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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件悲傷的事啊,”法咖啡的眼神栘向了失去焦距的遠方,“就發生在幾天前,當我被那隻臭蟾蜍抓住的時候,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嗯。”
“那件事,正好關於我遊俠團兄弟們,約翰走路以及……死去的錢鬼。”
那夜,也如同此刻般,暗夜無光。
唯一的不同,是戰火將盡之後悲傷的冷光。
那個晚上,薔薇團攻入羅斯福路,以遊俠團戰士屍體燃燒了整個夜晚。
而法咖啡斷定老三約翰定路是內鬼,舉起奪命藍色‘工數之錘',要取下這背叛者的頭顱,以祭所有遊俠團陣亡戰士的英靈。
可是,戰局卻是百轉千折,奇峰突起。
約翰走路先破法咖啡的工數之錘,引錢鬼前來搭救,最後法咖啡卻反被三腳蟾蜍所捕獲,只是,在法咖啡陷入昏迷之前,她眼前的畫面卻讓她深深震動,從此成為永遠無法釋懷的遺憾。
遺憾,在法咖啡思緒中飛舞,她回憶起那夜片段,首先跳人腦海的,卻是如雨般緩緩飄下約鈔票。
只是這些鈔票還沒落到地上,旋即被一盞急速旋轉的大傘給吸入,然後絞成粉碎。
這是離散之傘,與約翰走路。
他們的對手,則是商人職業的好手,還有錢鬼。
錢鬼,這個在遊俠團中,穩坐第四把交椅,從未展現實力的夜市老伯,究竟藏了多少實力?“錢鬼啊錢鬼。”約翰走路嘴角肌肉顫動。“你為什麼來這裡?”
“我家老二被欺負,”錢鬼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白色內衣上是點點油漬,果然一副專賣路邊小吃的模樣。“我當然要路見不平一下啊。”
“呵呵。”約翰走路表情又氣憤又猙獰。“那你就準備為你的多管閒事,付出代價吧!”
說完,約翰走路的離散之傘一抖。
銀亮色的傘面映著月光,夾帶著讓人窒息的兇光,高速旋轉起來。
“士人七大武器的離散之傘啊?”錢鬼雙手張開,兩大把暗沉銀光的銅板,發出騰騰殺氣。“看樣子,似乎值不少錢勒。”
“值不值錢,接招以後,就知道了。”約翰走路的前腳一蹬,手上的離散之傘,順勢往前刺去。
然後,錢鬼手上的銅板也在空中灑出一片帶剌的銀光,撲向約翰定路。
傘面張開,迎上這片銅板銀光,登登登登登登,如豆大雨珠落在鐵傘上,離散之傘這把傳說中最能卸勁的雨天保護者,把漫天的銅板全給撞向四方。
約翰走路往前推進。
傘頭的尖光就要刺向錢鬼胸膛。
“錢鬼,你就這麼點能耐?”約翰走路的聲音,在傘後冷笑。“我不相信,夜王老大的眼光這麼低,只挑一個會丟銅板的傢伙。”
“夜王老大的眼光的確沒那麼低。”錢鬼還在笑,雙手五指張開,自左而右,往後划動。“但你的確沒說錯,我們賣小吃的,特別愛玩銅板。”
錢鬼這動作來得莫名其妙,不禁讓約翰走路一愣。
雙手往後劃,是要拉動什麼東西嗎?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拉?錢鬼的武器,難道是那些銅板?然後,約翰走路敏銳的頭腦讓他猛然回頭,然後,映入他眼中的,卻是那些滿天飛舞的銅板,竟然在空中串成兩條銀灰色的長蛇,吞吐著陰冷的氣息。
然後,在清脆的銅板撞擊聲中,銅板蛇往約翰走路的背上,狠狠擊下。
黑暗,臺北,現在。
“好!”男人似乎對戰鬥這件事頗有興趣。“這兩個男人都是戰鬥高手啊,以傘為武器,一個以銅板為武器,戰鬥就不該拘於形式。”
“呵呵,我家老大也這麼說過。”法咖啡點頭。“這也是這地獄遊戲中,最奇特的地方,只要你有想象力,任何東西都可以當做武器。”
“沒錯,然後呢?那個玩傘的英俊男人,不該這樣就死掉吧?”
“當然不。”法咖啡閉上眼睛,聲音中是淡淡的憂傷。“但,也許他在那個時候就死掉,還會幸福一點呢。”
數日前,臺北的羅斯福路——
銅板串在空中婉蜒成兩道急速慣下的蛇,直衝向約翰走路。
堅硬的銅板就要撞向脆弱的脊椎,勝負就要分出。
只是,笑了。
約翰走路卻笑了。
“這樣才有一點意思,不是嗎?”
約翰走路帶著興奮的微笑,右手按住離散之傘的開關,傘面瞬間一開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