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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為了白寒才又把她拎出來的。白寒肯定是討厭白天真的,但是,血緣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而且,白寒和白天真,其實就是一面鏡子中的兩個人。一個單純,一個複雜,一個生活在溫室裡,一個生活在黑暗中。一個默默無聞,一個名動天下,無論是兩者之中的哪一方,其實都偷偷地羨慕過對方的。所以,白寒是真的討厭白天真,卻也是真的關心她的。
☆、要回國了
作為一個醫生;最大的遺憾也許不是在於你有不能救回來的人;而是在於你有能力救回來那個人;條件卻不允許你這麼做。
對於後者,也許沒有經歷過賴比瑞亞之行;寧致遠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那是蒙羅維亞雨季裡難得的晴天;蒙羅維亞的戒嚴時間剛剛過去;街道上多了不少人;看著也有那麼些繁忙的生機,比起之前死氣沉沉,時不時還有幾聲槍響的環境來說,還是要讓人輕鬆不少的。
事情就是發生在這麼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寧致遠昨天做了一天的手術;累得沾著枕頭的瞬間就睡著了。他雖然腸胃嬌貴了些,但是畢竟是中醫世家的孩子,在到S市醫院之前,他們那家風嚴謹的老爸和爺爺直接把他送到了某個小鎮的診所去工作了兩年,否則,就憑著他實習醫生的資歷,萬萬沒有可能參加無國界醫生的選拔的。但到底年輕就是本錢,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神清那個氣爽。
寧致遠對著著美好的天氣伸了一個攔腰,恨不能對著這難得的晴天,高歌一曲。
與之相反的是,木木打了一個晚上的手術結,但是她的手已經沒有了幾個月之前的那種靈便,她也知道,她的右手能夠恢復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老天保佑,阿彌陀佛了,但是,望著歪歪扭扭的線團,木木心裡清楚,回去之後,她再也不可能做一個主刀大夫了。是的,她的技巧和經驗可能依舊是所有醫生裡最好的,但是她已經不能夠再保證自己的手,還能夠跟死神的手比快了。
給各種病人做手術,是她最大的樂趣和目的,但是,如果這樣的事情關係著病人的生命的話,木木,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所以,木木推開房門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她的神情是暗淡的,她的脾氣是暴戾的,她的目光是陰沉的。
街上走著人,泥濘的街道也顯得可愛了一點。木木看到穆遠從對面的營地裡出來的時候,她的心情也終於變得好了一點。畢竟,穆遠到賴比瑞亞的時間是16個月,眼看著這個時間就要到了,能夠讓自己的丈夫遠離危險的地方,那個妻子會不高興呢?
寧致遠非常開心地跟穆遠打招呼。
穆遠朝著他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木木也沒有太在意寧致遠,湊過去跟穆遠閒話。穆遠雖然是個沉默寡言的傢伙,但是對自己的媳婦兒還真是好,尤其是他覺得,自己的媳婦兒,才睡了一晚上,
就得跟著自己到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所以,他對木木基本上有求必應,哪怕是木木叫他跳兔子舞。
寧致遠不好意思看著人家小夫妻的說私房話,於是只好四下打量。
這一打量就不好了,他的視線馬上跟一個黑人姑娘對上了。
這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黑人姑娘,非常明顯的黑人血統,捲髮厚唇,一雙眼睛尤其靈動。她看到了寧致遠,微微一怔,然後走進了寧致遠,操著一口蹩腳的英文說:
(請問,能幫個忙嗎?)
寧致遠在本科階段絕對的是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提升自己的專業技術上了,加上他古樸的門風,竟然頂著一張很明星的臉,硬是光棍到了現在。
美好的天氣,美好的姑娘,寧致遠不免也萌生出一些美好的想法來。
是的,我們也許不太會欣賞黑珍珠的美,我們的理智也會告訴我們,找一個這裡的姑娘回去是不太現實的。但是,這並不阻止我們抱著一點美好的想法,尤其是,是的,只是幫個小忙。心情很愉快的寧致遠自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也許,只是在賴比瑞亞的一個美好的邂逅?那時你未婚,我未嫁,匆匆一瞥,若干年之後,我們還會跟自己的子女提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一眼,印象深刻。
寧致遠懷抱著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然後,寧致遠的這個美好的異國邂逅,在片刻之後,宣告終結。
因為,那個黑珍珠一邊說著,一邊越過了寧致遠,走向了穆遠……
深受打擊的寧致遠一臉血地望著穆遠,眼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