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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河霧笑得曖昧,唐承念卻只被笑得莫名,滿腹都是不解。
她與虞河霧之間哪有什麼緣分?是說他把她關進蒺藜木牢,還是說她把他關進蒺藜木牢?
說來說去,最多也就是一段孽緣。
蒺藜木?
唐承唸的腦筋轉動得極快,很快便想通透了。
恐怕虞河霧來到此地,想要跟她談的“生意”,所指的便是蒺藜木了。
雖然唐承念拿著蒺藜木種子當不要錢似的撒,然而她能如此,也是憑著自己心宮之中認了主的那座九天玄門塔。在九天玄門塔之中,滿滿當當種了一大批蒺藜木種子,還有不少是變異的,或更鋒銳,或帶毒性,各自不同,比市面上的普通蒺藜木種子,又更加貴重一層。
實際上,蒺藜木種子本來就珍貴,雖然等級並不算高,但難以存活,因此在很多情況下,想要買到這蒺藜木種子,還不是簡單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要去一些拍賣會上尋找,就這樣,還不一定能夠找得到。唐承念估計是虞河霧認為自己有蒺藜木種子,因此找上門來,想要跟她做這一樁生意,也不顧兩人之前的尷尬了。
只是唐承念不明白,虞河霧怎麼會知道,怎麼就確定她一定有蒺藜木種子呢?
“唐姑娘?”虞河霧微微笑著喚她。
唐承念回過了神,忍不住嘲笑自己,這整件事情還只是她的一家之言,或許虞河霧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蒺藜木種子呢?剛剛才打定主意要直來直往,怎麼現在又忍不住去想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了?唐承唸的身份非比尋常,可她骨子裡還是那個小康之家的普通女生,可能有些機靈勁,但若要比心機,自忖是絕對不可能與面前這種高門大院中出來的世家子弟所比較的。
與其和他打機鋒,倒不如直來直往到底。免得說了一大通,那話還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一經想通,唐承念也就釋然了。
雖然在宗門之中,同門弟子應該以兄弟姐妹伯叔侄來稱呼,然而唐承念掛記著早日將這件事情解決,也就沒有糾正虞河霧的稱呼。原本,真要論起來,虞河霧這樣喊她,是極為不符合禮法的。以她如今的境界。虞河霧本該叫她一聲師叔。
虞河霧身後的陳進和陳避又開始糾結了。自家公子似乎還沒意識到面前的小女孩已然脫胎換骨,不再是他們初見之時可以隨便拿捏的物件了。他們要不要提醒他?然而,當陳進與陳避觸碰到唐承念偶爾瞥來的目光,這話就怎麼都沒辦法從嘴巴里吐出來了。那眼睛裡,好像有著一股殺氣,這簡直是要凍死人呢!
陳進和陳避交換了一個目光,都閉上嘴。
就裝成啞巴瞎子聾的吧,便是公子怪罪,也好過現在便被這可怕的女孩子滅了。
雖然唐承念看起來單純又無害,但陳進和陳避都覺得她這身體裡一定有一隻母獅子,一大口張開,能把人的腦袋嚼下來。
“虞公子。我能這樣稱呼你嗎?”唐承念得到虞河霧帶著笑意的點頭應允之後,方才繼續說道,“你這話說得模模糊糊,看著我笑,我又怎麼看得明白?既然我們已經將話都敞開說了。不如干脆更敞亮點,你再不說明白來意,我也不好坐在這裡和你繼續嚼舌根了。”
虞河霧一愣,約莫是沒想到唐承念會說得這麼直接。
再不敞開了說,我就把你趕出去——唐承念說得隱晦,但可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虞河霧一時間覺得很下不來臺,便是虞家並不算是豪門世家,但也稱得上是明月崖一霸,在宗門之中很有名氣。他在虞家身份尊貴,因此早就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與別人的吹捧崇敬。可是,偏偏在這樣一個七歲的小丫頭這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了面子。若是面對一個普通人,或許虞河霧當真會認真地對待,但面對一個孩子,他骨子裡的自矜便不由自主地對唐承念流露出一股輕蔑,與憤恨。
這人怎麼就是不願意把他放在眼裡呢!難道說,這人便如此瞧不起他?
見虞河霧的表情又一次變化,鎖定在鐵青色上,唐承念便苦惱了。
這人真是大家族的子弟麼?怎麼一點章法,一點城府也沒有呢?是覺得她好欺負,還是覺得她沒有腦子?唐承念嘆息一聲,她的真實身份不能透露,在外人眼中她身份神秘——也代表著無所依靠,因此,能夠減少一名敵人,就都是好的。
若是不在明月崖,唐承念大概就撕破臉了,然而這裡偏偏是明月崖,面前的虞河霧還是她的同門弟子,因此唐承念也不好直接將他趕出去。於是唐承念只得十分勉強地擠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