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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校聲音略大了點說,我叫程宜校。
班子說,這就對了。
這時候天已經麻麻亮了,他們還搜出了程宜校的道帳和培訓名單,經費,然後押著程宜校整隊回高陵。
曲局長有點看不慣韓文德,嫌韓文德說話亂挽舌頭,一會是河南話,一會又說山東話和陝西話,有一次訓斥韓文德說,你把你的舌頭擺順再說話。
韓文德因為長期這樣,見那個省的人說那個省的話,已經成習慣了,從來也沒人說過他,就頂撞說,我就這個舌頭。
曲局長沒吭聲,對他有意見了。
“三反”、“五反”開始了,人人都要把自己的歷史在會上說清楚。
韓文德在“三反”“五反”會上說了他的情況,他從八年抗戰說起,把隊伍
上打鬼子的事說得繪聲繪色。
有人就提出,共產黨的隊伍打鬼子,國民黨的隊伍怎麼能打鬼子,國民黨的隊伍專打共產黨,還說打死了多少鬼子,純粹替國民黨做宣傳。
韓文德說,我在部隊八年,從來沒打共產黨八路軍,我們挺進縱隊組建起來就打日本鬼子。
有人就批判說,給國民黨的隊伍作宣傳,還有地方有時間的。
韓文德說起部隊被以雜牌軍整編,他被作為軍官編余,後來被當作共產黨關起來,多虧幾個結義弟兄才救他脫險。
有人又提出,如果不被編余,肯定要跟國民黨打共產黨,還有什麼結義弟兄,純粹是舊社會的封建那一套。
韓文德又說起在西安找胡宗南的事,說他怎樣交一百元手續費,怎樣不被重視,他怎樣組織人員去鬧,以及打那軍長太太的事。
有人又說他投靠胡宗南,說他如果投靠上了胡宗南的軍官隊,肯定跟隨胡宗南打延安,不知有多少八路軍戰士死在他槍下。
韓文德說他在周至山區率一連人投誠起義,又策動兩個中隊投誠的事。
有人說,有誰能證明這件事?就是真起義了,也是個投誠起義人員,不是真正的解放軍。
韓文德又說起他做地下黨員的事,怎樣和程九和宣誓,怎樣接受任務打進敵保安隊,解放時又怎樣與黨聯絡不上。
有人說,有啥證據,程九和是個賣壯丁的兵痞,他的黨員資格政府承認不承認還是個問題。怎麼還能發展你做地下黨。
韓文德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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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公安工作(四)
隨後,隊長張道能來找他,對他說,文德,曲局長讓我找你,說你有什麼編余證,委任狀,江湖話問答,中山全書啥的,他要看看。
韓文德就取出一個大書包,他的這些東西都隨身帶著,就像他在隊伍上帶的三件寶一樣,很珍惜。他逐一的取出來,鄭重的交給張道能,說,我這些證件國民黨都不承認。說我是雜牌軍。
張道能說,他們不承認,曲局長承認,曲局長不認為你是雜牌軍。
這時候,埋槍的問題又出現了。
韓文德在三查四評的時候說了他在周至山區看見顧書雄派人埋槍的問題,提出去刨出來。當時王局長和張道能隊長都對他說因為人少工作忙,不能去,讓把材料轉到周至公安局。現在有人卻提出,他曾經在周至山區埋了槍,長時間不報告,不知有什麼目的。
這時候有時間了,韓文德就和公安局另外三個同志赴周至山區找槍,先聯絡周至公安局,周至公安局也派了兩個人一塊到山區去。
社會上的槍已經基本收完了,那兒有槍就成了重大事件。他們一行六人來到韓文德記憶的地方。當地的村長接待了他們。據那個村長反映,解放後已經刨走了一處的槍。
韓文德也不知道那刨走的是不是他看見的那一次。他們在當地動員了二十多個村民,拿著鐵鍁钁頭,在韓文德德記憶中的地點上挖,終於挖出了七捆槍,韓文德這才鬆了一口氣。槍交到周至縣公安局。韓文德回家的路上經過咸陽勞改場,想起扈局長被調到這個勞改場,就進去找扈局長敘家常。
見了扈局長,說了到周至山區找槍的事。
扈局長對韓文德說,你把功弄成了罪,為啥當時反映出來不去取呢?為啥又沒給我當面說明。
文德說,那時我是個新戰士,在三查會上一一交待後,由後來的王局長負責處理,王局長說人手少工作忙,把材料轉到了周至公安局。
扈局長說,這個事比較麻煩,遲了這幾年,成了說不清的