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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的資料應該是,此人動作矯健利落,看得出是個用刀高手。尤其是那個腰,挺拔中充滿韌性,骨肉停勻,線條健美……
去死!想什麼呢?
趕緊看他的弱點,鼻翼飽滿,唇線分明,弱點就是……好年輕!過長的睫毛顯示,此人一定不會超過二十歲,估計待字閨中尚未婚娶什麼時候打探出他的生辰八字去求個籤什麼的……(上億個神經突觸中,脈電流紛亂奔突,導致我的思緒如同脫韁野馬一瀉千里洶湧奔騰不知所蹤。)
這一定是晏小姐的情緒。
據說,心臟移植手術可以讓人的心態變化,我和小姐這樣連大腦溝回和皮質都交換的情況,我常常能夠讀到她的情緒。
天吶!
她看見帥哥的情緒反應這麼大?這可真是把我給坑害苦了。
我資料庫混亂,頭腦短路,根本談不上把握什麼反擊的良機,失望丟臉憤慨之餘,自暴自棄地頹然癱倒在地上。我的反應不知道在他們眼裡是什麼意思,總之,年輕的將軍重新騎上戰馬,命令隊伍前進。
晏小姐的身體立刻彈跳起來,晏小姐的雙臂開啟,晏小姐攔在他的馬前,不斷點頭,指著多多示意他們放馬——鄭重宣告,在這一系列愚蠢行為中沒有我彎的什麼事情,彎是個喜歡太平日子的人,一向本分,從不惹事生非,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多多被摘去轡頭馬鞍,恢復了自由身。
他們給我換了一身跳滿蝨子的盔甲。我自己的衣服上也全是蝨子,來了新蝨子,它們激動興奮的心情不亞於千年以後的井岡山會師,雙方豪興大發飯量劇增,將我當作接風宴席,痛咬一通。
他們還讓我在自己的馬中挑一匹戰馬,我選中了西西。原因很簡單,我們的所有倒黴事情都是這個鬼東西搞出來的,我要讓它吃不了兜著走,從此燒香拜佛修來世,爭取下輩子再也不做馬了。
他們把我當成男人這並不奇怪。一來我有意隱瞞,二來這些天與野馬混在一起,我早已灰頭土臉,面目全非了。
我被劃歸在馭馬屯什長韓昭的麾下,就是那個說話苦口婆心的人,他管著連自己在內十個人,基本算是半個獸醫。大約是讓我做馬伕吧?這樣也好,我可以替多多好好照顧他的寵妾們,我目光陰狠地看看西西的後腦——順便多剋扣一點你的糧餉。
很快,我便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原則性錯誤,那就是,一天以後,西西幾乎沒有什麼糧餉,也就談不上剋扣,更談不上接濟多多的寵妾們了。連我自己也沒什麼糧餉,面口袋裡裝一點苦澀乾燥的炒米,還有一點鹽塊。
韓昭對馬的感情非同一般,他邊吃飯,邊不斷審視著我的瑞瑞、咪咪、發發、索索、拉拉、西西,一匹一匹評價過來,嘴裡不時冒出一些我聽也聽不懂的馬類名詞,感覺上去就像現代年輕人在談論寶馬、賓利、勞斯萊斯。
“馬是不錯,你看看,好好的馬都被你折磨成什麼了?把它們累得……”這是他對我的終極評價,我白他一眼,他們那萬把匹馬看起來也個個萎靡不振,疲憊得很,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看他心眼不壞,沙啞著嗓子問他:“你們作戰時候,士兵之間如何互動?”自從那天被將軍掐了脖子,我的喉嚨一直不順暢。
韓昭不懂什麼叫“互動”,我們兩個比比劃划著互相解釋著,雞同鴨講中我漸漸明白了,騎兵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隨時注意腳下有沒有倒下的屍體絆倒,他們這支軍隊以偷襲和短兵相接為戰鬥特色,我點著頭摸了摸發給我的圓環厚背薄刃長刀。
話講完,我窩回去吃飯。
韓什長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特地跟著我過來,談起他們那位驃騎將軍如何年輕神勇,在一年多前一戰成名,成為了大漢的傳奇人物;過去的幾天裡,他們的軍隊已經在西北大漠上橫掃了匈奴人的奎濮部落、焉支屬國等三個匈奴部落,所到之處都是披靡無敵、無往不勝……
他說到興頭上,不覺神采飛揚,帶出滿口白沫,瞧情形打算滔滔不絕利用整個用餐時間為他們的將軍歌功頌德,為他們的隊伍高唱讚歌。
我的耳朵漸漸起繭……
我的拳頭慢慢捏緊……
我的長刀鏘鏘作響……
——這種人,應該去做戰地記者或者新聞發言人。放在這裡管理馬匹,連馬都會被他鴰噪地降低體力的。他再往下說的話,我隨時會揚身而起,手起刀落,將他來個乾淨利落的了斷!
但是,我按照梟翼的職業規範,低頭順目地洗耳恭聽著。不管怎麼樣,他現在也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