀的?”他陰森森地問,趁弟弟一愣,隨即扣住他的喉頭,將他拽近,卻差點被他身上的酒味給燻昏,然而仔細看他的眼,清朗分明,壓根不像喝了那麼多酒,再仔細一聞,才發現酒味是從他的衣袍傳出來的。
“……丹禾,抱歉,我忘了。”尹於棠垂下臉,忘記他沒有權利掀開她的裙襬上藥。
她瞅他一眼,玉面輕泛紅暈,卻努力冷靜自持。“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三爺一出門就會忘了回家,一上工就忘了工作,還有什麼是你忘不了的?”
聽出她話中的揶揄,他只能摸摸鼻子不答腔。
“丹禾說得好!”尹少們豪氣地稱讚,隨即將弟弟再拽近一點,嗅著他口中的味道,想要證實自己的疑問。
“……二哥,你在幹麼?”看著二哥不斷靠近自己的嘴,他不由得彆扭的往後退。
尹少竹眯起眼,突問:“說,這些時日,你跑去哪?為何我要你看著漕運,你卻搞出這麼大的事?”
“我……”
“我再三告訴你,必須要注意水門開的時間,一定要詳細秤過所有船隻載重,為何你沒有做到?這些問題連生手都不會忘記,為什麼你會犯下這些錯?!”
“我……”尹於棠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東飄西轉。
“你到底是上哪去了?身上的酒味為何這麼重?你倒是……”尹少竹逼問到一半,瞥見丹禾欲往門外走,不禁疑問:“丹禾,你要去哪?”
“奴婢想,三爺這次犯的錯,奴婢得到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才能求得老爺的原諒。”
“等等,你膝上有傷!”尹於棠想要阻止,偏偏被二哥抓得極緊。
真是的,她這老毛病怎麼還是不改?
“有什麼法子?”她嘆口氣,面色黯淡。
“別去、別去,我有法子可以處理!”他急喊。“我可以調到所有的糧貨,損失我扛,祠堂我跪!”
丹禾壓根不信,又往外走了一步。“三爺能有什麼法子?”
“我有!我有個朋友叫嚴風,他是淮南的糧商,可以幫我調足所有的貨,而且他有馬隊,可以直接從淮南把貨運往京城。”尹於棠急聲阻止,感覺二哥鬆開了箝制,他隨即掙脫,衝到門口將她拉了回來。
“……嚴風?”她抬眼看他。
尹於棠微擰起濃眉。“你認識他?”
“不……我聽過這個名字,他是安徽一帶最大的糧商,手中握有不少御貢的糧作,更插手鹽和茶葉等數種買賣,又有自家馬隊通往西域,想接上他這條線,並非易事。”
“會嗎?”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尹少竹則走向他,將兩人拉回椅子上坐下,才問道:“聽說嚴風那個人性情古怪,做事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待人處世全看心情……你怎麼會認識他?”
“我跟他是在一場品酒賞認識的,他是個真性情的人,哪裡古怪了?”
聞言,尹少竹和丹禾對看一眼,她再問:“你認識的嚴風,真是我們說的那個嚴風?”
“我不確定,反正我知道他一定幫得了我,待會我馬上差人幫我聯絡他。”尹於棠一頓,又說:“他近來剛從西域回來,現在人應該在淮南。”
“好,就算你真認識嚴風,真能補足糧貨,可問題是,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一次翻船的糧貨有多少?”尹少竹雙手環胸看著他。
“我知道,不就是包穀、大小麥和稻米共一百三十萬石?”那是他經手的,怎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