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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會,馬蹄聲聲,奔跑下來三匹戰馬,前面一匹馬上有人,正是韓文德的傳令兵老張。
老張跳下馬,緊緊地和韓文德擁抱,留下了眼淚。
汪廉清催他們,快些,不敢耽擱。
汪隊長讓大家分頭而行,除過韓文德,他們都有路證,有路證就可以大模大樣的在路上接受檢查,汪廉清讓黃世金和韓文德一路,在河邊找船渡河。
韓文德和黃世金騎一匹馬放開快跑,大約一小時到了渡口,見岸邊水裡正泊著一條木船,船上好像父子二人。
韓文德下馬,到跟前,見是條漁船,就上前與他們商量,讓漁船帶他們到九江去。
那個老表要十塊銀元。韓文德身上沒有,黃世金正好拉馬到跟前,掏出來給了。
父子倆把魚盆移動,取開船頭木板,裡面是一個小倉,他們二人鑽進去只能對面彎著睡。那父子二人把船板蓋上,又把魚盆壓上,把馬拉上船,然後開始下水行船。
夜半時到了橋東邊,那個老表又把魚盆移去,把蓋子揭開。兩人在裡面蜷得難受,又感到氣悶,出來伸伸腰,長出一口氣,感嘆世事無常,好好的被關起來,昨天還在牢裡,今天就到了九江。
那個船戶老頭對他們說,你們上去,如果能找著地方,就拍三下手,我就走了,如果還有難處,你下船來,我明天幫你找,保險安全,不會出啥事。
韓文德說聲謝謝,然後拉馬上岸,只見街上很安靜,行人稀少。韓文德拍了三下手,讓那老表離去。兩個人在街上來回走了幾趟,找不見汪廉清做的記號。後來聽到一座房子裡面有推牌九的聲音,一推門,“咯吱”一聲開了,原來門竟然沒關。
不錯,就是這兒。韓文德看見這是個大店,裡面有七八十號人,盡是他們部隊編余的軍官,大家正歡聚一堂在推牌九,桂英和汪大哥他們早到了,見到他們很驚喜,端來飯讓他們吃,然後休息。
第二天,韓文德和汪廉清在江邊找去漢口的船,一艘也沒有找到。
編余的軍官中有一個叫鄭平安的就是九江人,九江失守以後,他們一家出逃內地,八年後十口人只回來三口人,據說有飛機炸死的,有得病不能及時治療死亡的,顛沛流離,大苦大難。
鄭平安回來見到這種情景,傷心落淚,他找到汪廉清和韓文德這裡來,勸他們兩個不要回去,留在九江,他弟兄倆的兩座樓分給汪廉清和韓文德一座,讓汪廉清和韓文德帶著媳婦在這兒另謀生路。
韓文德思鄉心切不留,汪廉清也不留。
這個鄭平安很健談,他對汪廉清韓文德他們說,九江的日本兵還沒走,是因為手續還沒有交接。老百姓回來搭得到處都是棚子。每天晚上群眾自發遊行,用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到日軍駐地高呼口號,有的還在鬼子衛兵頭上拍打,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鬼子搖搖頭立正不敢動。老百姓慢慢膽子大起來了,日本的女人揹著小孩在街上走動,也少不了群眾辱罵,有的人還喊把鬼子當官的一律殺掉。但是蔣介石下令不要殺,據說鬼子將官有好幾個破腹自殺的,有的在投降中還把船毀了。
右江岸碼頭有四川輪船東進不息。都是軍隊的運兵船,這天韓文德正在江岸上看,只見一艘船泊在碼頭上,下來一位營級官員,來到韓文德面前看韓文德,不言語。韓文德見這個當官的看他,也仔細一看,認出來了,說,你是師部的傳令班長。那營級官員說,你是韓文德,長這麼高了,還是個上尉。
他們互相交談,才知道下面輪船裡坐著總部的家屬,其中就有王耀武太太和邱耀東太太。聽說他要回陝西,當年的傳令班長說,你不要回家,去見見太太,咱們一塊上山東,還沒有你的官當,弄個營長沒問題。
韓文德說,等我回陝西家裡看看再說。
傳令班長說,你去不去不要緊,這些年了,邱太太也不知道你的下落,怪惦記你的,你下去看看他吧。
於是,韓文德就和那個傳令班長下到船裡,見到了邱太太。
過了六年,韓文德見邱太太有點憔悴,知道戰事緊,太太跟著顛沛流離,也不容易,就問太太好。
太太看著眼前這個既英俊又幹練的年輕軍官,要不是傳令班長介紹,還真認不出了。她驚喜地拉著韓文德的手,上下打量,然後說,個子長高了,像個男子漢了,還是個連長,這幾年你在哪個部隊,邱參謀長還打聽過你。
韓文德說,我去了康景濂康司令的遊擊縱隊,打了幾年遊擊。混了箇中隊長。
邱太太說,聽說遊擊縱隊改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