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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在乎這些,她看著白嵐珠的屍|體,忽然像是啞巴了,只是張大嘴巴,卻沒有聲音,只有偶爾的沙啞的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喁喁嘶嚎。

唐承念把目光投向連惠瑤:“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惠瑤抹了一把淚,終究想起了正事,連忙將剛才的一切娓娓道來。

正當她講述時,為白嵐珠這屋子的響動所吸引而來的桃源鄉鄉民們,也一個個都聚集過來,有些走了進來,有些站在院子裡,有些只是遙遙張望著。

有人認出了白嵐珠身邊聽連惠瑤敘說的唐承念,不由得議論紛紛:“那女煞星又回來!”

“她怎麼還敢回來?”

“是啊……你們看,白嫂子受傷了,三宗少爺也受傷了……真是個掃帚星!”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死亡還太遙遠,見白嵐珠和呂三宗一身血,只當他們是受傷,昏迷,沒有幾個人會想到死。若不是連惠瑤在旁邊,就連她,也要以為白嵐珠只是受了傷。

呂高志茫然地抱著呂三宗,聽著鄉民們的議論,根本沒有出聲。

“對了,那黑漆漆的東西是什麼?”也有人好奇。

“好臭啊,燒了什麼?”

“燒的?”

“是啊,真的有燒焦味。”

一眾鄉民就這樣站在三具屍|體旁邊,若無其事地議論著。

他們自小偏安一隅,早已經習慣了安寧的生活。除了武人的刀,幾乎沒什麼能讓他們恐懼。

也有人心善:“誰去把齊大夫叫來?我看,這一次白嫂子和三宗少爺都傷得不輕,你們聽聽,玉琢她哭得多傷心?”

“嗯,我去。”有腳程快的當即就轉身走了。

連惠瑤一直低聲地訴說著,並未搭理身邊和外面那些議論之語。

開頭與她拌嘴的那個村婦走了過來,低頭俯視著白嵐珠的屍|身,嘖嘖說道:“白嫂子是不是昏過去了?你們竟然還這般冷血地在一旁說話?虧你還說是她的朋友呢。”

連惠瑤冷冷地抬頭,望了她一眼:“你滾開,這裡是白嫂子的屋子,她一向討厭你,你沒資格進來!”

“我憑什麼不能進來?”這村婦也姓呂,名叫小葦,自小和連惠瑤白嵐珠兩人不對付。等長大了,各自嫁人了,還是和她們不對付。呂小葦最喜歡看連惠瑤和白嵐珠吃癟的樣子,因此,不管什麼情況,就愛和她們對著幹,哪怕白嵐珠在她眼裡受了傷,傷重到昏迷過去,她依然要讓這兩人不痛快。

呂小葦還嘴一句,還覺得不太舒暢,便又說道:“待會兒,齊大夫就來了,等他看了你們的情況,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哼。”

連惠瑤聽她這語氣陰陽怪氣的,便覺得心中不悅:“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得罪了外面的貴人,竟然要我們整座桃源鄉陪她一起死嗎?”呂小葦哼了一聲,“還連累了三宗少爺,真是罪無可恕!我看,她現在就是裝暈過去,生怕我們會找她麻煩,可惜,我不吃這一套!齊大夫醫術精湛,到時候一定戳穿你們的謊。我看啊,趁著齊大夫沒來,你快把白嫂子喊醒吧,別丟人現眼了!說實話,你們這戲,做得真是難看,若是我是你們,早就一頭撞死,也不丟這人!”

連惠瑤紅了眼睛,不是悲的,而是氣的。

她聽呂小葦張口死,閉口死,再想到白嵐珠死得冤枉,而呂小葦竟然還將責任往死去的白嵐珠身上推,就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好好好,你這麼愛死,我就讓你死好了!”連惠瑤看著白嵐珠毫無動靜的身軀,不由得悲從中來,在桃源鄉里,活著還有什麼指望?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便是死了,還要被人潑一身的髒水,在這樣的地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連惠瑤真的不想活了,但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自己一個人死,呂小葦憑什麼在這裡誇誇其談,敗壞白嵐珠的名譽?她要讓呂小葦和她一起下去!給白嵐珠賠罪!

連惠瑤朝著呂小葦撲上去,果然抓住了她的嘴。

“哎哎哎!你這瘋子!發什麼癲?”呂小葦只覺得自己的嘴巴痛得要死,連惠瑤竟然真的用了渾身的力氣,勢要將她的嘴巴扯爛!這一刻的連惠瑤,真的就像是發了瘋,瘋子的力氣,的確足以令正常人膽寒。

呂小葦豈止膽寒?她簡直要給連惠瑤跪下了。(未完待續)

ps: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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