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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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怒氣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從小就奉行有仇當場就報復回去的準則,從不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五條悟和秋野空兩個人大手大腳的佔了整個車後座,他倆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往上,行駛途中兩人手腳不免挨挨蹭蹭到一起。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打了一下,秋野空抬眼朝左邊看去。白髮男人戴著他那副小圓墨鏡,純黑的鏡面遮住了那雙在車窗外燈光下顯得格外漂亮的眼睛。
“悟,向你那邊挪去一些。”秋野空用腳輕輕踢了踢五條悟的,又被五條悟下一秒反踢了回來。
“是傑該向你那邊坐一點吧。”五條悟這麼說著,還將身體得寸進尺地向中間挪了挪。秋野空看了一眼嘴角帶著挑釁微笑的五條悟,微眯著那雙深紫色的狐狸眼,也一屁股坐在了中間。一位年近三十的教師,一位自詡成熟的dk,在一輛計程車的後座開始不服輸地擠來擠去,大有把對方一把蹬下車的趨勢。
司機:“......”
計程車捲起地上的灰塵飛馳而去,留下兩個人並肩站在路邊,感受著腳踏實地的美好。
“都怪傑啦。”五條悟推了推墨鏡,拉長聲音裝作JK撒嬌地半真半假抱怨了一聲。聽得秋野空渾身一涼,開始瘋狂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司機雖然無法忍受兩人的幼稚行為,但還是足夠兢兢業業地將他倆拉到了目的地。站在山腳下,秋野空看著那條蜿蜒向上的山道,先一步抬腳走了上去。
“傑知道回去後要面對什麼吧。”五條悟也收斂了笑容,大步一跨走在了黑髮少年的身邊。他低聲問道,就好像剛剛插科打諢的人並不存在一樣。
“我也不是傻子,悟。”秋野空雙手插在兜內,慢慢悠悠地走著。今夜只有微弱的涼風,山道兩邊的樹木恪盡職守地矗立在原地,抬頭便可以望進一片無盡的星海。
“以後的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估計殺了很多人。”秋野空伸出右手舉在眼前,藉著星光打量著這隻骨節分明的手掌,這隻握住過無數咒靈球的手曾經救過無數[弱者]的生命。可在不久後,又會被溫熱的血液浸在難以自拔的深淵裡。
五條悟:“......”
“果然悟也是這樣覺得吧。”秋野空笑道,“殺人叛逃,成為特級詛咒師,最後被悟親手殺死,是這樣嗎?唔,中間我們應該還吵過架吧?”
五條悟低低地嗯了一聲,也突然笑道:“吵得可兇了,傑超過分地在大街上罵我太自大。”
秋野空彎起那雙漂亮的鳳眼:“是嗎?悟又在瞎說。【因為悟是最強的,所以悟一個人可以輕易做到很多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是那時候的【我】應該會這麼說吧。”
“沒意思——根本騙不到傑。”五條悟掛起嘴角抱怨道,“可既然傑都說了我是最強的,為什麼不知道多依靠我一點呢。”
“因為我需要跟上悟的腳步啊。”屬於少年人的嗓音在夜空下輕輕飄蕩,構成了一戳就散的夢境。“因為悟之前說【我們是最強的】,所以我如果不想被拋下的話,就需要十分努力才行。”他側頭看向有些愣怔的白髮教師,從對方的身形裡輕而易舉地看見了屬於那年夏天裡少年的影子。
“所以說起來也會有點可笑吧,因為自尊心什麼的。我一直認為【咒術師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而存在的】,甚至因為這個【正論】,我們打了不少次架。”秋野空收回右手,看著向上的山路,身體彷彿多出一個桀驁痛苦的靈魂。“可理子妹妹的死是[正確]的嗎?【弱者的尊嚴、弱者的醜陋】,我現在已經分辨不清了。【蔑視非咒術師的我,和否定著這樣的自己的我,哪個才是我的真心?】”
“那就不要去分辨了!”五條悟一把抓住丸子頭少年的肩膀,墨鏡滑落在鼻尖要墜不墜,露出他那雙即使在黑夜裡也仍然耀眼的六眼。在提高聲音喊了一句之後,年長的教師對著自己的摯友溫柔又堅定地重複了一句:“那就不要去分辨了,傑。我們咒術師的職責是祓除咒靈,不是去拯救蒼生的。”
“我們只能去救【準備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至於這些人是否該救,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能評判的。”白髮教師將手臂攬住年輕人的肩背,形成了一個由最強構成的保護圈,又只是像好兄弟那般勾肩搭背,“傑,那些[善人和惡人],對他們進行評判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道德和法律]。”
感到手臂下的身軀陡然僵硬,五條悟輕輕笑了一下:“還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