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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撕成碎片!”

這是鳳梟常常掛在嘴邊的話,然而,商六甲卻忽然覺得,這一刻,鳳梟說這些話的情緒似乎已經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

商六甲想不出,便決定回去以後與爹孃談談,總好過他自己一個人想。

不過,說起來,其實更適合與他談論這個怪異事件的人是另一個。

只不過,他已經找不到那個人了。

想到她,商六甲原本因捉弄鳳梟成功而欣悅的嘴角,不由得又耷拉下來。

“少主。”他走出密道,正好與一個族人碰見,那人連忙低頭喚他。

商六甲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從容地說道:“現在一切還沒確定,你不必現在就改口。”

那族人諂媚地笑道:“您為族中立下了這麼多的功勞,人們都說,家主已經將您確定為少主,我們如何不能改口呢?”

“家主還未宣佈,你們姑且按照原來的稱呼喚我吧。”商六甲卻不願意授人以柄,因此,十分堅持。

那族人只好無奈地重新叫了一聲:“嗣君。”

“唔。”

他還怕商六甲不悅,可抬頭,卻見商六甲的神情仍舊平靜,因此。只是低著頭有點小嘀咕地想要饒過商六甲離開。

商六甲也只將這個當做一個小插曲,準備離去。

忽然,那人卻從他背後叫住了他。

“少主!”

“……”商六甲轉過身,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吭聲。

“哦。嗣君。”這人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忘記改口了。”

“無妨,下次記住就行了。”商六甲說道,“不過,你既然喊我。應該不是隻是為了喊我一聲吧?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剛才看見九爺和九夫人匆匆忙忙地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裡。”

“是去外面?”商六甲問了下細節。

“嗯。”

“好,我知道了,多謝你。”商六甲說道。

那人聽見一句謝。才點點頭,轉身走掉。

出去?

那就是不在平嘉院裡囉。

商六甲只是稍微想了想,便往平嘉院去。商仁甫和薛桑玦出去,他倒並不打算深究他們去哪裡,要不簡直像是監視一樣。況且,這對夫妻偶爾興致來了,想出去踏青也是尋常事,他這個兒子。也沒必要管太多,他如今身份改變了,要管的事情就更多了。自然不能什麼事都管,得篩選著來。

商六甲並不是唐承念,若是唐承念置換為他的身份,陡然聽到這句話,立刻便會意識到這句聽起來毫無來由的話,便是一個任務的開端。凡是關鍵事件。總要有個因的,沒有因。就要造個因,遊戲裡。小說裡,總會有這樣的角色,專門說這種話。

但正因為商六甲不是唐承念,因此,他便依舊往平嘉院走,而不是追出去。

只是,正因為商六甲不是唐承念,因此,他並未察覺,自己正在按照既定的程式,平靜地往正確的路上走。

若是唐承念,會往外走,若是商六甲,會去平嘉院。

這便是基本的結構。

冥冥中,一隻手,將命運設定好,有許多人,便按照這正確的路線向前走。只有很少很少的人,能夠找到命運的隱藏之路,甚至是命運外的那一隻手。

……

平嘉院。

商六甲聽說了商仁甫和薛桑玦出去的事,所以,他直接往書房走。

他與商仁甫之間沒有別的父子的隔閡,或許是因為他是嫡子,商仁甫又沒有別的女人吧,一家三口,過得暖融融的,所以,商六甲與商仁甫之間沒有秘密,有什麼東西,就都藏在書房裡,相互對各自的秘密並不會抱太大的好奇心。

不過,一邊向前走,商六甲一邊覺得奇怪,怎麼今天的院子裡張燈結綵的,有喜事?

商六甲停了下來,扳手指數:他的生辰?不是。商仁甫的生辰?不是。薛桑玦的生辰?不是。難道別人過生辰,把燈籠也掛到他們家的院子裡來了?誰那麼大膽子。

“管事!”

商六甲懶得再想了,問一問不就行了?便直接喊人。

“來了!”聽見商六甲叫人,管事不敢遲疑片刻,一邊應著一邊從不知道哪裡鑽了出來。

“這裡的燈籠是誰掛的,誰家有喜事?”商六甲問他。

管事一臉惶恐:“我也不知道,是九爺下的命令,他說我們家要有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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