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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緊緊地按在了那看不見的屏障上,無望地大喊:
“他們馬上就要離你而去了啊!”
全怪你。
全怪你這個蠢貨。
要是讓我替你,重新來過,一定不會這樣。
……
唐承念是被搖醒的。
搖醒她的人是明月倩。
“念兒,念兒?”
唐承念覺得這聲音像唸經一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嚯,陽光真刺眼。
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回過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還有那個迷迷糊糊的夢。
“該吃晚飯了。”其實明月倩已經看到了唐承念那滿臉的淚,但她沒有拆穿。
“哦……那楚……師妹呢?”在唐承念心裡,楚良玉已經是外門弟子了。
明月崖外門規矩,先入門者為長。
“我給她吃了辟穀丹,起來,去吃些飯菜吧。”明月倩倒不是逼著唐承念吃東西,她只是希望唐承念可以出去。她現在才發現唐承唸的情緒很不對勁,但是明月倩不知道這種狀況該怎麼應對,只得丟出這樣的手段,她知道這藉口太站不住腳了,不過看唐承唸的表情,這麼站不住腳的藉口,似乎也可以說服她。
唐承念果然站了起來,跟著明月倩走出了房間。
她一路都沒有回頭。
她怕自己一回頭就走不出去了。
光是想想將楚良玉一個人拋下,唐承念就覺得自己簡直無情又冷血。
離開房間以後。唐承念才發現那“刺眼”的光芒是夕陽的光。
通紅,這麼點時間裡,它已經飛快地變慢了。
一天過去了。
怎麼時間走得這麼快呢。
唐承念想著些莫名其妙的話,跟著明月倩的腳步朝前走。
飯廳裡烏泱泱坐了一圈人。
明月初、明月晉、湯虛遊……還有些她認不住的老人家。
“這是你大表舅的父親軒伯。這是你大表舅的母親嚴氏子彥伯母,這是你二表舅的……”明月倩壓低聲音而又官方地介紹著。原來坐在這裡的,除了湯虛遊,全部都是明月世家的人。唐承念一個個點頭,明月倩講一個人,她就行一禮。
等到介紹完了,她就坐下。
她沒有問明月倩的爹孃在哪裡。
若是他們還在……會容許唐瑄奇那般欺負明月倩,那般欺負她嗎?
唐承念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刻去戳明月倩的傷疤。
大家圍坐在一起,明明是一群人,可是誰也沒有說話。無比安靜地吃完了一餐飯。
之後。眾人才開始議論楚良玉的事情。
明月倩率先以一言定下了討論的基調:“一定要抓住那名邪修!”
“說的不錯。但我們都不知道那名邪修的模樣,小倩,等會你將那人的面貌印到玉簡上。”明月初的父親明月軒開口說道。
明月倩連忙應了一聲。接過明月晉遞過來的玉簡便將自己記憶中那名邪修的容貌印了上去。
她印完後,將玉簡先交還給了明月晉,讓在場諸人互相傳遞,都把這人的模樣記住。
只是,當這枚玉簡傳到明月初之母嚴子彥手中時,她看了一眼,卻是一怔:“咦?”
“夫人,你識得此人?”
“這張臉真像她。”嚴子彥回憶著那玉簡中刻畫得栩栩如生的連洛寒的容貌,搖頭嘆息起來,似乎沉浸於過往之事。不過她還記得在場諸人還在等待她的回答。很快就正直了身,嚴肅地道,“我從前的確見過一張與這相似的臉。那時候我與夫君還不認識,獨自在外界歷練,認識了一名邪修……當初涉世未深,還真被她花言巧語所哄騙,被驅使進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方……”
說到此處,嚴子彥臉一紅:“那一回之後我便打定主意不願意理睬她了,誰曉得我竟然又被她說動,之後直到被師父抓回宗門,我才冷靜下來,回想起來,她大約是掌握了什麼*之術,方才叫我欲罷不能。這名邪修便叫做連雙玉,聽聞與她宗門的掌教有些淵源,不知何故被收作了義女。”
嚴子彥也不管自己說了什麼糟糕的詞,指著玉簡道:“這張臉和連雙玉可謂是一模一樣……”
“那我們就去擒那連雙玉……咦,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明月軒與兒子的個性可謂是涇渭分明,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一點也不避免長輩的風度。他先是拍桌站起,有了疑惑便又不動,摩挲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