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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在他的心中仍然還有一絲猶豫,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付目前局勢正確的選擇。但除了這個選擇還有什麼辦法呢?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大國之藏(11)
晚上,折騰了一天的牛得祿和姚秘書正在家裡喝酒,慶祝今天的小戰告捷。牛妻端著小菜進門,“什麼事把你高興成這樣?” “喜悠悠,樂悠悠啊!”牛得祿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 “嫂子,我告訴你……”姚秘書在旁邊更是開心,興奮地招呼著牛妻,牛得祿拉了他一把,“婦道人家,別跟她說。”牛妻哼了一聲走了。 此時任道走進堂屋,牛得祿高聲地招呼:“任道啊,來了啊。一起喝點?”旁邊的姚秘書也招呼著。 “舅舅,我跟你說點事。”餘任道一邊說著,一邊展開了手裡的報紙。 “有什麼話不好說啊?姚秘書不是外人。” “您看了嗎,這報紙?” “還用看?都是我授意寫的。”牛得祿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您授意的?”任道有些吃驚。 “我告訴你吧,我是決不能讓他們把東西弄走。都弄走了,將來我這個故宮博物院的院長不就是個空頭了嗎?” 餘任道面色一驚:“您當院長?” “沒錯,日本人,誰也擋不住,我告訴你,將來不只是北平,整個中國,全都得改他們的姓。”牛得祿看著這個到現在還不開竅的外甥,語氣肯定地說道,“我原來也想不通,可是你想啊,大清朝之前,那中國人還沒人扎辮子哪!” “那柱子被抓您知道嗎?”餘任道似乎明白了什麼,繼續追問著,“我今天看見姚秘書……” 牛得祿不耐煩地打斷他,“我說任道,這政治上的事,你不擅長,也就別摻和了。將來我要是當上了院長,也給你館長噹噹。什麼也甭說了。你別忘了,你爹死得早,是誰養你的,誰把你介紹進故宮的。”話說到這裡,餘任道只能報以沉默。 “任道,我沒孩子,我看你,就跟親生兒子一樣。我和你舅媽這點家業,早晚還不是你的。”牛得祿語氣軟下來,想用親情打動餘任道。餘任道看了看舅舅和姚秘書,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真不懂事。”姚秘書挑撥地說。 “沒事。還年輕啊,鬧點脾氣!哎,咱們商量商量,是不是再鼓動一下有關的文化名人。”牛得祿不以為然地說。 此時寧致遠的車又被示威的人群擋住,“堅決反對政府放棄北平古都!”“文物南遷就是逃跑。”街道上報童聲音四處迴盪,“古物倉皇辭故國,胡博士反對南遷。” 報紙上的訊息:“記者今日上午特往訪北京大學文學院院長鬍適之氏,詢其對於南遷之意見。胡談,餘不贊成遷移之舉理由有三。第一因在國際人士監視之下,未必有人敢於破壞文化古物;第二,因故宮古物數量極巨,遷移頗非易事,萬一發生意外則責任誰負;第三,因餘深知,在南京上海均無適當地方儲存,非萬萬不得已時,決不應輕易遷移……” 餘任道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剛才報上關於胡適反對南遷的訊息,在他已經沉重的心頭又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如果父親餘恩仲今天還活著,他會選擇什麼呢?會像舅舅那樣?還是像寧院長那樣?也許我們選擇了這個世界,就永遠無法輕鬆。自己從小在紫禁城這個環境里長大,要南遷了,自己內心也真的很痛苦……無情是一種痛苦,而痴情也是一種痛苦。就這樣離開這裡嗎?又如何使自己輕鬆呢?情到深處也許沉默是惟一的表達,而自己想起故宮便是一種孤獨,而忘記故宮更是一種痛苦……忽然街上的人群亂起來,一個人飛跑著過來大喊著:“日軍攻陷榆關,先頭部隊距平津只有五十公里!” 古物館館長方如山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前各種文獻古籍碼放得像一座小山似的,可是他卻茫然地望著天花板獨自發愣。此時範思成走進他的房間,看到他發呆的樣子,調侃地說:“我還以為你在閉關修道哪!哎,方老,你這個古物館的館長,怎麼也這麼沉不住氣啊!” “我怎麼沉不住氣了?” “你看你,書倒擺一堆,一本也沒看。”  
第二章 大國之藏(12)
“我在看歷史。” “向歷史討藥方,倒真是國粹派的風格。”範思成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現在每一個故宮人心裡面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沒有一個人的心情會輕鬆得起來。方如山知道範思成的立場:他是不走派,胡適先生、魯迅先生都持同樣的觀點。不僅僅是他們,目前全北平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不走派。可究竟什麼才是正確的呢?萬一日本人來了,所有國寶盡落敵手,那我們可就是千古的罪人呀! “怎麼,你還是主張南遷?” “我是去留兩難派!”方如山無奈地說。其實故宮的很多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