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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風吃醋差點打起來。她就裝作一臉清純地跟他悄悄說,她最討厭跟女人大獻殷勤的男人,女人其實喜歡像他這樣穩重深沉的男人,她嗲聲嗲氣地搖著他的胳膊說,你可得做我的保神護啊!以後,她一直稱他為她保護神!他覺得天南海北的,從前不認識,以後也不會常來往,大家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沒人會當真。
誰知大家各奔東西后,她的信和電話就沒斷過,而且還爭取了一個到他們醫院進修的機會。
有了在電話裡和在信裡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秋波暗送,再次見面,他和她就像相知相熟的老朋友。她粘他,他心知,可是,男人嗎,送上門來的貨色,有什麼可推的呢?他覺得大家就是玩玩,玩完了還是各奔東西。可是,這一次,他把她給想簡單了。其實他早就是她瞄準了一個靶子。
那時,他跟史蘭已經把房子收拾好,就準備擇日成婚了。他跟她,有點玩火,因為他以為,結了婚他就再沒有自由身了,她是他婚前最後的自由。所以那一天,他休班,正在新房裡做做收尾的活兒,沒想她就來了。他跟她發生關係,都是在她的宿舍裡。她來他的新房他也沒多想,他們再一次攪在一起。在進行的過程中,他總覺得有點彆扭,因為這是他跟史蘭的新房……
就在這時,史蘭氣乎乎地闖進來了。史蘭說:“你,還有你,真不要臉。”然後史蘭就把他們的結婚證給撕了。
第四部 我是誰(23)
最後,是她跟他結了婚。他沒有辦法不跟她結婚。他從來沒想過他會跟一個他一點也不瞭解的女人結婚。而且是心靈上帶著汙點開始了並不是他情之所願的一種生活。
他不得不調動他所有的關係把她從江西的一個貧困山區裡調出來,調進北京。他想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就這麼過下去吧。
可是,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她給調進京,在另一所醫院裡安排了工作,與他一起生活不久,他發現她又跟她們醫院的一個外科主任粘在了一起……
那時,他真得很悔,他覺得他對不起史蘭。後來,他在街上遇見史蘭,他約史蘭在就近的西餐廳坐坐,他們說起了從前,他忽然想起來問史蘭:“那天,你怎麼就回去了呢?”史蘭說:“什麼是我回去的,是一個女的給我打電話說,快回你們家新房看看吧,你未婚夫跟一個女的在家鬼混呢!”
他一下子站起來說:“不可能,她跟我剛剛……你就進來了。而且誰能知道我跟她在一起?在那一刻之前連我都不知道她會來。”
史蘭說:“可是她知道!”
史蘭的話一下子把他給驚醒了:“你是說,是她給你打的電話?是她預先設計好了的?勾引我,然後再找電話把你叫回來撞個正著?以此拆散我們?達到跟我結婚的目的?”
史蘭說:“那種女人,我一眼就看出來她不要臉,她怎麼會是為了跟你結婚,你以為你比別的男人香啊。她是想把你當跳板,達到進京的目的,然後她會……”
“別說了!”他有點受不了了。史蘭說得對,史蘭說得一針見血。
可是,他絕不會放過她。
怎麼解決她,是他的一塊巨大的心病。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破罐子破摔地再次被辦公室的女護士給網住的。女護士那時剛剛被未婚夫給登了,她辛辛苦苦地攢錢供男朋友出國留學,沒想,人家拿著她寄的錢在國外安營紮寨之後一年才跟她攤牌亮底兒。被她俘虜之前他全不知她的這些底細,女人俘獲男人比俘獲老鼠還要容易,她們略施小計他們就會上鉤。
小護士把他當成了一個填補飢渴的稻草,溺水之中抓到的一塊木板,她哪裡肯放過他呢!
他真沒想到他的生活會亂上添亂。因為她央求他跟她結婚。她說她已經懷了他的小孩子。他真是別無選擇。他就是在她威脅他說她已經懷了他的小孩子的情況下決心幹掉那個把他當成了跳板的女人的……
他帶她去了山中的那個小旅館,那是他從前跟史蘭去過的地方。
他沒想到她竟會在那個小旅館跟他攤牌要分手。他說:“分手?真是個好建議。是的,我們過了今夜,我就同意分手。我早應該讓你跟我分手了。我會成全你的。”
她原以為他不會答應,可沒想竟這般痛快。所以,那一夜,她極力地表現好點以防他反悔。她還以為他是捨不得她才那樣折騰她大半夜呢。她一點也不知道那是他對她開始下手的前奏。
液化氣被他慢慢開啟了。她已渾然入睡,睡得很深很沉……
他明白這一場謀殺將是天衣無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