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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父親雖官居三品,只可惜太過唯利是圖了,與你簡直一模一樣,全心全意地巴著上官一家,是上官家極佳的打手。朕不除了他,又怎麼能順利的繼承大統?朕只需略施手段,以自己為餌,讓人以為在朕落難之時他救了朕,便給他帶來了殺機。朕只要順水推舟,再叫人制造了幾項罪名給他,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將他判以斬利!”
我喘了一口氣,道:“原來您之所以選擇了我,並不是偶然,您是想將臣妾捧到天上,再打了下來,以報復家父對你的不恭?”
“對,你說得沒錯,朕便是這樣的人。有誰對不起朕,朕便會讓他永不起生,甚至包括他的家人。至於你,也太聰明瞭一點,怎麼都不上當,也不像其他妃嬪那樣對朕著迷。的確,你給朕帶來了不少樂趣,如果你死了,朕還有點捨不得!”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地道:“你是什麼皇上?你簡直變態!”
略一掙扎,便感覺腰部有血湧出,但因神志清醒,反減少了一些那種徹骨的冷凍的感覺。
我很奇怪自己居然還沒有昏迷,卻忍著聽他如冰的言語。原來,當事實真相揭開的時候,就算是我,就算有了充足的準備,還是不能忍受。
他淡淡地答道:“看在愛妃即將身死魂滅的分上,朕便不計較你的言語有衝了。”
我氣得心潮起伏,心中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過。
正在此時,卻聽得外間康大為的聲音,“皇上,老奴派人來救你們了……”
夏侯辰揚聲道:“朕在這裡!”
我心若死灰,只恨自己為何不昏了過去,甚至死了才好,忽地不想獲救。如此的皇上,如此的後宮,我若再待下去,有什麼意思?還是夏侯辰有辦法,竟讓我產生了強烈的死志。
有灰塵從屋頂倏倏而落,而那根搖搖欲墜的房染,仿若就要砸下。我睜大了眼睛,等著它往下落,暗想:皇后,你的願望達到了,我終將血肉模糊。只可惜,即便如此,對夏侯辰也無絲毫的影響,因為他的心從未在我身上過!
我們之間的明爭暗奪,只不過他的帝王之術罷了。
我聽見木條被搬動的聲音 ,那屋樑晃動得更加厲害,卻聽夏侯辰道:“小心一點兒。華夫人正在床上,她頭頂有一根屋樑,快要落了!””
我的心仿若忽然從冰冷的水底升起,不自覺地升起絲絲溫暖,越發叫我不明白。他為何還叫人救我?難道我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還有未曾發現的可讓他利用的價值不成?
康大為便在外面應了一聲 ,大聲地道:“看著點兒圖紙,二道屋樑在這兒先搬開其他的轉瓦,輕一點兒 !”
屋頂的灰塵更加頻繁地落了下來,幾乎迷住了我的眉眼,可那根房梁雖然搖搖欲墜,卻始終未掉下來。
直至外面有光亮傳了進來,康大為的身影在房屋縫隙之處出現。他一打眼,便看見了皇上貼牆站著,便欲過去扶了夏侯辰,哪知夏侯辰卻道:“先救了華夫人。朕不打緊,她受了重傷。”
康大為卻不想服從,道:“老奴的使命便是讓皇上平安! ”
夏侯辰冷冷地道:“救了她,朕便讓你救朕。””
康大為這才過來,移開紮在我身上的木樁,抱了我出去。我只感覺腰間劇痛無比,被他放到了院子中央。他這才身形極快地又移進了那三屋子裡面。
我一出來,便有宮婢用暖被裹住,又有御醫上前檢視,正自昏昏沉沉,卻望見那間只剩了半邊的屋子在轟然聲中倒塌了下來。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大聲地道:“皇上還在裡面呢 ”
腦中忽地如電閃一般,我忽然間明白了,他為何站在牆角一動不動,想是那裡的支架已被炸燬,只有他用全身的力量撐住了那三里,才不至於整間屋子倒塌。
我也明白了他為何不斬斷那根短一些的引線,只因為那根長一點的,是連線在我床下的炸藥之上。為何他不走過來應了我的所求,來抱抱我,是因為我已沒了求生的意志,以為自己要去了,他為了不讓我昏迷,便用了那樣冰冷的語氣跟我說話,一次又一次地用話來刺激我,讓我保持清醒。
可當時我為什麼想的全是他身為皇帝應該做的—— 應該冷酷的,應該拋卻的,應該算計的,應該合理的—— 全沒想過他絲毫的好處?想過他這些日子在做我之外的不經意的真情流露?我為什麼就上當了呢?毫不懷疑他的目的?
也許我便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想著的便是自私自利之事,已然承受不了人家對我的好。
我忽地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