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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去做,你看好吧?”
“反正,我腦子裡就像倒了一盆糨糊,糊答答!糊答答!”黃金榮晃了晃腦袋,說,“月笙,就按你說的辦。”
“那我就先告辭了。”杜月笙說著,就抱起雙拳向黃金榮作了個揖。
“月笙啊,老清老早就將你‘調覺’滬語,吵醒。,真是不好意思!”黃金榮也客氣地說,“我送送你。”
“金榮阿哥,你我兄弟嘛,有事體,就叫應一聲,不必客氣!”杜月笙說著,抬腳就要走。
“阿爹,你就不要下去了。月笙叔,由我來送。”李志清笑吟吟地說著,又一把挽起杜月笙的臂膀,就往外走。
“那我就告辭了!”杜月笙又作了個揖,就隨著李志清下樓去了。
“阿文,你也去替我送送月笙叔。”黃金榮向程錫文揮了揮手。
人都走了。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黃金榮一個人。他背起手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不一會兒,他忍不住地打起了呵欠,便又走到煙榻邊,一歪身子躺了下去。這時,女傭便走了過來,輕輕地為他敲背,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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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的內心獨白(1)
晌午時分,“鈞培裡”一片寂靜,就連平常日子投五投六地坐在弄堂口大門外的幾個保鏢,也都沒精打采,失去了往日的威勢。
虎死狐悲。唐嘉鵬被人亂槍打死的訊息傳來,這班跟在唐爺屁股後的打手、小混混不寒而慄。是啊!堂堂的黃爺手下“寧波幫”的掌門人都讓人家一陣亂槍“翹了辮子”,他們這些小八臘子還能再狠得到啥地方去?從唐嘉鵬的死,想想自己,再檢點一下平素的作為,嚇也要嚇出一身汗來。說不準啥辰光,有人也會拿槍朝自己“乓、乓”幾響,立馬就“彈老三”。
這一切讓路過此地的平頭老百姓也好生奇怪:平常日子,這班小爺,帽子歪戴,嘴巴上叼了一根香菸,不是斜倚在大鐵門上,就是坐在紅漆長板凳上,蹺起二郎腿,還不住地抖動,神氣得不得了。今朝不對了!一個個都老老實實,摜頭摜腦地滬語,沒精打采的樣子。坐在板凳上,悶頭抽香菸,連閒話也不多講了。噢!曉得了。昨天夜裡他們的頭頭唐嘉鵬在“大世界”門口被人一陣亂槍“嘣”脫了滬語,死掉了。!
老百姓暗地裡高興啊!不管啥人,也不管是啥個出身、啥個階層的人,只要聽說了這條訊息的,無不伸出大拇指喊聲好。這就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
所以,筆者也奉勸社會上的一班地痞流氓:從法制角度來說,做了壞事,法不容情;於私來講,也要從唐嘉鵬被殺中吸取教訓:趁早改邪歸正,去尋一份正經事體做做,靠勞動吃飯,才會高枕無憂,半夜敲門心不驚!
筆者還想多講一句:為人在世,有了地位,有了名氣,有了權勢,都不能狠三狠四,六親不認;尤其是對老百姓,不要仗勢欺壓。曉得吧,老百姓活得辛苦,活得不容易哎!退一步講,道理也極簡單: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個世界本就是風水輪流轉,你方唱罷我登場,所以做事待人都要謙和一點。說得透徹一點,也叫做給自己留條退路,給子孫積點德。不然,一旦失勢,一旦敗落,孤家寡人的你連哭恐怕都尋不著墳頭哩!
“鈞培裡”門外是如此,門裡呢?
忙了大半夜的李志清倦了,在送走了杜月笙後便進了自家的房間,躺上了床,歇一歇。
唉!想歇是歇不著的。唐嘉鵬那俊美的相貌,那魁偉的身材,那*倜儻的模樣活靈活現地浮在了她的腦海裡。於是,有關唐嘉鵬生前的言行腔調便像放西洋影戲一樣地映現在她的眼前……
李志清認識唐嘉鵬,少說也有近十個年頭了。
在這位大少奶奶的眼裡看來,*倜儻的唐嘉鵬是蠻有腔調的人。
在上海灘上,歷來是講“腔調”做事說話,中規中矩,合乎潮流。的!
其實,不論到什麼時候,做一個男人是一定要講“腔調”的!
說起唐嘉鵬,蠻有點意思。家徒四壁,窮得叮噹響的他,命蠻苦。小小年紀就父母雙亡,家中生計全靠他在東大街的一家棕繩店裡做小夥計,養活他和年幼的妹妹唐又美。宣統末年,還是一個小小少年的唐嘉鵬就背井離鄉,從浙江寧海東大街的一家棕繩店裡走了出來,搭上寧波到上海大達碼頭的輪船,一水漂來上海灘。
去大上海,這是每一個胸懷大志的青年,甚至是少年的最理想、最有效的一條途徑。
儘管那時大清朝已經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