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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惜月走後,亦憐已經順勢轉到了任自在的身旁,她微微抬起了頭,這時的她,容貌更加清麗,也更引人遐思。-她看向任自在,道:“少爺,少夫人她是不是生氣了?要不然,奴婢還是不去了。”
任自在本來好像是要與甄薇說話的,但聽到亦憐這樣說,他就把自己的腦袋扭向這邊。
開口前,他還帶著擁有強烈魅力的邪笑,讓亦憐和只能看到他側臉的甄薇都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亦憐羞怯地低下了頭。
“亦憐,若是少夫人真的生氣了……”
亦憐微微低下頭,準備好了傾聽甜言蜜語的動作。
“……那我就只好把你‘交’給她處置了。”任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帶著笑容,他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自然。亦憐本以為,他是要說今天天晴好天氣,卻未料到,他口中的好天氣,就是雷鳴閃電風雨‘交’加之天。
亦憐打了個哆嗦,她與任自在相處很久,她明白任自在生氣是什麼樣子。
但她想著,少爺對她不會如此無情的。
或許是她誤會了。
亦憐鼓足勇氣,抬頭又望向任自在,果然,她發覺任自在是笑著的,他的笑容,也並不是未達眼底,他是真的笑得開懷。他現在並沒有心情不好,或許他只是開玩笑。
亦憐便也以玩笑對玩笑。
她低聲說道:“少爺,可若是少夫人生氣,罵奴婢,奴婢怎麼辦?”
說這句話的時候,亦憐的身姿也神奇地變得飄飄然,她彷彿比一片枯葉還要脆弱,風一吹,就會落;風再吹,就會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沒有絲毫的埋怨,但這句話顯然是誅心之語,不是衝著任自在去,而是衝著已經離開的林惜月去。
唐承念決定不走了,她要看完這戲。
順便學學亦憐這絕佳的技巧,若不是她認識林惜月,都幾乎要倒向亦憐這邊。小白‘花’歸小白‘花’,可這小白‘花’裡也有高等級和流於表面的。亦憐這種人,顯然就是其中高手,將柔弱化入骨子裡,嬌嬌弱弱說完這句話,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與欺|壓。但她又不怨任自在,只說若林惜月生氣,會罵她,好像罵她兩句,就會把她罵死一樣。
換了普通男人,這時候早就受不住了。
但任自在顯然是男人中的奇葩,奇葩中的極品。
他用絕對冷酷的語氣,回答了亦憐楚楚可憐的問題。
“就算她罵你,你也只能受著。別教我看見一絲埋怨,不滿,就如你現在語氣和表情一樣。”
亦憐仍舊抱有幻想。
她注意到,任自在提起了“表情”這個詞。
莫非,是她流‘露’出了些許怨恨,被任自在看出來了,誤以為是針對他的?這個誤會,可得好好解釋清楚。她仍舊抱著任自在的胳膊,說道:“少爺,奴婢並未埋怨過您,也不曾對您不滿。”
唐承念微微點頭,哦,還得強調,是衝著林惜月去的。
她腦筋怎麼這麼不好呢?怎麼就看不出來,任自在是在替林惜月出氣呢?
是眼睛瞎了,還是自欺欺人啊?
或者說,亦憐就像是“那種‘女’人”,面對自己的愛人出軌,立刻將百分百的責任砸到‘女’人頭上,她的夫君必定是聖潔無瑕好大一朵白蓮‘花’。
不過亦憐這定位不對勁啊?她好像是把自己定位成原配,把林惜月定位為……
所以果然腦筋也不怎麼好吧?
任自在嗤笑一聲,道:“你不必再自欺欺人了。我很早之前,給過你機會,我說過,你與其他人不同,你可以自稱為‘我’,但你不要。既然你自願要自稱為‘奴婢’,那就應該做好奴婢的本分。誰給了你權力,挑撥我與夫人的關係?”
亦憐慌了,她慌張地鬆開了任自在,拼命說道:“沒有誰!沒有誰!只有我!”
在任家,與外人勾結,是最大的罪。
任自在笑‘吟’‘吟’地看著她。是啊,他又笑了。
“我知道沒有誰,不會有任何人敢接近我身邊的人,利用你挑撥我與夫人的關係……你只是蠢,而且自以為是罷了。”
任自在冰冷地收回目光。他又斂了笑容。
許多年前,任自在可惜亦憐是個聰慧‘女’子,她琴棋書畫皆通,容貌上佳,卻只能做一個奴婢。他給她機會,看在她陪伴他長大的份上,他願意給她自由,且以任家的地位來庇護她,她能夠做一個平等的人,而且衣食無憂,過得很好。但那一天,亦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