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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將黑的說成白的,將白的說成黑的,但我其實不是這樣想的。”
盛翡意識到唐承念似乎要說正事。
她注意到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人群,身旁只剩下小貓兩三隻。
於是,盛翡立刻認真地洗耳恭聽。
唐承念接著說道:“但是,這世上有些人會黑白顛倒。若是你辯論不過,就沉默,人們就會認為,黑的果然是白的,白的果然是黑的。就比如在耒原時,你辯論不過,還有我,但如果沒有我,你沉默,豈不就只能忍受被人汙衊?你可以忍,但你爹孃的聲名不也被玷汙了?”
“是,我錯了。”盛翡神情凝重地點點頭。
“如今我不是要教你認錯,是希望你能夠想明白。世間的道理,擺在那兒不變,但人可以挑著選著用。你可聽說過‘白馬非馬’?”
盛翡不解:“白馬非馬?怎麼可能呢?白馬不過就是白色的馬匹,怎麼會不是馬?”
“但若是有人偷換概念,這道理就變了個意思。你聽聽,白是不是馬?”
盛翡搖搖頭:“不是。”
“馬自然也不是白。”唐承念接著說道。
盛翡點點頭。
“白馬是不是白?”唐承念又問道。
盛翡想了想,白馬是馬,白是顏色,自然不能等同,於是回答道:“不是。”
“所以白馬非馬。”唐承念說道。
盛翡呆了,這是什麼道理?白馬怎麼會不是馬呢?“您是不是說錯了?”
唐承念道:“我連起來說一回。白非馬,馬非白,白馬非白,白馬非馬。”
“對,對,對……咦?”盛翡目瞪口呆。
“其實白馬非白與白馬非馬是兩碼事,但有人將他們說到一起,就彷彿成了一碼事。有些人擅長利用道理,而你要做的,是不被他們混進去。我知道你是一個不愛爭的人,但有時候,不爭,就意味著失去,尤其是,有些人還會利用這樣的道理來侵|犯屬於你的東西……你還不爭嗎?”唐承念指指自己,“假如有人論證你不是我徒弟,你難道要拋棄我這個師父嗎?”
盛翡連忙說道:“我不會的!”
難為她,上一刻還在想白馬非馬的事,現在就不得不回答唐承唸的問題,她的眼睛裡還帶著一絲小鹿般的惶恐,看起來可憐得緊。
唐承念笑道:“你慢慢想吧,不必告訴我你的答案,你該做的,是用一生來應對它。”
盛翡點點頭:“是,師父,我明白了。”
…她真心感激唐承念這個師父,雖然她年紀比她小,懂得的道理卻比她多得多。尤其,唐承念真的明白如何教人安心。一開始,盛翡還惶|恐於她無法回答唐承唸的疑問,但她現在已經不擔心了,唐承念很難教他陷入惶|恐的感覺中。
不過,唐承念帥了沒三秒,立刻打回原形。
“不過我是師父,就算我指鹿為馬,你也得聽。”唐承念理直氣壯地說道。
“……師父!”盛翡無語。
唐承念惡意地笑了起來。
“行了,我們走吧。”她笑完,又輕輕地拍了拍盛翡的腦袋。
盛翡揉了揉腦袋,問:“去哪裡?”
“你跟著我走就行了。”唐承念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就拋下盛翡繼續向前。
盛翡也沒辦法再問,只好跟了上去,她也並未多想,只覺得,或許唐承念是要帶她出城呢?一開始他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去找寒傷丸的材料嗎?雖說要見故人,可如今既然已經見過了林逸嶽林家主,那大約也沒有別的牽掛了。
只是事情並不如盛翡所想的那樣。
……
盛翡一開始只是規規矩矩地跟著唐承念走,她怎麼走,她就跟著怎麼走。唐承念要轉彎,她也轉彎,唐承念要直行,她也直行,絕對不說二話,也絕對不問一個字。這一次,盛翡決定做一個真正乖巧沉默的小徒弟。
只是,這樣的想法沒多久就被盛翡自己撲滅了。
因為她實在要忍不住了,滿肚子都是問題,想問得要命。
“師父!”盛翡快走幾步,跑到了唐承念身旁,與她並行,一開始,盛翡其實是稍微被唐承念甩在後面的。不過唐承唸的速度也不算快,盛翡多動幾步腳,就跟上唐承念,並走到了她的身邊。她還一邊呼喚著唐承念,免得唐承念又把她甩掉。
盛翡真是太想不明白了,明明已經走了這麼久,她們怎麼還是沒有出城?
本來,盛翡還以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