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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封印符。

“天羅地網,化為玄牢,以乾為屏,以坤為障,天地鏈鎖,乾坤結陣,此即印,封!”

一道紫光陡然從封印符中射出,擊在宋禾愉身上,他仍然沉浸於迷心瞳所製造的困境中,無法清醒,因此沉默著接受了封印。封印時,他尚且可以反抗,但若是已經被封印,那麼無論他手中有多少張符籙都沒用了。

“咚!”

一疊符籙從半空中灑落,一個極重的須彌戒也砸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封印符並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東西,它能夠將人封印,是真的將人封印在符紙中。

唐承念無視了符籙與須彌戒,先將那張封印符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此時,它那被特意空出來的中心空白處已經浮現出三個字:宋禾愉。

“還怕我忘了?”唐承念搖搖頭,有些後怕地將封印符收入系統倉庫中。

然後,她才將滿地符籙和宋禾愉的那枚須彌戒收入赤璃玉戒中。

人到手,錢拿走,也是時候該走了。

唐承念卻沒動,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頭。

小豔還掛在那裡。

她輕輕地將她從鐵索和鐐銬中解救出來,大方地拿出小回生露,讓她喝了一口。

小豔呆呆地看著地板,無論唐承念讓她做什麼,她都做,可就像失了魂一樣。

她就不像個人了,倒像個娃娃。

“……小豔,我送你出去。”唐承念看不下去,她實在不會安慰人,只好這樣說。

按她的想法,對於飽經摺磨的人而言,最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自由?

可是,當她說完這句話,小豔的雙眼卻猛然聚集起淚水,然後,嚎啕大哭。

唐承唸對失控的人更沒轍,她有些慌張,怎麼辦?怎麼……對了!門外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她飛快地跑了出去,難得,屋子裡鬧成這樣,她們竟然還在外面跪著。

這兩個丫鬟,一個叫綿羅,一個叫綿秀。

“綿羅綿秀,你們兩個進來!”唐承念站在門口,鐵青著臉向外招手。

綿羅和綿秀緊張地對視一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扶持著走進了屋子。

唐承念跪在小豔身邊,手足無措,這……站著比她高不合適,蹲著又難看,小豔跪著,她也只好跪著。“你們過來,跟她說說話,讓她別……別傷心了!”

她本來想說讓她別哭,不過想著綿羅和綿秀之前是伺候宋禾愉的,怕是會誤會她的意思,萬一真的只管讓小豔不哭,什麼手段都用上,讓小豔脆弱的玻璃心再傷一層,那她反而會覺得愧疚,因此,便換了一個說法。

“是!”“是!”

綿羅與綿秀立刻領命,彷彿聽到的不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了不得的命令。

她們不能不怕呀。

剛才,她們可是被宋禾愉罰出來的,都知道他在屋子裡,可是這個小女孩衝到屋子裡,沒多久宋禾愉就不見了……而且,她們的耳朵又不是廢的,聽著隱隱約約的動靜,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如今,她們要是想活下去,只能聽從唐承唸的話——在她們心中,天底下最可怕的人就是宋禾愉了,如今來了個能收拾宋禾愉的,豈不是比宋禾愉更可怕?因此,雖然兩個人都打著哆嗦,卻都不敢說出任何反|抗的話,都十分小心地在小豔身邊跪下,一左一右,都伸出一雙手各自去攙扶小豔的一條胳膊。

小豔在綿羅與綿秀二人跪下的瞬間,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唐承念看著她,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便開口問道:“她怕你們?”

這只是尋常地問一句罷了,她也明白這些人生活在宋禾愉的高壓下,一定神經緊張,所以,她甚至不敢問得太大聲。誰知道她話音剛落,綿羅和綿秀就都猛然鬆開了抓著小豔臂膀的手,全都狠狠地磕頭,那動作狠得,用力大得,簡直就是拿頭去砸地板,兩三下就見了紅。

“幹什麼!都別動!”唐承念嚇了一跳,見她們這慘狀,罵完了又不忍,只好拿出小回生露來,這傷不重,喝一點就好了。

其實,小豔這也算是救回來了,只是她受的創傷更多的是來源於心理,所以才如此瘋狂,哪怕身上的痛楚都消失了,她記憶中的痛還在。

綿羅和綿秀猛然磕頭,倒是把她的神智喚回些許,她茫然地收起了抽泣聲,呆呆地抬起頭,看著唐承念發愣。

唐承念被看得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這目光沒有任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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