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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吃的東西被他如此吃法只怕也吃不出是啥滋味。
火爐依舊暖暖地燃著,室內依舊溫暖如春。原本蘭若軒是培植蘭花的地方,自然沒有地爐等設施,孔文珍見機快,初冬剛至,便依昭純宮的式樣為我打造了地爐,只把熱氣從地上蒸了上來,不見絲毫炭氣。房間裡原本暖得可以盛開春日之花的,可此時的氣氛,卻讓我又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皇室之人從小受過禮儀訓練,我原本不應該聽得到他咀嚼東西的聲音的,可此時,我的耳朵卻如此靈敏,他吞嚥東西的聲音如此的刺耳。
從小到大,我不知討好過多少人,可今兒個面對著他,卻實在不知如何討好才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內外不是人。可這個人我不但不得不去討好,還得討好得讓他舒舒服服。我忽然感到,出生多年,我終遇上了從未遇到過的難題。我一向是遇到了難關,硬著頭皮也要上的,在尚宮局做宮婢時如此,面對太后與皇后是如此,其中可謂挫折重重,可我卻總是愈挫愈勇,總能達到我的目的,可對著夏侯辰的時候,我卻只能望著他的頭頂發呆,腦內一片空白。
桌上的點心貴在精而不在多,他吃得快,一會兒就夾完了。我思索著,他吃完了點心該幹什麼呢?我又該如何作為?
思索半晌,勉強擠出一句話來,“皇上,您飽了吧?臣妾讓人給您倒杯消食茶來?”
夏侯辰回頭望了我一眼。我後悔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有,也不敢有諷刺皇上的念頭,可這句不知所云的話不知怎麼的就出了口。我常常在腹內暗罵素潔寧惜文等是扶不上牆的阿斗,可此時此刻,我比她們又好得到哪裡?
今天他把一切皆挑明瞭,算是給我指明瞭方向,那就是宮裡頭只有跟著他走,依附他,我才有出路。我也算考慮明白了,如今情況,我也唯有跟著他。我一向識實務,他是宮裡頭最大的,我不跟著他還能跟著誰?他的意思我雖然明白,我卻要如何下手?
眼見他一個冷眼過來,我不假思索,又衝口而出:“皇上不需要消食茶,那臣妾陪您在廊上走走,消消食?”
當然,這隻換得他又一個冷眼。我懊悔得無與倫比,真是說多錯多,不如不說!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其實我不慣和他單獨相處,每每眾妃嬪一起和他待在一起之時,有其他人的插科打諢,我反而自在一點兒。先前幾次和他單獨待在一起時,他總是直奔主題,雖然痛楚,但時間反而過得快,今天的情形,卻讓我當真無所適從。
他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我強忍沒有後退,被他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愛妃如想要討好朕,可有好多東西要學。今兒個,先從為朕除衫開始吧。”
我知道他心裡頭的想法:我既跟錯了主子,效忠錯了人,那麼,一切便要從頭來過。瞧他的樣子,他不把我折辱得徹徹底底,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想,這是不是表示他對我有了興趣?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卻有一點兒放鬆。如果他當真對我有了興趣,不管那興趣是什麼,那我就算有了價值,總好過他當我如無物。只要我把他侍候好了,總有一日,他會讓我在宮中有一席之地的。至於父親的死,只能怪他選錯了人,成王敗寇,自古如此,為了自己的生存,我唯有放下。
我假想師媛媛遇到此番情形會怎麼做,她必先展一個柔媚至極的笑臉,連嬌帶笑,千懇萬懇的吧。我自不能照搬照抄地學她,只如初經人事的小兒女,微垂了頭,道:“那讓臣妾侍候皇上更衣吧。”
他手指在我臉上一緊,“看來愛妃始終改不了那虛與委蛇的毛病。”
我感覺他的手指冰涼,放在我的下巴之上帶來絲絲涼意,卻不敢掙脫。他手指沿著我的脖頸往下滑,來到領子之上,手指玩味般地撫著我的脖子。那一瞬間,我真感覺他像要擰斷我的脖子一般。不管臉上笑容多麼燦爛,我不由自主地縮了一縮。他道:“這才是你真實的反應吧?”
他的手指到達領口,我緊張得渾身發僵,卻聽得刺啦一聲,有涼意直襲裸露的面板,我身上的衣服又被他撕掉了。不用看也知道,我身上如今只著一件抹胸。我再也維持不了笑容,雙手合攏,徒勞地拉住衣裳,想掩住身上的狼狽,卻感覺原本結實的衣裳如今已裂成兩塊。他就是要如此地折辱我,讓我從內到外感覺到羞辱。我彷彿又回到了初入宮之時,被罰跪在雪地裡漿洗衣服。漫天的大雪從空中飄揚而落,十米之內望不清人影,雪花飄落水盆轉瞬而隱,隱約聽到近旁有人在訕笑,我只感覺皇城是那樣的高大,自己卑微而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