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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趕緊去天柱峰吧!”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要遲疑了。
唐承念暗暗感激起宗門的決定。
將沒有被人發現的令牌也在天柱峰上重新整理?這不就意味著,他們連尋找其他令牌的時間都省了?唐承念暗暗覺得,宗門這個做法,應該是有隱喻的……不能缺少任何一塊令牌,一千一百一十塊令牌全都要出現,唐承念隱隱覺得,這令牌說不定也能在宗門中交換什麼東西?
莫非,一分就是一點宗門貢獻值?
那三千分,豈不就是三千點宗門貢獻值?
唐承念覺得宗門不至於這麼大方。
畢竟,只需要五百宗門貢獻值就可以進入內門了,這場考校的第一名也只能得到兩百點呢。
罷了,一切還是等到天柱峰再說。
由杜子若領路,眾人回返天柱峰的速度加快不少。
反正前面有人擋路,全都被杜子若一概掃除。
一人擋路掃一人。
兩人擋路掃兩人。
三人擋路掃三人……
就這麼到達了天柱峰。
山頂沒有一個人。
對,誰也不想當被人圍攻的出頭鳥。
但是杜子若沒有這種顧慮,他十分坦然地飛上了山頂。
此時,蘇殷看著這蕭瑟的氣氛,忙勸說道:“不如我們先在山下,以逸待勞?”
唐承念看了一眼杜子若的神情,見他依舊沉穩,便伸手阻住蘇殷,駁道:“沒關係,這裡有子若師叔,要是有什麼人上山頂來找麻煩,他全都能應付。”
“哦?小姑娘,你就這麼自信?”
唐承念剛要回答,忽然意識到這聲音不是杜子若的。
杜子若和杜子荀叫她唐姑娘,陸秋恩叫她唐師姐,蘇殷和蘇祀叫她唐師妹。
她尋覓到聲音的發源處,看了過去。
那是個手持一柄白色紙扇的公子,一身白衣,身邊有四五人。
陸秋恩眼尖,一語道破:“那是太山閔家的芙蘿紙扇,以芙蘿紙製作,外面貼的是削得恰好的綠菌木,百年不腐,堅硬如玄鐵,內藏三百小機括。閣下手中的芙蘿紙扇的扇墜是太山暖玉的玉王,這種玉王閔家是不會賣給外人的,您應該就是太山閔家之人吧,而且,身份一定不低。”
唐承念點點頭,不錯,這拿著芙蘿紙扇的人頭頂頂著的名字正是姓閔,名流勤。
閔流勤一愣,大約是沒想到這小孩一眼就能看破他的身份,尤其是竟然能一眼認出他手中拿著的這把看似極為普通的摺扇就是芙蘿紙扇,而且能夠看得出扇墜是太山暖玉的玉王,有許多人會走眼,畢竟他挑選的玉王是最類普通太山暖玉的,就是為了隱藏身份。
太山閔家算是大族,他原本想隱姓埋名,但如今被爆出身份,他也不在乎。
反正,身邊這群人都是心腹,而面前這六人,若是可以結識,那就更好。
閔流勤剛要說什麼,他身旁的一人忽然湊近了他:“公子,那兩人不太對勁。”
他指的是杜子若和杜子荀。
“有什麼不對勁?”閔流勤疑惑地問。
“他們二人給我一種壓迫感……強大的壓迫感。”
“怎麼可能!先生您……”
這人擺擺手制止了閔流勤接下來要說的話:“我的感覺,不會有錯。”
閔流勤只得住嘴,但他看向那六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堅定。
他一定要將這六人收歸麾下!
宗族子弟自小過得順風順水,無論表面如何,心底都是非常傲慢的,所以,閔流勤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沒辦法拿下這六人。
杜子若見那兩人交頭接耳,有些不虞:“交出令牌,免受皮肉之苦。”
這話實在囂張。
對閔流勤來說,這句話不僅囂張,而且非常新鮮。
因為,他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閔流勤不禁大笑起來:“這位師兄未免太自信了!”
他自己也是築基修士,遂不願矮人一頭,稱呼一聲師兄,已是足夠禮貌。
但是,除了陸秋恩三人,這裡根本沒有人知道閔流勤的真實狀況。
他仰天大笑三聲,指著閔流勤:“是不是太自信,你馬上就會知道!”
方圓十里的天空,忽然變暗。
杜子若慨然唱道:“水湍湍兮,天地人畏,日月星落,漫空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