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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
她注視著他,仍感到不祥的預感。“不要去!”她幾近哀求。
“不行,我已經答應了。”
查理從不食言。但如果他沒有下承諾,他會因為她的要求而取消行程嗎?“帶馬丁一起去,他可以照顧你。”她急切地建議。
“別胡鬧了!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向都不會出什麼事。”
的確是!但總有一天他的好運會用盡。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的追求危險刺激?為什麼要不計後果地向自己的機智和技能挑戰?
他猛然移步向前,令她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寒氣。似乎他壓抑多日的憤怒終於瞬間自他體內爆發開來,他狂暴地對她咆哮:“你還想要怎樣?希望我能原諒、能忘記?不在乎被利用?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他咬牙切齒益形憤怒。“我怎麼樣也忍不下這口氣!我曾經喜歡你、信任你,但是我現在只覺得齷齪!我一看見你就想砸爛所有的東西!我不知道你那張安靜的臉背後藏著什麼陰險的企圖,我‘不要’過這樣的日子!聽好,一等到孩子出生,我們就分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語畢他粗重地喘著氣,大步跨出起居室,並重重地甩上門。
極度震驚之餘,她感到自己逐漸崩潰。幾分鐘後馬丁為她端上熱茶時,她仍禁不住顫抖著。馬丁同情地看她一眼,將托盤置於她身旁。
“夫人,先生參加比賽不會有事的。”馬丁安慰著說道。
“是啊!”她空洞地附和著。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幫不上忙……”他變得無助起來。莫麗抬頭看著他,第一次發現他帶著怒氣和不平。“他真傻!夫人,快,喝茶吧!”末了他的聲音又回覆溫和。
傻?不,他不是。他只是被自我的認知所矇蔽。
隔天早晨莫麗起床時查理已經走了。再次獨自早餐的她已然看見自己未來的日子。注視著雪白餐巾上的牛角麵包,她的淚水不禁潸然而下,靜悄悄地滴落在手背上。想到查理,痛,是她唯一的感覺,無從化解也無從逃避。
接下來幾天她都渾渾噩噩地過日子,整日無精打采地在屋裡走來走去。期間她曾回醫院做產檢,由於賴大夫不在,因此做完例行檢查後即回家,待數週後再做另一回檢查。時間就這樣緩緩溜走,不知不覺幾個星期過去了,多虧馬丁的細心照顧,使莫麗終能安然無恙。
這天早晨,莫麗起床後又如常地坐在起居室裡發呆,不知不覺又掉下眼淚……
“夫人,你不能老是哭啊,對孩子不好的呀!你總得替孩子著想!”馬丁關切的安慰著她。“到飯廳去吧!早餐已準備好了。”
“我不餓……”她看著馬丁憂慮的神情,愈發止不住淚水。
“你一定要吃。”馬丁引領她入飯廳就座。五分鐘後,他端來早餐餐盤半哄半勸地要她吃下,又為她斟上牛奶和少許咖啡。“喝吧!夫人什麼時候再去產檢?”
“明天,我自己會去。”
“不行,我一定要陪你一起去。”他微笑著但相當堅持。“幾點?”
她抬頭看他,迎面的是他極溫和的面容!只得嘆口氣說:“早上十點,謝謝你!有時候真拗不過你。好了,這裡沒事了,你下去吧。”
“有時候我也拗不過自己呢!”馬丁幽默地回應她,然後帶著滿意的微笑退下。
翌晨九點半,馬丁和莫麗已準備就緒即將出發,他扶她上車,小心為她繫上安全帶後才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以前,他謹慎地問莫麗是否帶齊所有的證件,是否遵照醫生所囑咐的喝上一點五品脫的水,待她一一確認後,他才啟動引擎驅車上路。
為了某種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原因,馬丁似乎對他的工作樂在其中。究竟是為什麼?直到現在莫麗仍不清楚他和查理之間的關係。馬丁和那棟房子肯定不是牌局中的戰利品,但如果查理不是經由繼承得來,那麼馬丁究竟是誰。他從哪裡來?他看起來似乎不屬於那一類甘於洗碗、鋪床、烹飪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為我們工作?”莫麗忍不住發問。
他先是驚訝,繼而反問:“你認為我不應該為你們工作?”
“不是!我是說……”她結結巴巴地解釋。“你看起來和我想像中的管家不太一樣。”
“哦——是嗎?”他聲音中有明顯的嘲諷。“你覺得我應該再接受訓練嗎?”
話題既已明顯被扭曲,莫麗不想自討沒趣,只好不再說什麼了。兩人一路各懷心事,沉默地抵達醫院。馬丁停好車後說道:“我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