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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再也不回耒原?”唐承念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只是,盛翡的目光十分堅決:“這裡已經沒有人值得讓我牽掛了。”
親人不當她是親人,戀人不當她是戀人,那就如此吧。
親人不再是親人,戀人也不必是戀人。
“你看起來像是下定決心了,若是你真能徹底斬斷耒原之事,這對你的修行可是大有影響。”唐承念道。
至於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以後再看吧。
盛翡一路隱形,跟著唐承念走出了屋子,直到唐承念退了房間,才顯露出真身。
她行走在街上,感受著真實的喧鬧,忽而覺得如今與過往,都成了夢。
都是經歷過,也必須遺忘的夢。
她享受過最夢幻的時光,如今,只是被揭了假象罷了,她已經比許多人都更幸福,不必怨恨,不必謹記,有什麼苦難,全部忘了便是。耒原事,已於耒原畢。
走出耒原城門,盛翡向前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回頭最後打量了一眼耒原城。
別了,不必再見,我的夢。
……
耒原裡,有兩個人一直默默地站在角落裡,看著盛翡逐漸遠去。
“少爺,您真的打算只看著她走?”顏翠問。
她陪著樊延洛,已經在這裡站了好久了。
樊延洛搖搖頭:“不必了,既然她不願意與我道別,我何必去找她?只是讓兩個人都尷尬而已。”
“也許,您去找她,她會更意外呢?”顏翠忍不住道。
樊延洛仍然搖頭:“這種意外。還是不要了。”
他靜靜地看著盛翡越走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遠方的瘴霧裡,才嘆息一聲。
顏翠亦然,她嘆了口氣,道:“沒想到,翡二小姐真的不留下。”
“她留下又能怎樣呢?跳出這個是非圈,對她更好。若是她留下。說不定反倒會被人利用。做競爭的砝碼。”樊延洛反倒慶幸。
但依然不捨,只是這種話,他覺得沒必要對顏翠解釋了。
“罷了。我來這裡,只是想送她一程,既然她走了,我們就回去吧。”樊延洛道。
顏翠忙恭敬道:“是。”
她緩緩地跟隨著樊延洛的腳步。往樊家的方向返回,只是。走到一半,她卻又忍不住回頭朝城外望一眼。
她從未離開過耒原,耒原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
“師父。您怎麼總是回頭呀?”盛翡發現唐承念頻頻回頭,直到走進瘴氣裡,仍舊堅持這麼幹。
唐承念道:“有人看我們。我不也回頭看他們一眼囉。”
“有人在看我們?哪裡?”盛翡也趕緊跟著回頭。
唐承念無奈:“你的神識還蔓延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在耒原。”
“已經那麼遠了!是誰啊?”盛翡疑惑。剛說完,就噤聲,“……哦,沒事了。”
她想她可能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除了那個人,誰還會在她臨走時想到要來送她呢?哦不,他並沒有出現,只是目送,並不是送。
“你要是依依不捨,可以回去看他一眼。”唐承念覷她一眼。
盛翡微笑:“藕斷絲連最亂人心,師父您就不要再試我了。”
“聰明人啊。”唐承念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盛翡彬彬有禮:“都是師父教導得好。”
唐承唸對這個徒弟越發看得上眼了,本來只打算帶她一陣,將那門功法教給她就算了,不過既然盛翡人這麼上道,她也不能太不像個師父的樣子。
兩人穿梭在迷霧中,只要穿過這食魂密林,就是佘疑古城,再繼續飛行一段路,便是酆都城了。唐承念算了算,自己剛來佘疑古城時,是四月四日,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再加上趕路的時間,大約五月二十一日就能夠回到酆都城了。
“對了,師父……明月崖怎麼忽然會被……怎麼忽然會沒了?”走到瘴氣裡,盛翡才敢問這句話。
唐承念道:“我也不清楚。十年前,我闖入了一個密地,被困了十年時光,等我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了。”
其實那並不是密地,而是天象極奠的幻境,不過解釋那個太複雜,唐承念索性就直接說是密地了。
好在盛翡也挺乖巧,並沒有追問,既然唐承念是這樣說,她就“哦”了一聲。
她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自己居然真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