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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念與林逸嶽林惜月道別後,順利地搭上了空梭,離開了酆都城。
……
在酆都城三百里之外,一條車隊正朝著酆都方向行進。
車隊中,有幾十輛馬車專門放置著扣得嚴絲合縫的硃紅色寶箱,每一輛馬車中,都整整齊齊堆砌滿了十二個硃紅色寶箱。雙雙縱列,一共三層。雖然,從馬車外看不出這些寶箱中究竟裝了什麼,但其中有八成吃重極深,車輪滾過後都留下了極深的車輪印,花紋亦然無比精緻。
在車隊中間,有一輛馬車,與其他馬車都截然不同。
此馬車本身極大,約有八匹白飛翼馬在前面拉著車廂,車廂底佈置了陣法,以維持車廂的平衡,讓它在行進途中不會因道路崎嶇而產生劇烈抖動。除此之外,車廂佈置也相當複雜,光是車廂頂就做了許多細心的構想。車頂寶蓋蒙的是藏青色錦,疊了百層,縫在一起,周圍點綴著流蘇。每一束流蘇末端都繫了起來,結了一個紋路複雜的絡子,再用紫琉璃裝扮尾飾,十分華美寶貴。
這一條車隊,正是從明日樓出發的求親車隊。
在這輛嘴華美的車廂之中,斜倚著一個慵懶的男子。
他的容貌不算亮眼,勝在氣質出眾,便是微微搖晃手中酒杯的樣子,也迷倒了身旁服侍他的侍女們。車廂很大,又顯然佈置過空間陣法,所以能夠容納許多人,因此,即便這個男子幾乎是躺在車廂裡,身旁依舊能有八個服侍他的侍女,隨時替他代勞任何事。
此人便是從任家遠道而來要向林惜月求親的任自在。
“少爺,奴婢聽說林家那位大小姐天姿國色,引人垂憐,是不是真的呀?”一個與任自在十分親近的侍女鼓足勇氣問他道。她跪在任自在身後。亦然上了車廂中的小榻,顯見她的身份不同尋常。一雙纖纖玉手化作粉拳,不輕不重地叩擊在他的背上。
任自在沒滋沒味地抿了一口酒,面上卻笑道:“她長什麼模樣我還沒見過。聽來的話怎麼能當真呢?若是我當了真,見到面卻發現她其實長得不怎麼樣,豈不是要大失所望?”
那捶背的侍女慌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她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已經被任自在看破了。
“風先生還沒有回來嗎?”任自在喝了一口酒,又將酒杯放下,語氣煩躁地自言自語道,“這些酒天天都在路上晃悠,晃得連酒味都渾了。”
侍女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敢說話。
這些美酒都是存放在儲物戒之中的。怎麼會晃悠呢?自然是任自在心情不好,便拿這酒出氣。她們若是不識相,衝到面前去說些傻話,那要被任自在拿來發洩怒氣的便是她們了。就算想要諂媚,也是要挑場合。挑情況的。
任自在自語之後,發覺沒人附和,心情更加糟糕。
“你。”他隨意指了一個侍女,道,“到外面去問問風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是。”那侍女立刻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恭恭敬敬地答應,便轉身走到車廂門口。想要掀開簾子出去問。
然而,她才剛剛掀開簾子,就驚喜地回過了頭,笑吟吟地對任自在說道:“少爺,您看,真是巧了……”
說著。忽然閃到一旁,像是讓路。
不久,車廂外伸進來一隻大手,接過了簾卷,然後腳步矯健地跳了上來。走進車廂。
任自在十分驚喜地直起了身,正襟危坐,“風先生,快來坐下。”
然後十分熟稔地吩咐侍女:“快去泡茶。”
“是。”在風景悠的面前,每一位侍女都不敢再露出絲毫不淑女的姿態。風景悠與任自在是很不一樣的,他性格沉穩,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些迂腐,若是做出了什麼失儀的行為,風景悠可不會在乎她們是不是任自在的侍女。甚至連任自在自己都不在乎。
風景悠乃是任自在之父任玄御的門客,在明日樓中身份超然。
“少爺不必麻煩。”雖然這樣說,風景悠還是拿出了一個茶罐,招了招手叫來一個侍女,“拿這個去泡茶。”
任自在笑道:“風先生請放心,我這裡備了星露茶。”
風景悠搖了搖頭,笑道:“我最近又培育出一種新的茶樹,這是新採摘的茶葉,這次特意帶在身邊,也想請少爺您嚐嚐這茶的味道。”
任自在更愛酒,也不喜歡茶,但他卻露出欣然的神情:“既然如此,我便試試這新茶的味道好了。”
過了一會兒,那斟茶侍女走了回來,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中有茶壺,茶杯,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