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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耿椰不停地尖嘯,尖嘯慢慢成了尖叫,他瘋狂地大吼著彷彿這樣就能夠讓自己覺得好過些。
可是!這種痛,怎麼會是隨口尖嘯就能發洩掉的!
“鬼邪!鬼邪!鬼邪!”
耿椰眼前有了幻覺,他好像恢復了自由,然後鬼邪站在了他的面前。
然後?
然後他把鬼邪撕了個粉碎!
耿椰並不清楚那劇痛是怎麼來的,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是誰在作怪,是鬼邪!
他心裡滿是折磨鬼邪將之扯成一條條血肉然後拼命用腳跺爛的樣子。
殺了鬼邪?不!何止!他要……他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狠辣的一擊來了,就在岩漿把耿椰的頭顱灌滿之後,鬼邪一狠心,讓光劍落下,從上到下將耿椰的頭顱徹底貫穿!岩漿淬鍊著光劍,順著光劍切開的縫隙落下去,途中當然把耿椰的頭顱再一次“淬鍊”了一番。這是活生生的煉製,直到如今,耿椰還是活著的,他甚至還有意識,他知道自己很痛,痛得恨不得能自我了斷!
就在岩漿順著這縫隙完全流得乾乾淨淨之後,光劍上的光芒忽然暴漲!
同時,耿椰的頭顱也開始慢慢收縮,耿椰僅剩的意識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顱在包裹那光劍,而光劍鋒銳的刃面也終於徹底將他切開!耿椰開始轉過來詛咒自己,他怎麼還沒死?但是,他偏偏仍有意識,即使他的頭顱被切割成了兩端。他竟然也還活著。
很快,耿椰感覺到自己在下墜,他不知道何時居然落入了一個無底洞中,開始無限地往下掉。他覺得自己似乎向下了很久吧,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了他,從空中猛然發力,把他整個人拖住往上拽!不錯。是整個人。一直處於失重狀態的耿椰這時候才想起低頭打量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體居然恢復了。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身體完全回來了!
難道,這是另一個幸福的夢嗎?
並不是。
耿椰先是感覺到被人拽上去。然後,那人好像一鬆手。他就摔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邊,有一柄正在發光的劍。
渾身的痛楚早就沒有了,他迷茫地睜開眼。先看到了劍,然後就看到了一雙布鞋。
有一個穿著棕色布鞋的男人站在他身邊,他勉強地撐著地爬起來。抬起頭,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臉。這個男人滿頭銀髮。面容蒼老——不是鬼邪又是誰?耿椰瞬間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他“騰”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鬼邪的衣領,他以為這是夢,哪怕是夢,他也要再一次將這可惡的混賬親手撕碎!
鬼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是,夢裡的鬼邪竟然說話了。
他滿面笑容問他:“你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幻覺中的鬼邪從來不會回答他的質問,也不會說話。
耿椰忽然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這個看起來很不正常的鬼邪。
孰料他自己才是不正常的。
耿椰倒退一步,發覺自己的身體回來了,可是他的魂魄明明都已經被鬼邪跺走——這不是真的,這還是夢。他堅信,但又有些不甘心地把右手手臂伸到自己的嘴邊,然後張大嘴巴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上去。
“痛!”
他慘呼一聲,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居然已經不是魂魄狀態……難道鬼邪會起死回生?
耿椰呆呆地看向鬼邪,早就忘記了自己方才那濃烈的憤恨。
也許是因為痛楚的感覺已經沒了吧。
畢竟,人總是容易忘記自己經歷過的苦難。
“這是怎麼回事?”他設想過如果自己獲得自由要怎噩夢對付鬼邪,但現在他卻只是詢問。
鬼邪答道:“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不一樣了嗎?”
是的!當然不一樣了!
自從耿椰死了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樣……彷彿還活著似的!
“您將我救活了?”耿椰忍不住換上了尊敬的稱呼。
鬼邪笑眯眯地擺擺手,道:“你大可不必那樣,剛才你恨我入骨可是真的。”
耿椰臉一紅。
如果鬼邪得所作所為是為了救他的命,那麼,若是非要隱瞞,他也只有感激的。
雖然剛才真的很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