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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爹,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田俞光想起什麼,匆忙開口。
田藥君過了那段生氣的時間,火也發完了,心情就好了不少。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如七月威風,暖心得很,“有什麼事情?說吧。”
剛剛發火,說翻過去就翻過去,唐承念也挺佩服他。
能做一殿之主的人,果然了不得!
田俞光當然不會跟田藥君客氣,就將龍赫那件事說了。
“唐小妹明明有師父,怎麼可以另拜師父呢?”田俞光非常憤慨,他本就不喜歡張揚的人,誇讚唐瑄奇,也不過是看在唐承唸的面子上,但他又不認識龍赫,當然就討厭他得緊,如今,親眼見龍赫還想要逼迫唐承念叛門,田俞光實在看不下去,他總覺得自家父親是最厲害的人,一定可以主持正義,為唐承念做主。
田藥君聽了,卻並沒有立刻開口。
他到底心思縝密,總覺得,此人既然敢如此囂張,必然有其囂張的本錢。他看了唐承念一眼,說道,“恕我冒昧,唐姑娘是否可以讓我探一探脈?”
也就是唐承念是八歲孩子,他才敢說這種話,要是十八歲,他也不好意思說了。
唐承念倒是沒有這種顧忌,她雖然可以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但是,卻檢查不出龍赫在她身體中動的手腳。那天她覺得心中一痛,必然是龍赫做的,心臟是身體最重要的器官之一,若是有任何損傷,差錯。別說修為進境了,她的命也許都保不住。要是田藥君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她倒是能更安心地將這個秘密告知明月初。
“當然可以,還請伯父您能夠幫我看看。”唐承念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臂。
田藥君也是一個講規矩的人,即便唐承念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但畢竟是女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將中指與無名指併攏,搭在了唐承念翻起的手腕上,餘下三根手指,都高高挑起,避讓開她的面板。堅決不佔一丁點便宜。光是這般避諱,便比那絲毫不在乎肌膚接觸的唐瑄奇和溫燎相好太多了。
唐承念胡思亂想著,陡然一愣,不對,要是拿唐瑄奇和溫燎相來比。世間豈非大半男人都是完美的了?
就在唐承念走神的時候,田藥君已經將自己的靈力,注入手指,指尖,再融入唐承唸的經脈中,走了一圈。
他將手收了回來,重新攏入袖中,口中說道:“……真是奇怪……”
田藥君喃喃自語。彷彿被什麼奇怪的事情給迷惑住了。
唐承念就怕他這樣,不禁追問道:“伯父可是知道我出了什麼事?”
“我感覺到,在唐姑娘你的心臟中有一個淡淡的符文。若說這符文寫在符紙上,我倒是能夠理解,可這符文怎麼可能憑空寄於唐姑娘你的心臟呢?符文輕易消逝,無以寄憑,不可以生存,但是。沒有符紙,符文如何會……我想不通。”田藥君十分苦惱地說道。
田俞光聽了。不以為然,“爹。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有自信?萬一,是你診錯了呢?”
田藥君快要被兒子氣死,他田藥君以“藥君”為名,醫學傳家,除了一身修為,最得輔天教上下尊重的便是他的煉丹術與救人醫術。可田俞光呢?當著人的面就給他拆臺,他診錯了?連斷脈都能診錯,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於是田藥君狠狠地剜了田俞光一眼,立刻傳音警告,“閉嘴!再多說話,你十年不要出丹神殿了!”
“什麼?”田俞光一臉震驚。十年?
田家父子你來我往用傳音都能辯論起來,可是,原本是話題主人公的唐承念卻默默安靜了。
她的臉頰燦白,臉色難看。
與田俞光不同,她知道,田藥君不是診錯了。
憑空符文,符道家中已經很難再見到這手本事了。可是,龍赫居士所留下的符道中,卻十分詳細地記載了憑空畫符之術。在龍赫居士留下的那塊“鄭橋葉綠”中,說得非常明白,當符道修行到究極境界時,便不再需要符紙,對敵時,有用處時,可以憑空繪畫出符籙,拿來用便是。
哪怕要將符籙賜予人,也可以將符籙直接畫在那人身上,要用時,調動便是。
也可以陰損地把符籙畫在仇人身上,於無聲無息中了斷他的性命,各種用法,比比皆是。
龍赫居士,的的確確將符道研究得透徹無比。
他是天才,值得被人尊敬,但是,她如今已經被龍赫坑了,哪裡還能尊敬得了他?
卑鄙!卑劣!無恥!可恨!唐承念在心中罵個不停。
她想通了,想明白了,想透徹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