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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肖無痕聽得瞿高鳳的話音以後,竟是沉吟道:“這個……瞿兄,以大壓小,勝之不武啊!”
方雪宜暗道:“這姓肖的為人還算不錯……”
瞿高鳳忽然厲聲道:“肖兄,你莫非忘了斷崔之恨嗎?”
肖無痕驀地目光一亮,抬起左手,在迷濛的月色下,看了一眼,長長一嘆道:“肖無痕沒有忘記這根小指被削之恨,但是當年斷指之人,乃是林芷仙,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子,遷怒於後生晚輩,卻是肖某不屑為。”
瞿高鳳聞言厲聲道:“肖兄,林芷仙斷你一指,你要找他本人,瞿某自不反對,但她毀我愛徒之仇,瞿某卻不願只及於她自身而已……”話音一頓,目光陡然後向方雪宜和雪濤身上,冷笑接道:“老夫就先拿她這兩個晚輩試手,放她也知道失徒之恨,究竟是何等滋味!”
肖無痕聽得似是呆了一呆道:“瞿兄,你豈可不顧南天二聖的名望,出手對付後生之輩呢?依老先之見,咱們不如等那林芷仙回山再來……”
瞿高風冷笑道:“肖兄,這殺徒之恨,瞿某已忍痛等待了二十多年,今日有此機會,叫瞿某怎肯放過?肖兄不必多說……”
話音未已,右手已向方雪宜肩頭抓去。
方雪宜這時已經撩然眼前局勢,只怕不見個真章,這姓瞿的一定會不死心了。瞿高鳳掌勢一發,他立即反手向上迎去,口中喝道:“姓瞿的,你很無恥……”
驀然,一條人影電射而來,方雪宜耳中同時傳入那金刀二郎申行時的暴喝之聲道:
“南天二怪原來只是仗勢欺人,不知自重的小人,倒叫申某好笑了。”
砰然一聲巨震傳來,那瞿高鳳陡地退了一步。
但那申行時卻被瞿高鳳震得湊空飛落丈許之外。
顯然是申行時在內力修為之上,差的很多。
瞿高鳳怪聲,喝道:“姓申的,就衝你這句話,老夫今夜就放你不得……”
黃衣人影一晃,電似撲向申行時而會,強勁的掌力,挾著雷霆萬鉤之勢,狂掃而去。
申行時自知內力不如對方甚遠,瞿高風作勢外來,他自是不敢硬接,一旋身就溜開了兩丈,但口中卻呵呵笑道:“申某一生刀頭舔血,倒也活了四十多歲,尊駕這句放申某之言,不知用意何在?”
轟然兩聲巨震傳來,打斷了申行時的話語,方雪宜抬目望去,只見那申行時先前立身之處,已現出了兩個尺許大坑,碎石紛飛,落片未定。這瞿高鳳的掌力,果然十分驚人。
方雪宜瞧得雙眉一剔,暗道:“這南天二怪的武功,顯然要比申行時高明甚多,自己再不出手,只怕申行時定然難逃對方辣手。”
方雪宜想到此處,立即不再猶豫,長劍一振,大步走到瞿高鳳身前,冷冷地喝道:
“閣下既是為了報那殺徒之仇而來,區區方雪宜目下已可算得師叔的弟子,如是閣下勝得了方某人,你儘可報復了。”
那瞿高鳳本就不願跟申行時動手,聞言自是正合心意,桀桀長笑聲中,掉頭向身後的肖無痕道:“肖兄,這可是人家找上瞿某的……”
肖無痕與他合稱南天二怪,常日相處,自然很瞭解瞿高鳳的為人,聞言之下,已知瞿高風動了殺機,惋借地看了方雪宜一眼,搖頭苦笑道:“瞿兄,得放手時且放手,能饒人處暫饒人,這位小兄弟骨骼清奇,乃是大壽之徵,瞿兄莫要做的太過份,折了自己的陰德……”
方雪宜心中一動,付道:“聽這肖無痕說話,倒似不是大凶大惡之人,莫非這南天二怪竟是一惡一善嗎?”
忽聽那瞿高鳳冷冷地哼了一聲,道:“肖兄,瞿某一生行事,最恨那婦人之仁,二十多年苦心,肖兄莫非忘懷了嗎?兄弟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欲罷不能了……”話音一頓,掉頭向方雪宜道:“小娃兒,如是你死在九泉,心有不甘,不妨等你那師叔抵達陰都之日,向她索命去吧!”聽他口氣,方雪宜似已死定。
但方雪宜卻不大善於辭令,聞言只是淡淡應道:“閣下好像有把握得很,是嗎?”
瞿高鳳嘿嘿一笑道:“老夫看你年幼,先讓你三招機先。”
方雪宜臉色一變,右手寶劍正待平胸刺出,突然心中一動,暗道:他乃是空著兩手之人,我豈可用劍博殺手無寸鐵之人?
當下微微一笑,抖手將室劍拋向丈許之外的雪濤女尼,道:“雪師妹,請代小兄仗劍掠陣……”右掌當胸一立,向瞿高鳳道:“閣下年齡高出在下甚多,方某理應奉讓兩招才是。”
方雪宜話音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