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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宮裡生不如死。孩子,多學點本事,離這地方越遠越好。”說著眼圈紅了。 餘任道一步一回頭,疑惑的目光眺望著高大的宮門。在這個少年的心中,那種憤怒比火山爆發還要劇烈,他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把父親的沉冤昭之天下。少年的身形是弱小的,但那種憎恨的眼神,卻讓鄭孝胥感到一種不可抗拒的銳氣與力量。 父親就這樣走了嗎?就這樣留進自己的記憶?餘任道不敢相信,也許從今天開始,自己真的要獨自承受這人世間無盡的風雨了……昨天還真實地在自己面前的父親,就這樣陰陽兩隔,距離那麼那麼遙遠?自己和父親千絲萬縷的感情就瞬間被割斷了? 餘任道打定主意,一定要闖進去,看看在父親失蹤的地方究竟隱藏了什麼。 末代皇帝溥儀為什麼下決心驅逐皇宮裡的太監?建福宮大火究竟是怎麼燒起?是誰燒燬了珍藏無數國寶的建福宮?而皇宮門外小小少年餘任道為什麼向皇帝和大臣要自己的父親?這謎案背後隱藏了什麼秘密?話得從宣統三年(公元1911年)說起。 那年王公貴族們和老百姓一樣人心惶惶地熬著日子,4月先是廣州的革命黨鬧開了鍋,10月就是武昌徹底革命了,黎元洪當了大都督,全國各個省也都開始折騰……袁世凱又走鴻運了,讓他去議和,他的小算盤也是精明得沒法說。南面孫中山當了臨時大總統,清朝皇帝氣數已盡也不是什麼秘密。 那年大太監李蓮英死了,皇上賞他黃馬褂,領二品頂戴,光宗耀祖……但那也是最後的輝煌了,以後的太監恐怕再沒有那種風光了。皇宮裡的太監,都尋找著自己的退路,算計著自己的“小九九”。 在冰冷的季節裡,溥儀宣讀了自己的遜位詔書,統治中國二百六十多年的大清朝就這樣結束了。風颳得很緊,雪片飛舞,天色愈來愈暗,紫禁城像寂靜的死城一般。太監房舍裡,太監們已經沒了前清時候的神氣。有的默然打坐,也有的悶頭大睡,如同死人。 王喜從外邊回來,臉上掛著笑。他走到陳五的面前,推著陳五,說:“起來,睡得跟死人似的。你就那麼缺覺?起來,有好事。” 陳五說:“廢話,我哪比得了你啊,御前伺候著上頭那一個人就行了。我天天得由打這兒到西郊玉泉山拉水去,這一趟一趟的,驢都累了,我更累。有他媽什麼好事啊?老子本來是看著周圍那些當了老公的人家,拴了車,蓋了大瓦房,才把下身割了。誰他媽的知道,總算是熬得當了個差,大清國又他媽的完了。倒楣嘛,這不是!” 王喜急著說:“你是爛泥糊不上牆啊,給你發財的機會你都不要。” 陳五一聽,立刻振奮:“發財?”聲音大了點,有的太監回頭看。王喜急忙拉著陳五去外頭。陳五問怎麼發財。王喜詭秘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玉器,告訴他這東西可值了錢了,這麼個玩藝,拿出去,甭說拴車蓋房子,能把你們村全買了。  
第一章 盜寶狂潮(5)
陳五問:“上頭今天怎麼這麼高興?”王喜撅著屁股說:“上頭高興個屁,今天還打了我一頓,撒尿都蹲不下去。”陳五疑惑,捱了打還能賞這麼值錢的玩藝?那哪天自己也招回打。 王喜嘆氣:“你真是榆木腦袋,這牆裡頭,那都是寶貝啊。從咱大清國開國以來,二百來年了。這二百多年,甭管是康熙爺,還是乾隆爺,哪個也沒閒著,都把全中國的好玩藝往宮裡邊收。收了多少你知道嗎?甭說你不知道,就連上頭,皇上自己也不知道。咱中國有幾千年了吧,幾千年的好東西,都擱這院子裡了。你說誰他能算得清?現在都沒閒著,能偷的就偷。我跟你說,就連內務府的人都沒閒著。偷不完啊傻東西。” 陳五嘆氣說:“我這一天到晚奔玉泉山,沒機會啊我。”王喜一笑說:“我告訴你,現在就數你金貴。民國以來,就你這麼一個車每天進出,還不用查。就算是弄到再好的東西,也得到外頭變成錢啊。所以……”王喜把手中的玉器扔給他:“就算我送你的。你再想想。” 陳五咬牙說:“我幹!”王喜笑著,“這才是真的懂事了。” 陳五回到太監房舍,臉上是亢奮的表情,他偷偷地將玉器塞到了枕頭下。清晨,陳五駕著驢拉的水車,插著小黃旗,出宮打水,宮門口站著民國的警察。陳五一臉的笑容向門口的警察問早。一個警察說:“陳五,今天吃了老人參了你?瞧著比從前精神多了你。” 陳五打著哈哈說:“精神什麼啊?二位爺,這哪是人乾的差事,這個。乾隆爺說西山玉泉的水貴,主子們就只喝玉泉的水。我們當差的,苦啊。”話雖這麼說著,臉上還是帶著笑。“苦差事也得當甜差事幹。”警察敷衍了事地摸了摸陳五的身上,就這樣放行了。 按照約好的地點,陳五神色緊張地來到街道的拐口,早已經等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