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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存義和肖存利同時回答:“遵命!”
歐陽裕泰宣佈:“現在散會!”
群眾一片歡呼……
全福、長順、長髮等人高興地邊走邊說。全福道:“乾脆,你們都上我家吧,有花生有瓜子,咱們邊吃邊商量商量如何按照我龐大爺講的去努力種糧、種菜、種瓜,增加收入,改善生活!”
幾個人異口同聲:“好!”然後高高興興地走去。
村中空地上只有光禿禿的花軲轆大車和在地上躺著的肖家樓,肖存義、肖存利坐在肖家樓的身旁哭泣,莊虎、田豹等莊丁們如喪考妣。
肖李氏和小蟲吟跑來,肖李氏撲到肖家樓的身上大哭道:“他爹,他爹,你這是怎麼了?”
二姨太隨後來到問:“老爺,您怎麼了?”蹲在肖家樓的身旁看。
“一邊兒去!”肖李氏伸手一推,將二姨太推了個仰面朝天。二姨太她想發作沒有敢,自己站了起來看著肖家樓。
肖家樓有氣無力地道:“我、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哎喲……”後人有詩哀嘆肖家樓曰:
心地奸猾不善良,自吹自己響噹噹。
目中藐視官爐熱,螳臂當車自滅亡。
不可否認,肖家樓被無情地杖責,完全是咎由自取。可是,宣傳新政的這次大會雖然減輕了敲骨吸髓的稅賦、進一步震懾了反對新政和逼要租糧、租銀的地主老財們的囂張氣焰,但又一次加深了肖家樓對朝廷、對張居正、對龐廣財的仇恨,他肯定要伺機報復。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 龐學英日夜思念萬曆帝 侯管家狼狽不堪北京城(1)
卻說肖家樓在宣傳新政大會上被張居正杖責以後,怒氣不出,決心報仇。肖李氏指揮莊虎、田豹讓莊丁們把肖家樓抬回家去,剛剛進院兒,家人和僕人就蜂擁而至,爭看爭問,紛紛安慰。他仍然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人們將肖家樓抬進臥室,他趴在床上哼哼。因為有肖李氏、二姨太等人圍在周圍,春花和秋草站得遠遠的不敢上前。肖存義請來一位老郎中為肖家樓敷藥療傷,他“哎喲,哎喲”地不斷呻吟。
老郎中道:“莊主,忍一忍就好了。”
肖家樓道:“我忍不了!”
老郎中道:“您一定要忍,平靜心態,千萬不要動肝火,您要是肝氣太盛可對傷口癒合不利。”
肖家樓道:“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肖李氏道:“行了行了,你已經說好幾回了!”
肖家樓道:“我說一百回、一千回、一萬回也不解氣!哎喲……”
春花和秋草一邊伸著脖子看,一邊偷偷地落淚。二姨太拉了一把肖存月,偷偷地一指春花和秋草。肖存月看了一眼她們倆道:“哼,披著美女外衣的惡鬼!”
龐廣財家人正在陪著張居正等人吃午飯,飯桌上擺著烙餅、大蔥、黃醬,每人面前有一碗雞蛋湯,人們高興地吃著飯。雲霞公主道:“今天的大會非常成功!”
龐廣財道:“這都是相國的洪福!”
張居正道:“不不,是皇上……”他拱拱手,“的洪福!”
眾人道:“對對對!是皇上的洪福!”
楊德福道:“肖家樓的愚蠢無知也給新政增加了色彩!”
朱家馴道:“如果他提前到場,老老實實地聽會,不反抗,就沒有被杖責的好戲了!”眾人“哈哈”大笑。
張居正道:“他這個反面教員當得好!”
龐學英道:“今天在會場上我看見柳先了,他化了裝,是個大連鬢鬍子,可能怕被官兵發現,沒敢齜毛兒!”
龐學勇道:“我也看見了,還怕他鬧事兒呢!”
雲霞公主道:“他不敢,有我師傅監視著呢!”
龐廣財問道:“什麼,您師傅廣德和尚也來了?”
雲霞公主道:“聽我夫君說,相國要搞個大活動,就把他約來了。”
張居正拍拍朱家馴的肩膀道:“好!忠臣,忠臣呀!你們說的那個柳先,不就是那個匪首嗎?”
龐廣財道:“正是他,十惡不赦!”
龐學勇道:“以他為首,搶男霸女,危害大興、宛平兩縣的老百姓,令人髮指!”
龐廣財道:“我們多次向縣衙請求出兵追剿,朱知縣總用‘小泥鰍翻不起大浪’來搪塞,致使土匪越來越囂張,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濫殺無辜!”
張居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