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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林惜月鬆開了他的手,像是跳了起來一樣,猛地從座位上離開。-
她慌‘亂’地看了‘門’一眼。
林逸嶽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瞬間抬起頭,看向了林惜月,他的妹妹。
他望著她驚慌的眼神,認真地問道:“外面那個人,是不是任自在?”
任自在便是林惜月的夫君。
外面的任自在,無比配合,敲完了‘門’,等一等,在林逸嶽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的聲音才響起來,簡直彷彿是配合好了似的:“惜月,我聽說你在這裡?”果然是任自在。
林逸嶽記得這個房間裡面有陣法,聲音不流通,剛才的敲‘門’聲也就算了,但任自在的聲音本來絕不應該傳進來的。除非是……這陣法已經無效了。是任自在動了什麼手腳?林逸嶽不敢相信,如果是這樣,那不就代表林家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嗎?就連他的妹妹,回到了林家,也要被他的所謂妹夫控制?
他瞬間從座位上起身,他要出去與任自在對峙。
然而林惜月飛快地撲了過來,攔住了他,她還抓緊了他兩隻手的手腕,用力一推,正好將他按在了書案邊緣。
林惜月沒有發出聲音,只用口型狼狽又痛苦地呼喚他:“哥,哥!不要!”
她是林逸嶽的妹妹,她當然明白林逸嶽‘露’出這樣的表情,有這樣的舉動是要去做什麼。但是,她拼命地將他攔住,不許他走,也不許他任‘性’妄為,因為她知道如果林逸嶽那麼做會怎麼樣。他只是凡人!他現在出去他會送命的!
林逸嶽其實只要一甩,就能把她甩開。
但這是他的妹妹,她已經很苦,很難過,她不該被他這個哥哥施加更多自以為是的傷害。
所以他便順應著她的期望,定在了原地。
只是,他的目光依舊兇狠。
他抓著林惜月,轉了一圈,使自己背對著‘門’,他注意到林惜月連發出聲音都不敢,因此,也就順應她的願望,也只用口型說話,連一點氣聲都不發。
“你是不是怕他?”林逸嶽用口型說話還很生澀,故而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林惜月微微低頭,不點頭,也不搖頭,也不做口型。
只是,她的眼神,在近處的林逸嶽看來,簡直就是絕望。那並不是失去一切的絕望,而是得到過,又失去的絕望。
那才是真正讓人心痛到骨子裡的悲傷。
林逸嶽再一次追問道:“你是不是怕他?”
這一次,他說得更加緩慢了,他希望林惜月只是沒有讀懂他的口型,如果她讀懂了卻不答,那種答案,會令林逸嶽更加無法接受。
為了讓林惜月沒有顧忌,因此,林逸嶽甚至還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又輕輕地轉了一圈。如果她想要“說”什麼,儘管“說”就是。
可是,即便是背對著‘門’,林惜月依舊連對他這個親哥哥訴苦的勇氣也沒有。
她到底在怕什麼,在害怕誰?
“你說啊!”林逸嶽不顧自己是正對著‘門’了,他十分慌張地問道。
這樣死氣沉沉得林惜月,令他覺得太陌生了。
在酆都時,林惜月從來都不是這個模樣。
惜月,他的妹妹,她為了林家,究竟付出了什麼啊?
正在此時,那個惡魔一般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你們兄妹兩個轉來轉去很好玩嗎?到底你們什麼時候才願意出來?”仍然是任自在。
他隔著‘門’,竟然也看得見裡面的一切!
林逸嶽終於明白林惜月為什麼不敢說話,只敢揹著‘門’做口型。但是,剛才她為什麼連揹著‘門’也要隱瞞?在她的心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他想,既然問妹妹不行,就去問那個所謂的妹夫吧。
於是,林逸嶽鬆開了抓林惜月的手,轉身想要朝‘門’口走去,他要開啟‘門’,問問任自在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這是第二次了。
林惜月再一次衝到了他的身邊,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她不許他走,她哪兒也不許他去,她不准他去找任自在對質。她將林逸嶽拖了回來,她從來都明白,這個兄長多麼希望做一把永遠為她遮風擋雨的傘!但是,一切都過去了,她不可以永遠躲在那把傘下,她也要去過真正的人生,她早就應該明白這世間的殘酷。
她享受了十餘年的天真幸福,下半輩子,便是她報償的時光。
所以,林惜月絕不允許林逸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