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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荀聊起來了。
“你聽,這些‘玉’簡裡出現最多的聲音就是馮棋子的,如果你注意了他們的聲音的話。”莫子牙正在向杜子荀講解。
畢竟這四個人裡,杜子荀是唯一一個對馮棋子毫無瞭解的人,包括他的聲音。他對於陌生聲音沒什麼感覺,只能大概判斷出有一個聲音出現的次數比較多,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了,他甚至已經不記得那個聲音是什麼樣的了。
談起‘玉’簡中錄下的對話,杜子若就笑了起來。
‘玉’簡中有些內容是馮棋子談到自己是如何抹黑風遊仙,他沾沾自喜地向自己的傾聽者炫耀著自己無與倫比的設計。那聲音還有點青澀,顯然來自早年間。
“你笑什麼?”莫子牙疑‘惑’。
他不太能判斷杜子若只是普通地笑還是在嘲笑他。
也可能是在普通地嘲笑他,所以他非得問一句不可。
杜子若笑著繼續說道:“你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才會回宗‘門’來吧?你錄下了馮棋子炫耀他是如何汙衊你的,你回來,是打算直接舉|報這個汙衊者,是不是?你根本不是因為你口中說的什麼修成歸來,那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如果你想要揍他,只需要盡情地揍他就是,但是,以你的‘性’格,你非得找到證據,先用證據填補悠悠眾口的嘴,然後才會開揍。不,我可能說錯了,按照你的‘性’格,你更可能是打算用證據‘逼’得他活生生羞|愧而死,然後再鞭|屍才對。”
風遊仙鼓掌:“看來子牙要收回那句話了。”
莫子牙發出一聲疑問:“什麼話?”
杜子若盯著他:“你說我不瞭解大師兄。”
莫子牙恍然大悟,瞭然一笑:“你說得對,說這句話顯然被證明是錯的了。”
“在你收回這句話以前,我還有話要說。”杜子若道。
莫子牙點點頭:“好,你欠得多你說。”
“……”杜子若有點想反駁他卻又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他概嘆一聲,說道:“對,那就由我來說。”
一開始,他和杜子荀站在一邊,而莫子牙和風遊仙站在一邊。現在他和風遊仙站得近了,反而是莫子牙和杜子荀走到了一起。
杜子若便向後退了一步,畢竟,他和風遊仙站得太近,想做的事情不方便做。
等退了一步以後,他陡然朝風遊仙跪下。
雙膝跪地,身軀微微彎起,雙手拱成了拳,姿態標準得令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一點錯誤。
風遊仙再淡定,也不由得悚然一驚。
他慌忙來攙扶他:“你這是做什麼?”
“古有負荊請罪。我雖無荊可負,然而,卻不得不向您謝罪,我有錯,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以惡意來揣測您,您是大師兄,我是師弟,以此之身,以下犯上,我著實不安。所以,請您受我三拜。”杜子若說完,不等風遊仙反應過來,先恭恭敬敬地拜伏了三次。
風遊仙攔阻不及,無奈地說道:“你何必要選在此時?想要道歉,什麼時候都可以。”
杜子若道:“廉頗負荊請罪時不也等到賓客盈‘門’才做?若是沒有人在,我謝罪又有什麼用?我這樣做,才能更讓人明白我的錯誤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
莫子牙咳嗽了一聲:“雖然我很佩服你知錯能改這一點,不過,就算我不在,沒看到,也知道你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
杜子荀白了他一眼:“心意如此,你還揶揄他。”
莫子牙爽快地道歉:“這的確怪我不會挑時間。”
“難道等到沒人時說,就對了?”杜子荀對莫子牙這個邏輯真是無語。
莫子牙點點頭:“只要別讓你看到,他就不會丟臉了。”
杜子荀想了想,問道:“你這是把責任推給我還是有別的指代意思呢?”
莫子牙也想了想,才回答道:“是你不想知道的意思。”
“這樣說來……你豈不是仍然沒有回答嗎?”杜子荀又問。
這一次莫子牙就不接話了。
他轉頭說道:“不然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子若,你先起來。”
“是啊,請罪已經做得足夠了,你還跪著幹嘛?”風遊仙半跪下來,攙扶杜子若起身。
杜子了他一眼:“你這算是還我半跪嗎?”
風遊仙認真地盯著他,警|告:“你要是再鬧,我就不管了。”
“我錯了。”杜子若立刻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