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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念大搖大擺地徑直朝那兩人走了過去。
……
“誰!”
陸秋玫狠狠地瞪著原巖辛,但忽然她感覺到旁邊有人接近,立刻轉過頭看去。
原巖辛也一樣。
但他們毫無收穫。
“誰躲在這裡,出來!”陸秋玫沒有輕易放棄,依舊厲聲喝問道。
原巖辛伸手想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也許只是風。”
“閉嘴,滾開。”陸秋玫後退了一步。
原巖辛握緊拳頭,竭力想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但最後也只是沉默地皺緊了眉頭。
“如果你沒有要說的,我就走了。”
陸秋玫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見原巖辛仍然一言不發,便利落地轉身要走。
可原巖辛還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並且很快趕到了她身邊,再一踏步,就攔住了她。
“你到底要怎樣?”
“……抱歉。”
“哈?”陸秋玫沒有愣住也沒有驚疑,她只是笑了起來,而後笑容變冷,“那沒什麼意思,原巖辛,我再說一遍,如果你沒有重要的話想告訴我,那就滾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與憐憫,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情緒。我告訴你,我需要的只是你滾開,別讓我看到你的臉。”
“我……我是來道歉的。”原巖辛就像不曾聽到陸秋玫所說的話,他有些驚惶。有些擔心,而且很明顯,他的擔心有八成都是為了陸秋玫。
陸秋玫看得出,但正因為她看得出。所以才覺得可笑。
“如果你想道歉,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那麼你已經做到了,完成了,別攔著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的臉。”陸秋玫咬了咬牙,在自己即將說出更難聽的話時,緊緊地閉上了嘴,為了堅決地把那些話吞下去。她甚至伸手捂住了它。
“你為什麼要這樣?好像錯的都是我……”
“不是嗎?”當陸秋玫聽到原巖辛的抱怨。她立刻失控了。“是誰把我從新房裡趕出來?是誰,把我,穿著嫁衣的新娘子從新房裡面趕出來。讓我成為整個原家的笑柄?第二天的時候,連你們家的下人都可以嘲諷我。沒有人站在我這邊,即便我是所謂的少夫人。我,是一個連最低賤的婢女都能譏笑的少夫人,是誰給了她們權力?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原巖辛所有的話全都被堵住,他默然半晌,歉然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你每天都是醉的,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清醒的,你連現在都是瘋瘋癲癲的讓我看不明白。”陸秋玫發出一聲冷笑。
“要不是你說話如此刻薄,我哪至於……”
“然後,你所謂的道歉就是將責任重新推到我身上嗎?”陸秋玫飛快地反駁。
原巖辛再一次噎住。
“……你總是這樣……你……你根本無藥可救!”
“如果你就是救我的藥,我寧肯病入膏肓寧肯死去!”
“陸秋玫,你……你簡直是個潑婦!”
“而你?一個連潑婦都辯駁不過的廢物!”
原巖辛握緊拳頭,他或許真是想來道歉的,但最後依舊無功而返。
甚至,看起來簡直就是落荒而逃。
可憐的敗軍之將。
陸秋玫冷漠地看著原巖辛的背影,一直挺直腰桿,直到目送著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頹然地鬆懈下來。
她眼睛裡還有著未乾涸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哇,你哭了呢。”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同時,一個漸漸出現的身影,在陸秋玫面前慢慢成形。
是一個人,但陸秋玫還是嚇了一跳,飛快地把系在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
“你用的武器,居然真的是鞭子?”唐承念注意到陸秋玫的腰間還有一柄長劍,而她原本以為那才是陸秋玫的武器。一柄劍,一條鞭,熟悉的裝備倒是令唐承念想起前世某人——或者說,某個角色,巧合的是,她也的確很喜歡那個角色,怪不得她天生就對陸秋玫這個潑辣的女人有好感。
“是你?”陸秋玫認出了她,神色陰晴不定,但最終還是收起了武器。
“我是唐承念,嗯……我想你大概應該猜出來了,不過我還是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唐承念有些拘謹,忽而將陸秋玫和自己喜歡的角色重合,簡直就像是她親眼見到了偶像一樣,也難怪唐承念會如此手足無措。
長髮束帶,紫衣,劍,鞭,一切都與記憶中的影響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