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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面露讚賞地享受了會,隨即便衝著邢歡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泡茶。”
我不是他的奴隸,不是他的奴隸……
儘管邢歡一遍遍地在心底重複這句話,結果還是挪動腳步,乖乖地走到他身邊,賢惠地撩起袖子,展露她向來自以為傲的茶道。手勢熟練、工序嚴謹,中途她還能分出些許心神來解開心底疑竇,“大師,你怎麼知道老幹爹貨被劫了?又怎麼知道這是神醫的臨時醫館?難不成你真的會算命?”
“貧僧說過很多次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支著頭,欣賞著她忙碌的樣子,嘴角笑容不受控制地在加深。
聽聞此話,邢歡加快動作,沒多久就討好地送上剛折騰出的香茶,轉而毫不避嫌地纏住他的手肘,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把手心攤平遞送到他跟前,“那大師大師,我們那麼熟了,能不能免費幫我算算?不用夜觀天象那麼麻煩,幫我看下手相就好,好嘛好嘛?”
他被她緊纏著輕晃,耳邊迴盪著的是她嬌嫩話音。悟色從來不知道,原來被女人視作撒嬌物件竟會有心滿意足的錯覺。
他微微偏過脖子,視線對上她,恍惚了片刻。
喜歡看她滿臉崇拜地對他笑、享受她為了可笑的小目的對他百般討好……這些念頭,可以保留嗎?不算犯了清規吧?
想著,他抬手拉過她的掌心,輕拍了下,食指輕劃過她的掌心。若有似無的觸碰,誘發出連串的酥麻感。悟色抿了抿唇,佯裝認真地凝視起她的手心,清晰乾淨的“川”字紋,乍一看,像是預示著一馬平川、一生平順。
“你的婚約生活很不和諧啊。”他抬眸煞有其事地說道,“看來,你相公至今還沒讓你領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滋味?”
微微上揚的尾音分明透著他言詞的不確定。
可這擺明了充滿試探意味的話語,卻讓邢歡又驚又羞地瞪大眼瞳,“你果然好厲害,連著看得出嗎?有改善關係的方法嗎?”
“有。換個人讓你品嚐那種滋味,並且要找個各方面都比你相公好的,還要親和好說話。到時候,激情型、溫柔型、狂暴型,任君選擇。”悟色中肯地給出建議,對上她的目光後,先是溢位一絲笑,很快又揪住眉心發出苦惱感慨,“哎,別看我,看上我的女人下場都很慘,貧僧不會為你破例破戒。”
“請繼續!”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你的童年很動盪啊。”
“……我是放羊的,你見過哪個放羊的待在原地不動的,當然動盪。”他看得很專注,就好像她的掌心裡當真透露出無數乾坤;邢歡則忙不迭地給出解釋。
比之先前的單純好糊弄,這一回她的反應很耐人尋味。悟色瞟了她眼,沒再多說,只是眉端皺得更緊了,“你的掌心有顆痣。”
“廢話,那麼明顯,就算是瞎子都能摸得出。”她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那是顆橫亙在常人俗稱的生命線上的硃砂痣,不算大,有些微微凸起。
他賞了她一道白眼,顯然不滿她的打斷,“貧僧要說的不是這顆痣。重點是,你居然是個短命鬼,有沒有人說過你活不過了多久,就快要客死異鄉了?”
“你就是街邊沒執照就擺攤瞎嘮嗑的江湖郎中!”聽聞此言,她臉色一白,無預警地縮回手,拉扯著衣袖試圖想要遮蓋掉掌心。
“我準備了很浪漫的臺詞,麻煩你給貧僧一個機會講出來,好不好?”
“你當我白痴啊!誰會相信一個罵自己短命鬼的人能講出浪漫臺詞的!”她只相信悟色可以講出更刻薄的臺詞!
“聽我說,就算生死薄上你的陽壽截止於明天,我也願意陪你顛覆。”
“真的嗎?可以顛覆?那你幫我顛覆啊,我要活久一點,多陪陪相公。”邢歡愣了很久,喉間頻繁顫出酸楚感的滋味,是她從未領教過的。在這之前,她抵死都不信有人可以用一句話,就輕易讓她忘了身份。
她只有不斷地提醒自己……邢歡!你成過親了,家裡頭還有個相公,你承諾過婆婆要好好守住這段婚姻的!就算沿途風景再美也不能留戀,會遭報應的!
太過入神的思緒,讓她未曾注意到悟色的瞳間閃過一絲陰霾。
“喂!你在做什麼?!”等她回過神時,手心裡傳來突兀的微涼感。隨即闖入她目光中的畫面是,悟色手中的筆尖正肆無忌憚地在她掌心遊走,筆端濃墨拉扯出一條長長的線,彎彎曲曲,一直衍生到她的脈搏處。
“貧僧修為還不夠,暫時只能先幫你把生命線畫長點。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