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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念不由得一抖,這馮啟王開口,那聲音比他的眼神還可怕。

“怎麼會?”唐承念尷尬地轉過頭。

馮啟王走上前來,盯著他們兩人看,忽然,伸出了右手。

唐承念呆呆地看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卻下意識地不敢亂動。

陳文謔卻沉不住氣,當即轉頭看向看守者:“你不管他?他擅自闖進來,還不將他趕出去?”

看守者微笑:“我說過了,你們還有一道考驗。”

這就是考驗?唐承念反而越聽越不解。

馮啟王雖然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聽看守者這句話,知道它是不插手的意思,便給面子地微微頷首,並沒有忽略它,這才轉回頭來,瞧著陳文謔,聲音冷靜:“你看起來有些慌張,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陳文謔硬著頭皮轉回頭,與馮啟王對視:“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你打擾我們了。”

“我打擾了什麼呢?這位……都沒說什麼。”馮啟王指的是看守者。

唐承念明瞭了,看樣子,馮啟王是衝著陳文謔來的。本來麼,根據陳文謔做的那些事,他一定會死,敢殺輔天教的人?簡直是不要命。可是,馮啟王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那個陳直洛還是逃了出去,將這件事通知了輔天教的人?不然,馮啟王這位命勢殿殿主,怎麼會萬里迢迢從輔天教山門跑來雲中城?

“你來這裡,要做什麼?”陳文謔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唐承念越看越替他心酸,明明馮啟王已經把自己的態度擺得這麼明顯了,陳文謔就是故意視而不見。但這隻能是徒勞的掙扎,單憑馮啟王剛才撕裂雲層的本事,她與陳文謔便比不上。

她轉向看守者,它真的不管?

陳文謔也不斷地看看守者,他只能將一切希望寄託在看守者身上了。

馮啟王不理陳文謔的舉動,就像看守者無視他求助的目光一樣。

他輕輕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忽然開口,說道:“我算到我們派來雲中城的弟子都死光了,呼延勝、尉遲繁、張辛越……我不清楚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然而,你的確足夠大膽。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嗎?我不喜歡虐|待任何人,可是,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我必須殺了你,我會讓你死得非常爽快。”

居然是斷言?馮啟王竟然自說自話地判了陳文謔的死|刑。

“你胡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你的話。”陳文謔心裡一抖,可是,越是緊要關頭,他越是得冷靜。尤其是面對馮啟王咄咄逼人的話,他當然不能承認,他堅持著同一個說法。

馮啟王冷笑一聲:“我知道是你。”

“你憑什麼這樣說?”陳文謔立刻問道。

唐承念也好奇,馮啟王的答案,到底會是什麼呢?

她萬萬沒想到,馮啟王竟然會說:“我算出來了。”

算?什麼算?算數還是算命啊?看馮啟王這態度,他簡直像是她算數一樣輕鬆。

唐承念詫異,作為事件的主人公,陳文謔更詫異。

他堅信自己已經扼殺了一切知情人,還有誰知道?——他並不知道,陳直洛將此事告知了唐承念。在他心中,他已經讓這件事情變得滴水不漏。就連仿尋蹤盤,他也已經毀了,再也沒人能找到仿尋蹤盤,他是安全的。對,馮啟王一定是誑他。

陳文謔在心中拼命找話,安慰自己。

他相信自己已經毀|屍|滅|跡。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他一定是安全的。

“呵呵,我不信你的胡言亂語……你根本沒有證據。”陳文謔輕鬆地笑了起來。

他看向看守者,露出自信的神情,彷彿傳承已在掌握。

陳文謔相信,自己已經熬過了這個難關。

然而,看守者卻只是微微一笑。

馮啟王也在此時開口:“我是沒有證據,可是,我要什麼證據呢?我偏要殺你。”

陳文謔慌了,“你瘋了?我是武鉞宗弟子,你雖然是輔天教命勢殿的殿主,可是,你也知道規矩,你不能對我這種境界的弟子下手!”

“哈哈哈……誰說的?誰答應了?我可從來不曾答應過!別的人說的話,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馮啟王暢然大笑。

“你怎麼能這樣?”陳文謔急了,“你們輔天教說的話,不算數嗎?”

“我們輔天教還說過,誰敢無理傷害我們的弟子,必殺之!”此時此刻,馮啟王根本沒有將唐承念與看守者放在眼裡,他厲然說道,“我不需要什麼證明,我說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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