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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梭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間穿梭兩座大陸。
唐承念卜卦完,空梭距離輔天教,距離三疊窟,也還遠得很。
她珍重地收起符籤,忽然一笑:“真想不明白,師父是怎麼看出我有劍術上的天賦?”
商六甲並未多想,道:“或許,他就有一雙慧眼,偏偏能看出你的才能呢?”
“別以為誇讚我能得獎勵。”唐承念說歸這樣說,還是讓了一子。
“才一子?”商六甲挑眉。
唐承念原樣表情奉還:“我已經輸了兩局啦。”她棋藝是真不高,只能說有興趣。
商六甲笑吟吟地搖搖頭,落下一子,隨口說道:“不如去問問他。”
“問他?”
唐承念想了想,邊落子,邊糾結。
她一旦冒出來一個疑惑,這個疑問便會一直在她的腦子裡鼓譟。
若是不問,她就有種鬱結於心的感覺。
唐承念通常不會折磨自己,糾結了半晌,最終點點頭:“好,我去問問師父。”
商六甲無語地看著殘局:這局,你又快輸了啊……
想了想,他還是好心沒攔。
唐承念直接推開了陸星脈艙室的門。
“師父!”
陸星脈十分溫和地看向她,在他艙室裡被打擾,他並沒有露出生氣的樣子。
想生氣也沒由頭啊,誰讓他自己一時馬虎忘記鎖門。
“怎麼了?”
“我有個問題。”
“問。”
於是唐承念也學他盤腿坐下。
“師父,為什麼您能看出我的劍術天賦呢?”
“你的劍術天賦?”陸星脈舔了舔嘴唇,“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厲害的劍客,有我的風範嘛。”
舔嘴唇這可顯然是心虛的表現。
唐承念狐疑地問他:“師父,您還是和我說實話吧?”
“是實話啊。”陸星脈還想掙扎一下。
唐承念搖搖頭。道:“師父,我若是過不去心裡這個坎,總是不太安心的。”
她思慮自己這句話說得不算威脅,唔,只能說擦邊有點威脅的意思吧。
雖然陸星脈教她劍術對她恩重如山,雖然陸星脈將尋找登仙路的任務教給她是器重她,可是。唐承念卻也不會甘心做人家的提線木偶。如果對此一無所知。她便是將自己陷入險境。當然,當面直問接近挑釁,她也是鼓足勇氣才敢問的。無他,事情牽涉到登仙路,並不是簡單的事,若讓她自己放手去做——他說得容易。她要做卻艱難。
陸星脈自然能夠從唐承念堅定的聲音中聽出來,她的確非得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
只是。這答案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不然,陸星脈又怎麼會執意不說呢?
唐承念觀察著陸星脈的神情,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絲猶豫。猶豫便是動搖,便是有戲。
她當即道:“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願意接受。”
她甚至願意接受七成真。三成假的答案,大不了她回頭再自己慢慢去偽存真嘛。
“你能接受嗎?”陸星脈的態度卻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他嘆息一聲:“罷了。也並非什麼說不得的話,你聽著吧。”
唐承念點點頭,恭敬地應道:“是。”
陸星脈道:“我曾做過一個夢。”
咦?
第一句話就讓唐承念滿口槽點,不過看了一眼陸星脈的表情,她還是忍了下來。
這第一句話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但觀陸星脈的表情,這莫不是真的?
收徒如此重要的決定,居然和一個夢有關?太草率了吧?
不過唐承念再轉念一想,這裡畢竟是修真界,連在她前世被人嗤之以鼻的運氣之類的話,任何虛無縹緲的託詞都是有人相信的。便是陸星脈,不能免俗,她也不覺得意外,便忍耐下來,安靜地繼續聽了下去。
陸星脈沒看她,也不知道是否看到了她臉上曾一閃而過的懷疑。
不過,不管他是否看到,這都沒有令他的語氣變得動搖半分。
“是的,在那夢裡,我看到了一把劍。”
陸星脈回憶著夢中的景象——那畢竟是夢,他不敢將夢中的內容刻在玉簡內,這樣重要的訊息如果讓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知道,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不過,唐承念不一樣,他被她說動,不是因為唐承唸的口才有多麼好,如果唐承念不能知道,陸星脈就絕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