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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狡辯,是非自有公論。在座之人,都是有耳朵,有腦子的。”林深蒙冷靜地頂回去。
林高金剛剛才說要聽林深蒙狡辯,如今也懶得與他分辨。
且等他聽完林深蒙那些胡說八道,再一條條駁回去吧!——林高金是這樣考慮的。
只是,他猜錯了。
林深蒙的話,並非什麼長篇大論。
他的理由,只有一個。
他說的話,也只有一句。但卻噎得林高金吱不了聲。
況且,正如林深蒙所言,是非自有公論,在座之人,都是有耳朵也有腦子的。
“大長老,我與三長老的實力林家的人有目共睹,我們加起來都不如四弟,連四弟都陷落在琉璃谷中,您卻要派我們去查探,莫非,是故意要我們送死嗎?如此,算不算誅心?不,誅心恐怕不足以形容您所作所為之萬一,您這命令,分明是要逼死我們兄弟二人。”
林深蒙用心時,聲音低沉,帶著朦朧磁性,很能吸引人。
他冷靜地說完,頓時讓在座之人果真生出強烈的認同感。
對啊,林深幸少年大才,境界高超,林深蒙與林深桂又不是沒與他交手過?正如林深蒙所言,他們兄弟二人加起來都打不過林深幸。林深幸都失陷在琉璃谷,他們去,也只是送死。
如果林高金硬要逼林深蒙和林深桂去琉璃谷的話……豈不正是要逼死他們嗎?
就算再怎麼討厭林深蒙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沒錯。
包括林高金。
他再厚臉皮,也說不出,對。我這個大長老要在四長老下落不明時弄死你們這兩個二長老和三長老——尤其,還是在家主出府的敏|感|時|期。
他只得悻悻然地打消這個想法,道:“好吧,你們不用去了。”
見仍舊有人不滿地看向自己,他難得補充了一句好話:“是我考慮不周。”
林高金這人一向倔強,能說這句話,已經盡力。林深蒙也不願意逼迫過甚。
“大長老能想通就好。”反正。正如他之前說的,是非自有公論。
林高金到底是不是故意整他,在座之人。都明白的。
林高金環顧四周:“不過我們總不能不管四長老,有誰願意毛遂自薦嗎?”
沒人應答。
所有人都低下頭,躲開林高金的注視。
林深蒙和林深桂逃過一劫,倒是敢於林高金對上眼。但林高金卻又不敢指他們。
“你們都不想管四長老,任憑他去死?”林高金喝問道。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我倒是想去。可是,有心無力啊。”
“有心就好!”林高金就需要一個肯捧場的,他指那人,讓他起身。
那是林家族人。託庇一位長老罩著,本身並無實權。
他本是隨口之語,沒想到林高金這人居然真的這麼不靠譜。竟然真的點了他的名字,他只能無語地站起身。
“我幫你……”林高金可以給他法器、丹藥。只要他肯答應去琉璃谷轉悠一圈。
不然,林高金豈不是裡子面子都丟了?
但這人直接打斷了林高金的話:“大長老,數遍林家上下,比四長老強的,除了家主,便是您了,不如您去?”
林高金啞口無言,訕訕讓他坐下。
自此,林高金再不提讓人去琉璃谷找林深幸的事。
於是林家堂堂一位四長老,失蹤幾天,無人搭救;
於是琉璃谷堂堂一個重要礦場,就此荒廢幾日,無人敢接近。
直到,那位到來。
……
斜陽。
遠山。
一個女劍客,揹著自己的長劍,走在崎嶇的小路上。
微黃的光芒是皮,高昂的山峰成骨,在她行來的路上,映照出一幅壯闊的畫卷。
小路兩旁是原野,這是一條近道,走到盡頭,就到了酆都郊外。
這劍便是飛魚長劍。
這女劍客便是盛翡。
她自離開師父後,獨自行俠,至今已越發有俠客風範了。
她這次途徑酆都,忽然想起這裡是師父朋友的家,便想要前去拜訪,於是照著地圖抄近道來了酆都郊外。
正要入城時,盛翡的背脊,像是過電一樣顫抖了一下。
這種預感,保護了盛翡許多次。
她原本覺得酆都一行只是順路,但這預感卻讓她覺得,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