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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都能夠動用這一百人馬,我滅了哲瀾一邊,威脅住公主這一邊,這樣才能夠安全離開這個是非地。況且我救了她的弟弟,滅了她的政敵,她還要為了自己活命,沒有理由將我趕盡殺絕。
哲瀾不曾想到我突然從公主的馬上撤出來,只眨眼工夫,我已經和他的雙刀交格在了一起,此人武功與我相若,我有把握對付他。
“喀琅!”他的金刀再次砍斷了我的戰刀,但是,也讓我進入到了足以攻擊他的距離。
這是令我熟悉無比的距離,從小訓練出來的感覺讓一切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反應。
左手出刀、轉刃、離開血濺三尺的地方………殺人和武功沒有特別絕對的聯絡,精確的計算、豐富的經驗、沉著的應對、還有殺人的強烈慾望,往往才是決勝當場的關鍵。
哲瀾王爺的武功絕對不會比我差多少,他錯在這個時候,沒有把我當成必須撲殺的首要物件。
當哲瀾魂靈出竅的時候,我在半空裡作出一個坐鞍落馬的動作。阿連已經適應了我經常離鞍的這個壞習慣,頗稱心意地及時來到我的身下,我一拉馬韁繩,黑盔的月氏戰士立刻圍上來欲將我剁成肉泥。
公主的聲音響起,眾人只得收住攻勢。人馬分開處,公主緩緩走出來,皺著眉頭,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涼菊大黃丸已經發揮了作用。我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公主,我走了。”
“解藥呢?”
我說:“傷害公主的性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再說,我們大漢朝的軍隊正在與匈奴人作戰,得罪月氏國便如同在河西豎了一個強敵。”我看了看他們計程車兵,戰鬥力確實很可怕,最好跟霍將軍報個信,河西草原上勢力並不只是匈奴族而已。
我的話說到了點子上,公主的眼神略微一緩,我說:“但是,小人確實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要。這樣吧,我向南跑,第一塊岩石邊會放下你的解藥。你們一炷香後再過來,否則我和你同歸於盡。”我覺得自己簡直是黔驢技窮了,動不動就說這句話,遂又連忙討好地笑一下:“公主,你們國家的內政看起來還有很多需要你一攬狂瀾之處,希望公主為月氏臣民珍惜自己的萬金之軀。”
公主向南望了望,大漠與天空的接壤處,一塊高大的岩石如人影一般立在那裡。她輕咬嘴皮,彷彿在掂量是否放了我。
我猛然一拉阿連的馬韁繩,這東西的體力已經得到了一點兒休息,它的體能本來就是出類拔萃的,如今一聲長嘶,越過兩名月氏黑盔戰士的馬身,衝出了百人的封鎖線。
我用眼角向後撇,公主沒有動,她計程車兵也沒有動,他們那些劣馬不在我眼裡。哲瀾王爺的金駿馬也不是阿貓阿狗便能立即上去操縱的。
安全啦!
放馬欲高歌,天涯任我行,我快樂地衝向草原的深處又深處,自由的感覺撲面而來。現在我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遠了,他們的戰馬無法跟上阿連的腳程。
眼看著那塊岩石即將到了,我俯下身體作了一個蒼鷹翱翔的動作,其實什麼也沒有放到岩石旁邊,手指風一般掠過岩石,收腿回馬,繼續開始我的快馬逃命。
美麗的月氏公主,那一點藥丸會讓你排毒養顏更健康,到時候你說不定會感激我呢。
還沒容我開懷多少時間,我低沉下了眉頭,一股悶悶的聲音向我這邊滾了過來。
我轉過馬頭,準備繞過。
一匹神駿無比的黑馬趾高氣昂,勢若流雲,彷彿神駒天降。
馬上的人隨意穿著一件本白布料的長衣,一段與衣料相同的布帶權充腰帶,束在腰間。本是飄逸成仙,玉樹臨風的料子,頭上卻戴著一個連頭盔的青面獠牙面具。
黑馬、白衣、青面,這種程度的形象來恐嚇已經有點筋疲力盡的我,顯得有點奢侈。
我已經兩腿發軟了。
他的背後,正有一支隊伍向我走來,他們也是黑色盔甲,雙尖頭盔,人數在百人以上。
那領頭的白衣面具人對身後輕輕作了一個手勢,他的人馬分成兩彪將我包抄起來,他自己驅馬不慌不忙地向我的方向慢慢走過來。
看著這一身粗糙寬大的白衣,我終於想起了月氏國是個什麼樣的國家了……
小吱喜歡研究大漢朝的各種掌故,自張騫大人從西域回來,便有關於西域三十六國的簡冊從宮中流傳出來,小吱費心蒐集到了一些。
這月氏國常年在敦煌、祁連山這一帶以遊牧為生。他們信奉月神,身材高大,愛穿白衣。五十年前被匈奴大單于擊滅月氏主力,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