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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的驚險一刻彷彿還在眼前。她再次想到了赤眸斑斕虎那要命的突襲。
這條蛇會爬起來嗎?像赤眸斑斕虎那樣爬起來嗎?
但——它快死了。
無論是從表象還是屬性資料來看,它無疑是重傷瀕死。
唐承念慢慢提起勇氣。
她為什麼要害怕一條即將死亡的蛇?
就因為它長得很大?
就因為它是蛇?
“呼……不就是條蛇嗎?我……我又不親、親自跟你動手……”
算了,唐承念自己念出來反而覺得更加心虛。
結結巴巴的。
她——她總不可能永遠不會跟蛇對上!遲早的是!今天就算是練膽了!
連續的襲殺讓唐承念覺得自己的眼睛裡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那句子念什麼來著?惡向膽邊生——唔,我也算是個正面人物,是不是該換個詞?
啊,算了。
再拖下去,她不確定自己還敢不敢衝上去。
“炎咒、火牢……蒺藜木……”唐承念計算著自己的籌碼。
也就是,她能夠威脅面前這隻龐然大物的法術。
它可是31級的巨蛇。
如果不是已經踏入築基境界,唐承念懷疑自己的勝率可能不及百分之一。
而如今。她倒是有一搏之力。
陸秋玫像瘋了一樣迷瞪瞪地在原地搖曳,雙手抱在身前,有時候像是在想嚴肅的事情,更多的時候則掛著令唐承念根本看不明白的笑容,有點像是那種誇張電影裡發白日夢的人——她只能簡單地推測陸秋玫生出了幻覺。誰令她有幻覺的?雲紋白鱗蟒?
臆念之測、囈夢之語、一瞬之霎……
也許。這些法術並非無跡可尋?幻覺?令人產生幻覺?
“嘶嘶”
唐承念仍舊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哪怕——她親眼看到那條該死的大蛇拼了命地往這邊張望。
你,你就這麼盼著被我殺死麼?
還是篤定我根本不敢下手呢?
——不論如何,唐承念不得不承認一個明顯的事實。她的確有些害怕。
她在發抖。
至少,她的手顫抖得非常厲害。
多虧她不是靠弓箭來打擊敵人的,否則,她現在就只好坐以待斃了。
就算站在五步之外,這種顫抖的程度也足以令弓箭脫靶,她是說,那種超大的靶子。
“不過是條蛇而已……不過是條蛇……不過是……迷心瞳!”
唐承念恍然想起自己的法術表可不只躺著那些單調的屬性法術。
諸如這等武技,她也學過。
而且還是最將她恨之入骨的杜遮拱手送上,不曉得杜遮若是知道此事,會不會氣得錘牆?
哈。不過她若是回了明月崖。是絕對要好好謝一謝這位杜師叔的。
唐承念站定。她不再朝前走去,而是停了下來。
“嘶嘶”
雲紋白鱗蟒吐起了舌頭,顯得尤為恐怖。
但唐承念已經不在乎了,她如今滿心載的全是興|奮——她還沒用過這門法術呢!
迷心瞳(有90%可能使敵方陷入眩暈狀態。有20%可能使敵方陷入永久眩暈狀態。使用要求:靈力90)
她倒要看看,是這勞什子“臆念之測”、“囈夢之語”、“一瞬之霎”更厲害,還是迷心瞳更厲害。即便這門法術並非唐承念自創,可唐承念這人一向護短,既然她學了這門法術,那這門法術必然是旁的都比不上的,便是說她狐假虎威也好,她今日,倒想試一試這狐狸借虎威視的滋味了!
“嘶嘶”
雲紋白鱗蟒動了。它昂起高高的頭顱,慢吞吞地拖著流血的軀幹蛇行而來。
唐承念取消了神隱,露出身形。
隱蔽已然沒有意義,她想,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果然。雲紋白鱗蟒雖陡然見到一個人憑空冒出來,但依舊淡定地前進。
朝著她。
它的目標,一直都是她。
唐承念避開目光,她不確定那三種法術是如何發動的,但,不看它的眼睛,總該沒錯。
她微微偏開腦袋,只些微旋轉了一點點,而後鎖定雲紋白鱗蟒,發動了法術。
迷心瞳。
一道淡淡的光芒從唐承唸的身前浮起,形成一張大網,朝著雲紋白鱗蟒撲去。
而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