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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自知自己的才華,離那才智絕代四字甚遠,是以師父所教的一言一語,一招一式,他無不全神貫注,仔細勝聽,而且除了日食三餐,夜眠一宿之外,無時無刻不在苦練劍招和掌法。
歲月不居,由中已見紅葉滿谷。
這一天,方雪宜剛自練完劍術中最後的一招“萬流歸宗”,陳希正竟然長長地向著那滿山紅葉,吐出一口大氣。
顯然,這位一代劍神老人,彷彿放下了一副重擔般地鬆了一口氣。
多少年來的心願,這一剎那之間,總算有了個交代。
他瞧著方雪宜那飛躍的身影,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安慰的微笑,這笑容十分淒涼,也非常痛苦,那眉梢眼角,竟是出現了兩點枯竭的老淚。
只可惜方雪宜正在全神練劍,未能發現師父的神情,否則,他一定會丟下手中長劍,奔了過來。
敢情陳希正這時已暈倒在那塊長形巨石之上。
待得方雪宜自認已把這招“萬流歸宗”的五個變化全已記在心頭,方始收招住手,笑道:“師父,……”他話音甫出,立即臉色大變,一躍向前,扶起陳希正躺在巨石之上的枯瘦身子,連連叫著師父,雙手更不停地在老人家身上推拿。半晌,陳希正方始緩緩睜開雙眼,乏力地嘆了口氣。
方雪宜熱淚盈眶,低聲道:“師父,你老怎麼了?弟子抱你回去吧!”
陳希正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問道:“孩子,這招‘萬流歸宗’你可記熟了?”
這等時刻,老人還在惦記著那招劍法,只把方雪宜聽得心中大感震悸,當下連忙應聲道:“弟子記熟了,師父,弟子揹你進屋裡去。”
陳希正道:“孩子,再練一遍給我看看。”
方雪宜明知師父已是體力不立,不宜在這山上風大之處停留,但師父所命,卻又不能不遵,只好扶著老人坐好,低聲道:“弟子遵命!”轉身拾起長劍,把那招“萬流歸宗”的五式變招,一氣呵成地施展了一遍。
陳希正無方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
老人連說兩個得好以後,似是已然相當吃力,探手自懷中取出一小小的由玉磁瓶,倒了半天,只倒出一顆綠豆大小的黑色藥丸,神情有些悲壯的納入口中。
他這番舉動,十分快捷,是以方雪宜並未見到,藥丸一旦入口,老人神色大見振奮,那本已黯然無色的眼神,忽然變得炯炯發光。
方雪宜收住了劍勢,走到老人身前忽然一怔道:“師父,你老人家好些了嗎?”陳希正呵呵一笑道:“為師只是氣血攻心,以致暈厥石上,經你一陣推拿,已是大為好轉了。”
方雪宜一見師父精神奕奕,心中也十分高興,笑道:“師父,要不要弟子再練一遍給你老人家看?”
陳希正笑道:“不必了,這招劍法五種變招,你果然已經記熟,只要你能在與人動手之時,再體會一下應變的機智就行了。”
話音一頓,接道:“孩子,掌法可都記熟在胸了?”
方雪宜道:“弟子覺出掌法似是比劍法要容易記得多,師父要不要弟子練上一次。”
陳希正笑道:“不必練了,為師相信你必然記得,孩子,你該知道,為師所以能制服那五魔的道理,就是因為為師的劍法已到無敵境界,也正因此,為師才有了劍神之稱,試想這套劍法如是那等平凡易學,又怎能給為師博來劍神的名望呢?”
方雪宜失笑道:“師父說的是,弟子只因終日跟隨師父,心目中只有師父是我的親人,直似嚴父慈母一般,故而把師父的劍神名號早就忘了!”
陳希正笑道:“孩子,這倒是為師沒有想到的事,不錯,一個人對自己的親人,是不容易記得他的威望名聲的,否則,那些達官貴人的妻子兒女,可就一天到晚想跟自己的父祖夫君們,說上一句體己話都不可能了……”他略為歇了歇,微笑接道:“孩子,自從為師要你練習劍掌兩門武功以來,到如今已有多久,你可記得?”
方雪宜道:“花開葉落,好像已歷三次了,師父,是不是已經三年啦?”
陳希正道:“孩子,以你眼下之能,如果踏入江湖,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了。”
方雪宜道:“師父,弟子倒真的不會覺著有何精進之處,你老這麼說可教弟子有些不解……”
陳希正笑道:“孩子,你且凝聚十成功力,對著那棵身前的枯松,發出一劍試試。”
方雪宜瞧了那棵枯松一眼,覺出離開自己約有丈許之遠,當下右手持劍,暗暗調均一口真氣,猛然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