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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葡萄美酒晚風什麼的……”
唐說:“我要是給你講那個葡萄籐下的故事,你恐怕就不敢在這兒吃了。”
我說:“哦,那我倒想聽聽。”
唐說:“那咱一邊喝一邊講吧。”唐把吃的喝的又從屋裡都轉移出來。
唐說:“山西有個商人,長年在外謀生,家中只有母親和妻子二人。母親年邁多病,而且雙目失明,生活起居全靠兒媳孫氏照料。婆媳相依為命,感情勝過母女。
一天,商人從外地回來,母親特別高興,讓兒媳殺雞做飯,為兒子接風洗塵。飯後,母親怕兒子勞累,就叫他早些休息。到了半夜,商人叫喊肚子疼,不一會,就死了。第二天,地保覺得突然死了這事不太正常,就報告了官府,官府派人一檢驗,果然是中毒而死。縣令懷疑孫氏跟人通姦,謀害親夫,就嚴刑逼問。孫氏受刑不過,就承認了。可是,問她姦夫是誰,孫氏說,沒有姦夫,是我自己下毒害死的。縣令大怒說,沒有姦夫,為什麼毒害丈夫?死到臨頭還為姦夫隱瞞。他非要讓孫氏說出一個姦夫來。孫氏很少與人來往,接觸的男性,除了族弟十郎以外,連姓名都叫不上來,所以倉促間,只好把十郎給供出來了。十郎說,我十郎活了20多年,清清白白地做人,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越軌的事,我是受了族兄的囑託才去他家照看伯母的呀。與孫氏哪有什麼私情。縣令不信,用刑逼供畫押,以通姦殺人罪名將二人判處死刑。
有個巡撫,是個能體察民情的官,這年審查各地斷案情況,正好來到這個縣。看到孫氏的案子,覺得證據不實,就喬裝打扮,親自到了商人家中,找到那商人的母親,細問事情的原由。老太太一邊哭一邊說,客人,您哪裡知道,我兒慘死,不知是何原故。只恨官府昏庸糊塗,不說細瞭解,就汙我那賢惠的媳婦通姦殺人,真是冤枉啊。巡撫假裝不知內情,問老太太,你兒媳孝順您嗎?老太太說,我與她名份雖是婆媳,恩情超過母女。我們整天在一起,形影不離的,怎麼會有私情。這都是官府使用酷刑,逼她招的。聽說巡撫大人公正嚴明,還希望他能為兒媳平反昭雪。誰想也是個平庸官吏。只可惜我風燭殘年,瞎了眼睛,不能進京告狀,為兒媳申冤!巡撫又問十郎是誰?老太太說,是我的一個侄子。我兒出外時,把老身和家務都託給他。他雖年輕,但很誠實可靠。街坊四鄰沒有人不敬重他的。現在恩將仇報,想必是前世註定的吧。巡撫想,商人是吃了雞肉而死的,如果沒人下毒,必然會有特殊的原因。便問老太太,那天吃飯在什麼地方。老太太說,在葡萄架下。”
我聽到這裡,覺得有了意思。我跟唐碰了一杯,然後,我說:“唐,快,接著說。”
“巡撫託人買來一隻雞,請人燉好,放在葡萄架下。巡撫坐在一旁觀察,見熱氣上升,不一會,見上有一細絲落下,直入碗內,如不用盡眼力,很難發現。取出一塊雞肉餵狗,狗吃了後叫了幾聲就死了。巡撫對老太太說,你兒媳的冤枉我能代她申訴,你在家等著就是了。老太太不理解那巡撫為什麼這樣說。喬,你理解嗎?”
在月朗處,唐輪廓好看地把玩著他手裡的啤酒杯。我發現在唐的小挴指上,有一枚很古舊的戒指在月光裡閃著暗淡的光。
我說:“我不明白。”
“巡撫帶了那雞肉回官府,立即通知縣令及參與審案的官員前來,將調查的實情告訴了他們。官吏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不太想信。巡撫又命人找來一隻黑狗,餵了它一塊雞肉,果然當場死去。巡撫命人到葡萄架上搜查,捉住了一條蠍子,大約四寸來長,沒有疑問,架上垂下的細絲,就是蠍子的毒液了。是毒蠍子殺的人!”
我說:“要是發生在現在就簡單了,讓老週一化驗就能分辨出是什麼毒來!”
“可是,喬,我相信,無論社會發展到什麼時候,人類終究也還是存在這樣或是那樣的認識的侷限,比如要是讓你去破那案子,你一定會懷疑是那巡撫為了某種標新立異而故意把一隻毒蠍子放在了那個葡萄架上……”
我說:“你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那樣想?”
唐說:“有時候,人頭腦裡的那些細胞會發生變異,不是什麼事都有為什麼!”
我說:“唐,讓我看看你那枚戒指,很特殊呀!”
唐說:“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據說,這是明朝的虎牙磨製的,用來避邪,很靈的。”
“那發光的是什麼?”
“哦,寶石貓眼。”
8
我那天去找唐,是為了觀察唐有沒有什麼反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