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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那個人這樣下去了,他如果能早認識到這一點,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慘案,就能避免她們的死。
還有那個叫王尛的小夥子,他沒能讓他死去的靈魂得到安息。
他就是阻止那個人的人。
他要阻止那個人。
只有他能阻止那個人。
只是這阻止來得有些晚。
但他決不會任那個人罪惡累累地再繼續殺戮下去了!
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第四部 我是誰(21)
一切的一切,都該做個了結。從前的,還有那從前的從前……
唐每天握著他的望遠鏡朝著一個地方望。他已從窗簾的後邊走出來,他就站在他的院子裡,明目張膽地望,無所顧忌地望。沒有人知道唐到底怎樣想。唐好像很確知自己在做什麼。因為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是那樣的從容不迫。如果那個房間裡的那個人,也像唐一樣手裡正握著望遠鏡在窺視唐,那麼,唐的一切都會盡收眼底。碰巧了的話,光點還會碰到光點。唐好像一點也不在乎是否被那個人碰上,唐近乎有點故意地專門想叫那個人知道似的。
唐就像一個身揹著沙漏的人,把屬於自己的僅有的時光全部裝在了沙漏裡。那些金子一樣的時光的細沙正在無聲無息地消逝著,唐全然不管也不計算它們的得失。
終於有一天某一時刻,一個光點跟他的光點撞上了,火花一樣地在空中閃了一下,然後,迅即地不見了。唐在心裡不為人知地笑了一下,因為那正是他所要的。
自那之後,唐突然就從這個城市消失了,不見了。
2
唐再次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時候,是在冬天的一個午夜。寒霧厚厚密密的裹挾著城市。夜晚的燈火在沉重的霧氣裡忽明忽暗著,就像一個大腦極度缺氧的人那一長一短的呼吸。令人鬱悶、衰弱、意識恍忽且夾雜著莫明的恐慌。
唐孤獨地走在他熟悉的街巷和衚衕裡,風在暗處不時地搖落一樹的枯葉,而它們掉在地上又是無聲的,唐的腳就踏在新飄下來的落葉上,它們在唐走過的時候留下模糊的回聲。
而其實,大霧之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大霧之中的人,大霧之中的房屋樹木和衚衕。
大霧之中行走的唐,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辨別著一切。當他從那個斜斜的衚衕裡一拐,走上他自己住的那個衚衕時,他忽然意識到他正在走過的地方,就是第一個女子環抱住他的那個地方。那個春天的夜晚的情景真實地再現在他的眼前……
就在這時,他感到後背一陣發冷,他大張著嘴,呼吸急促,彷彿鬼魂的一種附體……
其實那只是身體的一種本能的預警,他的大腦異常清醒和冷靜。
那個人就在他的身後!
刀尖正對著他的身體的右肺部……
唐等著他等待了已久的那一痛。可是,那一痛沒有發生,刀尖停在了那一痛之上……
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唐在暗處冷冷地說:“為什麼不刺了?你刺啊?動手啊?你不是擅長幹這個嗎?我成全你!”
“我?不,我改變主意了!”那個人在唐的背後說。
唐說:“為什麼?這可是你的最後一次,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
唐猛地轉過身,看見那個人的後邊還有一個人,正用槍抵在那個人的耳根處。
“喬?!”
喬在暗夜中衝唐會心地笑了一下說:“唐,你看我做你的搭檔還合格嗎?”
唐說:“他媽的喬,你不夠意思,這不明擺著跟我搶功來了嗎?!”
喬說:“唐你可得記著,是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啊。要沒有我,你的小命今兒可就玩完了!你可是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不,唐不欠你的,在你的槍沒抵上我的時候,我已經改變了主意。”那個人說。
喬說:“喲,是嗎?剛才你還要一刀結果了他呢!怎麼?就這麼一會兒,你又跟他站到一起了?你也不同意把功給我?那你給我說說為什麼?”
喬一邊說,一邊很麻利地把手銬給那個人銬上了。
那個人看著唐說:“因為,我在最後一刻才突然明白,你是故意逼我出手的!”
“不錯,只是你明白的有點晚了。”唐不屑地說。
“我不出手,你永遠不能把我怎麼樣!對吧?”
“那可未必,只是,唯有你向我出手了,我才覺得接近圓滿!”
那個人說:“不,我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