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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這麼強大無人能敵的陸上第一宗門,當年說不定真是自己作死的。
只是不清楚這群作死的人,到底做了什麼。如果他們還給雲澤大陸的人留下了後招,那有人可就要倒黴了。等等,她也是雲澤大陸的人,萬一天象門臨死還擺了整座雲澤大陸的居民一道,那她豈不是也要被拖下水,無端端受罪?
啊哦,真是一群可惡的人。唐承念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來。
這一夜,唐承唸的心中,為了天象門三個字,輾轉無定。
相比較而言,不知內情的人,可能更加幸福一點。
她現在還不算太瞭解,知道一切的痛苦與茫然不知的悲哀,究竟哪個更令人難受。
……
城東。
陳文謔雖然已經放棄了追殺,不再用仿尋蹤盤去尋找輔天教弟子了。
然而,他在夜裡休息時,卻時不時會將仿尋蹤盤拿出來看一眼。
看著仿尋蹤盤上的血點慢慢黯淡下去,他的心情,著實有些奇妙。
這一次,在他眼前,又一個鮮紅的血點熄滅了。
“呵呵呵……又死了一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陳文謔的確輔天教弟子有一種恨,但這恨,難以明言。他自認為這世上沒有人會懂他的痛苦,他自認為他已經明瞭一切。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大殺四方,即便得到了仿尋蹤盤,他仍然只能一個個動手,甚至到現在,為了那前三名之一,他只能放棄。
仿尋蹤盤,會不會被人發現呢?
“不會的,等我將這些人都殺|光,就把它處理掉,不會有人知道我曾經得到了它。”陳文謔堅信,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永遠都只有他知道。
忽然,仿尋蹤盤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
這意味著,有一個剩下的輔天教弟子,朝著他跑了過來。
陳文謔想不到,守株待兔居然都可以有收穫。不過他立刻清醒過來,將冷酷的目光投向自己四周。
很快,有一個人聽到了這個聲音,並且,故意朝著這裡跑來。
“張師叔?張師叔你進來了嗎?有沒有人發現你?”
陳文謔微微一笑,轉過身去。
不久之後,仿尋蹤盤上三十七個血點,又熄滅了一個。
……
與養精蓄銳的唐承念和仍有餘裕的陳文謔比起來,付榕下就狼狽得多了。
他的戰鬥次數與另外兩人比起來,更少,但也更加艱難。
剛才,他更是從幾千只瘋狂的獅頭獸的追捕網中逃脫。逃是逃出來了,可是渾身掛彩,幾乎要去了半條命。
最不幸的是,就在他逃出來後不久,他遇到了一個結丹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要是他沒受傷,此人不足掛齒,可他偏偏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逃了一條命。現在卻遇到這個人,偏偏是現在。
“交出你的魂石,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這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顯然不將他放在心上。
的確,一個是全盛狀態的結丹大圓滿境界修士,另一個人卻渾身掛彩,目光黯淡,像是連取勝的心都沒了。
然而,在此人話音剛落時,付榕下卻猶如一隻狂怒的獅子般,就好像剛才那些嗜血的,瘋狂的,不知為何滿心憤怒的獅頭獸一般,不要命地朝著這個口出狂言之人衝了過去。
魂石?要他交出魂石?
他多想交出魂石!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這檔子事,他根本不需要在這裡拼命!
這一切本該是他的,卻被看守者一句話否決了!
現在,還想讓他交出魂石,想了斷他最後一條退路?
不可能!
……
就像是命運註定的一樣,當陳文謔找到獵物,付榕下被逼迎戰時,唐承念也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然,這回來的,並不是她的熟人,卻是瞿元福的熟人。
此人名為楊瞰(kan)。
“咦,師弟,你怎麼在這裡?”楊瞰此人,是直接從入口進來的,他開啟了入口的門,然後從上面直接跳了下來。
唐承念憤憤不平地咬了咬嘴唇,直接越過楊瞰上去,關門。
她深深懷疑起了瞿元福做隱蔽工作的水平,決定親自出馬。
就在她走後,楊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問瞿元福:“那人是你選的聯手之人?”
“是啊。師兄您怎麼想到的?”瞿元福滿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