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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樊延洛望向了他。
盛辜攸接著說道:“樊家人人都看見你和珺珺一起回盛家,要是你一個人單獨回去,算是什麼意思?盛翡她不會與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你還不知道嗎?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死心嗎?”
樊延洛下意識地說出了心裡話:“我不是不死心,只是……”
“只是什麼?”盛辜攸好奇地問道。
樊延洛卻忽然露出了提防的表情。
盛辜攸好笑地說道:“我還貪圖你的秘密?”
樊延洛也笑,是禮貌至極的笑容。
他笑完,朝盛辜攸點點頭,竟然匆匆離去。
他不是往盛家的方向走,而是往樊家去。
盛辜攸慌忙追上去:“你要是一個人回去,讓珺珺如何自處?”
“她還有爹孃。”樊延洛自言自語著拋下這句話,便甩開盛辜攸,拂袖而去。
“她還有爹孃?誰沒有爹孃,你不也……”盛辜攸餘下的話戛然而止。
有一個人,沒有爹孃了啊。
盛辜攸的神情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他沒想到樊延洛居然真的如此忌諱。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盛珺比她更體貼,更溫柔,更敏慧……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盛翡!?
盛辜攸想不通。
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攔不住樊延洛。除非他打斷他的腿,把他抓起來——他做得到,但是他能做嗎?盛辜攸趕緊轉了個方向,往家中趕去,他對這種內宅之事不怎麼擅長,可得好好與夫人和女兒談一談。
……
雲端。
唐承念是真的把盛翡帶到了天上,漫天雲朵。漫天清風。
盛翡本來有些悶悶不樂。可嗅著這舒爽的風,她又忽然覺得自己一直糾結於盛家與樊延洛的那點事,實在太對不起這風景了。
“天下這麼大。不必為那點細枝末節煩擾。”唐承念勸說她。
盛翡的嘴角微微翹起:“我明白的。”
“你要是真的能明白就好了。”唐承念只要看盛翡的表情,就知道她還牽掛著樊延洛。
盛翡卻搖搖頭:“前輩一直都能看透我,可是這一次,您看錯了。”
唐承念見盛翡居然如此自信。不禁挑眉:“哦?”
“自十年前,樊延洛選擇了盛珺起。我與他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我們一起長大,他也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糾纏我。我也……放下他了。”盛翡說著,又笑道,“雖然放下。卻終究難以忘記,他不再是我的愛人。卻已經是我的故人,我分得清楚。”
唐承念有些意外。
今日,盛翡在樊延洛面前摔了定情玉佩,卻又那麼痛苦,唐承念本以為她會一直陷在這種悲觀的情緒裡,卻沒想到,盛翡居然能夠想得如此透徹。
她點點頭:“我的確是看錯你了。”
這話並不是貶義。
這看錯,不是高看,而是看低,她太小看盛翡了。
盛翡雖然自小無憂無慮地長大,但她並沒有變成一個脆弱的人。如果她脆弱,她如何能夠在佘疑古城中熬過那十年的日夜思念?
唐承念想了想,說道:“盛翡,我曾經聽一位名叫李白的詩人所寫的詩,如今倒可以與你共勉之。”
“詩?”盛翡有些意外。
修真界講究以武服人,有道理,卻只是輔助。故而,詩詞在這個世界並不發達,很少有人會以詩詞激勵人。
不過盛翡知道,唐承念會這樣說,一定有她的用意,她便點頭,道:“請說。”
唐承念便將《宣州謝脁樓餞別校書叔雲》背了一遍。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長風萬里,欲上青天……”盛翡來回叨唸著這兩句,不禁感嘆道,“這位李詩人,果然是大才,真是字字珠璣。”
唐承念一頭冷汗。
她念這首詩,不過是因為想到了那句“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因此方才臨時起意。
誰知道,盛翡注意的居然是長風萬里與欲上青天這兩句。
她本來還以為,盛翡就算不在意第一句詩,也會喜歡“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一句呢……
盛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