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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是寫給其中一個弟子的,叫他就近通知其他兩人,說明上官天野已去索劍譜之事,叫他們急速回山,果然是智圓長老的筆跡,看來除了這封信之外,定然還有寫給其他弟子的相同的書信。上官天野所留下的那封密信,早已被智圓長老拆閱了。
上官天野呆了一陣,道:“智圓師伯這是什麼意思?”要知上官天野雖屬晚輩,但究是掌門人的身份,在約期之前偷拆掌門人的密信,那就是對掌門人的羞辱。畢凌風嘆了口氣道:“私心自用,賢如武當五老亦自不免,豈不可嘆?”上官天野叫道:“老前輩此言何來?”畢凌風道:“你當我是低毀你的師伯師叔麼?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牟一粟是怎麼死的?”
上官天野愕然說道:“我師父可是壽終正寢的啊。”畢凌風道:“不錯,你師父是病死的,但他不過五十之年,便溘然早逝,那不是很可惜麼?”上官天野聽他話中有話,憤然說道:“請前輩明言,我師父是否死得不明不白?”畢凌風道:“那倒不是,但俗語云:憂能傷人,自你師祖死後,十多年來外憂強敵,內又見逼於同門,憂鬱交煎,早死亦不足怪了。”上官天野叫道:“什麼外敵內憂,請老前輩說個明白。”
畢凌風道:“其實你師父所憂慮的強敵,早已死了,只留下一個外孫,不足為慮,這事以後再說。你師父的憂焦至病,據我看來,倒有一半是你那五位師伯師叔逼出來的。”上官大野驚愕之極,道:“師伯師叔為何要逼我的師父?”
畢凌風道:“你師祖得了達摩劍譜,其事甚秘,但智圓長老卻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風聲,他本意以為你師祖必然會傳給他的,這劍譜給雲舞陽盜走,他卻並不知道,你師祖死後,他只當是你師父獨得傳授,所以屢次前來,要逼你師父交出劍譜,公諸同門,你師父一來是礙於妹子的情份,二來也忌憚雲舞陽,不便把內情說出來,你那幾位師伯師叔此去彼來,不但用說話逼他,還要試他武功,你師父涵養算好的了。如果是你,我看你更受不了。”
上官天野一想,自入師門,果然是每年都有師怕師叔輪流而來,而每次去後,師父總是鬱鬱不樂的經常達十天半月之久,不由得對畢凌風的話信了幾分。
畢凌風又道:“智圓長老逼他,其中還另有私心。武當一派,素來有道家俗家之分,在你師祖之前,一向是道家弟子掌門,你師祖文武兼修,以俗家弟子接任掌門,這些牛鼻臭道士不敢閒話,傳到了你的師父,他們可就不大一樣了。所以這次智圓長老拆了你的密信,就急急要招他在外雲遊的八個弟子回來,用意就是待取回劍譜之後,叫你和他的八個弟子一齊練劍,武當最重劍法,哈哈,待到他的弟子練成,總有一人會勝於你。那時,他可就要以長老的身份說是傳位應該傳賢,你掌門人的地位可就要廢了哪!以後武當的掌門,也就總得由道士來做了。”
上官天野心頭大憤,但仍是半信半疑,畢凌風道:“你以為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麼?哈,哈,不瞞你說,我與這劍譜也有一段淵源。你師父死後,我料他必有遺命,是以暗暗跟蹤你到武當山上,我本想盜你留下的那封密信,沒有到手,卻把智圓長老送出去的信盜了一封。還偷聽了他和四位師弟的說話。這事情我已說得一清二楚,信與不信,那就全在你了。”
上官天野最恨人不夠光明磊落,聽了這話,大聲叫道:“我才不希罕這武當掌門!”恨恨的將智圓長老那封信撕成片片。”
畢凌風道:“好,有志氣,那麼,那部達摩劍譜呢?”上官天野道:“那劍譜雖然是我師祖之物,究竟應屬武當派所有,我既不做武當派的掌門,這劍譜也不希罕他了!”畢凌風忽地冷冷說道:“那劍譜其實也不是你師祖的!”
上宮天野道:“怎麼?師父臨終之際,對我說得明明白白,那達摩劍譜乃是師祖在一個石窟之中尋獲的,難道也是假的嗎?”畢凌風道:“有一半真,有一半假。”上官天野拜師之時,他師祖早已逝世,但他聽長老所言,深信師祖乃是一代大俠,對他景仰之極,此話老是出於別人口中,他定然不肯放過。出在畢凌風口中,可教他怔著了。
畢凌風看了上官天野一眼,道:“難道你不肯相信,若非我曾親見,我也不信牟獨逸會為了這本劍譜,與和他齊名的一位當代大俠,捨死忘生的鬥了一天一夜。”上官天野道:“請道其詳。”
畢凌風沉吟半晌,道:“這事過於離奇,我老頭子有個脾氣,非有確切憑證,就寧可留住不說。不過要找憑證,那也並不很難,那劍譜確是封在一個主窟之中,所以我說你師祖的話,一半是真。但那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