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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韓文德專門上去看,見確實是國民黨的正規軍,沒有保安團,這才有點放心。
有一天正行軍,忽然前面有一條狼追著一隻野山羊從山上跑下,羊從人群中穿過,向山上奔逃,狼也緊跟著向山上追,韓文德很想開槍打,但不敢打,怕影響隊伍的紀律。
他們跟在作戰隊伍後面打掃戰場,抬傷員。埋屍體、揀武器。也很辛苦,但是比起打仗來,那就輕鬆多了,至少沒有死亡的危險。
一天,韓文德見團長在山上打了兩個野雞回來,叫伙房做成肉湯,團長只喝了兩口,叫拿到傷病員房子分給大家吃去。韓文德見解放軍官兵互相關心,親如弟兄。想起他在國民黨隊伍中的遭遇,感慨萬千。
這期間,韓文德對趙祥政委說了他從隊伍上回來以前的事。
不管是八路軍和國民黨的部隊,在八年抗戰打鬼子中都是出生入死的,沒有啥稀奇,只是趙祥聽他受了那麼多的額外艱辛,感慨地說,在八路軍中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並對韓文德說,你當時如果跟我一起到延安上抗大參加八路軍,可能也早升了團長了,不至於至今連個連長都保不住。
韓文德說,你運氣好,我運氣不好。
趙祥說,你現在起義參加了八路軍,運氣就好了,好好幹,現在還是戰爭時期,以你的能力,我看將來肯定能升上去。
韓文德說,我走錯了路,已經攆不上你了。
趙祥說,可別這麼想,說不定哪天一個槍子過來把我打死了,你就升了團政委。
韓文德說,為啥非把你打死我才能升團政委,你當了師長軍長不是把位子騰出來了。
趙祥說,戰爭期間官升得快,全國解放以後不打仗了,官就升得慢。
這天,韓文德聽趙祥政委說,有一股子匪徒很是頑固,在大山中和解放軍藏貓貓,領頭的姓顧。韓文德估計,這個姓顧的很可能就是顧書雄,他的二哥和世金大哥就跟著顧書雄,如果被解放軍打死了,回去怎麼對父母交待,也對不起世金大哥的父母和桂英,就向趙祥政委請示,讓趙祥批准他去找二哥和世金大哥,順便也摸清顧書雄的行蹤。
趙祥與團長聽他說過在江西打游擊的事,知道他有經驗,商量後答應了他的要求,並叮嚀他要量力而行,一定不能暴露身份,能把隊伍拉過來更好,拉不過來也不要勉強。
韓文德結束停當出來,趙政委和團長見他腰裡彆著兩柄匕首,一把短槍,身上大揹著步槍,二百發子彈裝在子彈袋裡,圍在腰上,四個手榴彈,一袋熟米,一壺水,全副武裝,利利索索。
團長是軍伍出身,最喜歡能打仗的官兵,這時候見韓文德這身裝束,就知道這個韓文德不簡單。他拍拍韓文德的肩膀,讚許的說,不錯,是個打仗的材料。你帶上咱們部隊的證明,其他部隊看一下就沒事了,見到保安團的人可要小心,如果被他們識破,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韓文德說,沒事,過去和日本鬼子打交道都不怕,難道他們比日本鬼子厲害。
趙祥叮嚀他說,你別自恃膽大,要知道狗急了跳牆,這些瘋狗臨死咬你一口就划不來。
韓文德說,我知道。
然後就出發了。
周至的山就是秦嶺,古稱終南山,山高林密,便於隊伍隱藏。韓文德沿小路往上,碰見了好幾起解放軍的隊伍,他掏出團上開的證明,都透過了。最後紮營的是一個尖兵連,連長告訴他,前面沒有解放軍的部隊了,碰見的就是蔣匪軍。韓文德對蔣匪軍這個名詞還沒有聽慣,心裡想,這可能就是古語說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吧!國民黨以前把共產黨叫###,現在共產黨又把國民黨叫蔣匪,到底誰是匪,他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這個道理,就與那個連長告辭,向前面茫茫大山走去。
在江西打游擊的時候,韓文德對山地宿營已經習慣了,他又是個孤膽英雄,身上帶著各種武器,也不怕什麼。眼看著暮色下來了,天一黑,山路就不好走。韓文德也不急。他一個人前去,情況不明,要和像顧書雄那樣的國民黨死硬分子打交道,首先得想好怎麼說才不被他們懷疑,一個連的人沒有了,只剩了他一個,怎麼說也得有個充足的理由啊!
雖然說已經進入六月的麥熟天氣,但是晚間的山上還有點冷。江西的山上稻草多,他過去在江西打鬼子的時候,晚上睡覺鋪的是稻草,那怕是冬天,只要鋪上一層厚厚的稻草,就不覺得冷了。北方的山上沒有能鋪的東西,他又不能點上一堆篝火取暖,這樣暴露目標不說,危險性也太大,但是,他必須休息,養精蓄銳,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