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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別的客棧嗎?”展蒔蘿問道。
付榕下笑了起來:“要是還有別的客棧,他們會來雲來客棧嗎?”
“哦,也對。”展蒔蘿剛點點頭,就覺得不對,連忙道歉,“榕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付榕下忍笑:“沒關係。”
本該客似雲來的客棧卻天天門可羅雀,早就成了雲錦城裡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話,雖然大家不明白為什麼過路的旅客就是不肯去雲來客棧,不過大家本來也不是多想知道,只是指著這個笑罷了。展笙旗偶爾也會拿這個笑話擠兌雲來客棧的掌櫃,展蒔蘿也在,所以也不知不覺地記住了這個笑話。
付榕下是真的不介意,他是真的覺得好笑,況且他自覺與雲來客棧的掌櫃並沒有多親密。他最多感謝一下,因為自己有了與雲來客棧掌櫃的這一層親近關係,才讓他與展蒔蘿能天生親近一步。
唐承念捧著臉,徹底無言了。搶房值得吵成這個樣子?
“只是為了一間房,值得吵成這個樣子?”展蒔蘿也覺得這太奇怪了。
付榕下解釋道:“最近雲錦城裡不是來了許多外人嗎?他們都住在城裡的客棧中,如今,不管是什麼客棧都人滿為患,連後院和馬廄裡都住了人,還是不夠。現在有一間人的屋子,為什麼不搶?況且這些外地人的脾氣一個個都差得很,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如今這兩個人只是吵罷了,已經很不錯了。我記得那來福酒樓裡有兩個人打架。把酒樓都拆了。”
“怎麼可能!”展蒔蘿不信。
雲錦城很大,她的確有好些地方沒去,可是,兩個人打架罷了,怎麼可能把酒樓都拆了呢?
“真的!如今來福酒樓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付榕下說道。
“廢墟?越說越玄乎了。”展蒔蘿更不信了。
付榕下怕展蒔蘿真的以為自己說話誇張。見此情景,便忍不住說了幾句心裡話:“你道這世間的人個個都是平凡無奇的嗎?有些人可是能飛天遁地的,拆一間凡人的酒樓罷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怎麼玄乎呢?”
唐承念聽著付榕下這些肺腑之言,雙眸微微合起。在旁邊二人注意不到的時候,閃過了一絲思索的光芒。其實,凡人間愛傳神話故事,並不是奇怪的事,這些人總是會對自己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對自己沒辦法成為的人生出莫名的崇拜感。可是,付榕下卻自然而然地將“凡人”這兩個字說出口,這就不太尋常了。
就算凡人愛傳神話,卻也覺得自己才是得天獨寵的,怎麼肯將凡人掛在嘴邊,這豈不是甘願承認自己是平凡之人?除非,他有什麼把握,證明自己並不是凡人?不是凡人。自然能隨意地將這兩個字掛在嘴邊,因為他不在乎。要麼,這付榕下就是天生輕佻。少一根筋,沒辦法覺察這種小小的細節。
可是,唐承念見付榕下此人言辭謹慎,並不像是一個輕佻的人。
他唯一的失言,也只為展蒔蘿罷了。
唐承念想到這裡,決定再問一句:“展姐姐。我感覺城中最近的確來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人,這些人真不少……他們來雲錦城做什麼呀?”
她在話一開頭的時候。刻意將自己化入雲錦城中,並不直言她是外來客。
展蒔蘿果然被她這句話中潛藏的意思給迷惑過去。下意識地將唐承念當成了自己人。她想,也許唐承念特意來雲來客棧,也是想打聽一下最近這些外人的動靜吧?不過她不認為這會是一個孩子自己的想法,也許,這是這小姑娘的父親或者母親交託給她的任務呢?幫她問一問罷了,舉手之勞,順口之言,這沒什麼。
因此,展蒔蘿便直接替唐承念問付榕下,道:“榕哥,你常常在大堂裡,一定聽這些外來人說了不少事情吧?他們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呀?”
付榕下的神色在展蒔蘿詢問的時候忽然變得有些陰鬱,他說道:“陡然來此,必有所圖,總不是什麼好事。”
這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但涵義甚深。
展蒔蘿並未聽出付榕下語言中的深意,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其實我也覺得這些人來,會在城中興起亂子,唉……我娘老跟我講,世道變|亂,還是回家鄉去躲一躲比較好,只是我爹說,人來得多,賺頭也多,走了多划不來!他不肯走,我娘說什麼也沒用。”
付榕下看了展蒔蘿一眼,問道:“那你覺得呢?”
“我自然也覺得走好些。”展蒔蘿說道,“這些外來人……我也覺得很難伺候,脾氣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我看,還是躲著他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